离开花园时,晁雷不禁一脸疑惑地问向恶来:“恶来将军,姬昌明明就在主上的手中,为何主上不直接将这个消息让姬发知道以此来牵制他,反而要费尽周折的隐瞒实情呢?”
晁雷心中的疑惑不无道理,对于这个问题恶来同样疑惑,可他知道,帝辛不论做出任何的决定,都必然会有他的一番道理。
帝辛的心思并不是他们这些属下可以揣测到的,他能做的,唯有服从,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支持他的任何决策,确保将他下达的指令百分百完成。
这就是他追随帝辛的使命!
见恶来沉思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晁雷又问道:“是不是主上因着夫人的失踪还没有回过神来,没有好好分析现在的境况?”
恶来抿紧嘴唇,英气逼人的眼眸看向晁雷说道:“照主上的意思去办,一定没错!”
看着恶来笃定的眼神,晁雷重重地点了下头,两人很快出了陶然居,行走间,恶来又道:“这几日是关键时刻,咱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晁雷认同点头。
刚刚走出花园,二人便见到月夕手捧托盘朝花园走来,托盘中放着一只精致的陶瓷碗,里面的汤羹散发着热气腾腾的香气,顺着微风轻飘,惹人垂涎。
“是月夕姑娘。”晁雷不禁在恶来耳边笑声说道。
月夕很快来到跟前,与他们两个擦身而过,却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看着月夕走进花园的背影,恶来深深拧了下眉头,在他得知月夕对帝辛不该产生的情愫后,他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心情。
或许,当他得知庖屋外遇到的名唤蓝漓的女子就是苏妲己的时候,苏妲己这个名字就已经和帝辛紧紧相连了,除此之外,他不会认同任何一个女人对帝辛的爱意。
“恶来将军?”
晁雷见恶来有些微微失神,不禁轻唤了声。
恶来立刻回过神来,说道:“走吧。”
“恶来将军方才想什么那样入迷?”
“没什么。”
“说来听听嘛,有什么可隐瞒的?”
“你想多了,真的没什么。”
月夕端着滋补汤来到花园中,见帝辛正站在那里,缓缓朝他踱了过去,将托盘轻轻放在石桌上,说道:“主上,您这几日消瘦了不少,还是喝点汤补补身体吧。”
帝辛没有说话,更也没有回过头,他的背影看上去孤寂又冷漠,仿佛她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人,哪怕她的声音也是他不愿听到的。
月夕心下沉了又沉,还是艰难的开口唤道:“主上……”
“下去!”
极其冰冷的两个字打断了月夕的话,月夕抿抿唇,终是不甘心就此离开,她缓步朝帝辛凑了过去。
“我让你下去,听到没有!”
只是轻微的脚步声依旧惹恼了眼前的男人,帝辛冷漠且愤慨的声音再次传来,月夕的脚步微顿,须臾,她抿抿唇,说道:“主上,这件事都是月夕不好,可我之所以那样说都是被愤怒与嫉妒冲昏了头脑……”
帝辛仿佛未曾听到她忏悔的话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月夕深吸口气,又道:“难道主上从未感觉到月夕对您的心意么?”说着,她缓缓地从身后圈住了他的腰身,“那样多的男人都会沉迷于月夕的美色,唯独主上从没有过,为何主上要如此的狠心,对我视而不见……啊!”
手腕传来一丝痛感,她还没有好好享受他结实的背脊带给她的片刻慰给,帝辛已狠狠地将她缠在腰间的手剥离,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
帝辛瞬间转身,憔悴的脸上那双深谙的鹰眸里溢着锐利且森冷的光芒,他冷声说道:“够了!”
月夕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坏了,心跳根本不受控制了,她抬眸,定睛看着帝辛,小声唤道:“主上……”
“有这些闲工夫,最好尽快把阿然找回来,倘若她当真有半点差池,孤定不轻饶你!”
帝辛森冷的目光狠狠凝视了她一眼后离开花园,他冰冷的话语一遍遍在月夕的耳中盘旋,挥之不去。
出了花园,晁田便迎了上来:“主上,这边的事情已经全部安排妥当,您是否该考虑即刻回朝歌了,毕竟,也在外逗留了太多时日……”
帝辛的脚步未曾停歇,晁田也恭敬地跟在他后面,见他脸色不好,又没有任何回应,他不禁恭声询问道:“主上,这几日您没能休息好,这会儿不如回房休息?”
帝辛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晁田踟躇了片刻,又道:“……至于夫人的事……无论如何,属下也会尽快找到的,主上请放宽心!”
帝辛的脚步突然一滞,须臾又加快了步伐。
见帝辛上楼后进了房间,晁田一脸担忧的守在外面,
不消片刻,房门突然开启,那抹高大的身躯赫然立在门边,晁田一怔,却听得帝辛说道:“明日一早回朝歌!”
晁田被帝辛的话给说愣了,待回过神来后,他连忙点头说道:“是!”
翌日一早。
天色蒙蒙亮时,顾潇然便被前来服侍她梳洗的侍女叫醒,洗漱完毕后,侍女们恭声说道:“苏姑娘,这是公子为苏姑娘准备的衣物,请苏姑娘即刻换上。”
顾潇然看看其中一人手里的托盘中正摆放着一件折叠工整的衣裳时不禁一怔,她立刻有所察觉,今日似乎赢焱要有所行动,只是她不知道赢焱究竟准备做什么。
她看着那身颜色暗沉,布料普通的衣裳,不禁问道:“今天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