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顾潇然大惊失色。
“我这就给你验明正身,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小美人儿……”梅扈奸笑着,一步步朝顾潇然靠近,每靠近一步都会逼着她向后倒退。
梅扈的眼神像是一头窥觑着猎物的野狗,仿佛一旦被它盯上的猎物就绝不会逃过他锋利的爪牙,他眼中的淫|靡气息让她一阵作呕,恨不得即刻将他的眼珠子给剜出来喂狗!
在这种时候,顾潇然已经完全处于被动的境地,就像是一块俎上之肉,无助地挣扎,希望奇迹出现,能救她于水深火热。
帝辛的样子浮现在眼前,而当梅扈如一条饥肠辘辘的野狗扑向她时,帝辛的影子也随着他冲过来的力道消散在空气中,再也找寻不到一丝丝的踪迹,她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滚开!”顾潇然挣脱开梅扈的钳制,刚寻到一丝空隙便狠狠掴了梅扈一巴掌,蓦然抬眸,梅扈不但没有一丝恼怒,反而一眼贪婪的注视着她。
他摸了摸肿痛的脸,舔舔嘴唇,淫|邪地笑道:“嘿嘿……性子够烈,老子喜欢!”
说着,他两眼放光,再次扑向她,顾潇然转身欲跑,却被长长的袍服绊了下,惯性使她趴在地上,而梅扈已抱住了她的双腿,狠狠嗅着她身上的体香。
她用力挣脱、踢打,恶狠狠地咒骂:“混蛋、畜生!放开我!”
梅扈无视她的咒骂,一手紧紧桎梏了她胡乱踢打的腿,一手缓缓从脚踝向上摸索,她雪白的小腿肌肤随着这一动作展现在他的眼中,彻底唤醒了他兽性的本能!
就在那双恶心的爪子即将滑向她的大腿之际,顾潇然急中生智,情急之下蓦然拔下插在头顶的玉簪,梅扈一怔,便见到顾潇然将玉簪抵上了自己雪白的脖颈。
“如果你敢再动一下,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她狠狠地怒视着他,眼中的厌恶如同一只想要杀人的魔,即便杀不了他,她也不会在此失了贞洁,绝不会!
看到顾潇然眼中的笃定,梅扈倒吸了口冷气,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宁愿死也不会委身于他?
嫁入梅府的女人不在少数,有几个是甘愿嫁给他的?一系列的威逼利诱下来,又有哪个女子能够招架得住?
只是眼前这个叫作萧然的女人却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性格,她时而淡然、时而刚烈,这样一个极品的女人他自然想要活的。
思于此,梅扈灿灿地笑了笑,虽只是个三十出头的年纪,可他大概是纵欲过度的关系,身材很是消瘦,本就清瘦的脸上配上那抹灿笑,竟显得他老态横生,愈发惹人生厌。
“别别别……我起来还不成吗?千万别伤着自己,这么好的皮肤若是多了疤痕岂不暴殄天物了?”
他虽是这样说着,可并没有第一时间起身,只是用了一招缓兵之计罢了。
可顾潇然不是傻瓜,她抵在脖颈的玉簪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而是将玉簪尖端直挺挺地扎向皮肤,再稍一用力,那锋利的玉簪一定能刺破皮肤、刺进喉咙,定会血流不止而死!
梅扈深知今天自己的好兴致要到此为止了,他愤慨地起身,看着以死相逼的顾潇然,面目狰狞地说道:“好,好啊,好你个萧然,敬酒不吃吃罚酒h然如此,我梅扈便不再怜香惜玉!”言罢,他愤慨地望向门边,又道,“来人!”
很快便有两名家丁走进来,对梅扈毕恭毕敬地说道:“少爷,有何吩咐?”
“把她关入冰室,想清楚了再放出来!”吩咐完这些,梅扈再次附身,面目狰狞地看着顾潇然,阴狠的说道,“萧然,你若怕了,这会反悔还来得及!”
顾潇然厌恶地看着他,冷冷一笑,说:“如此甚好。”
“你!”梅扈气结,遂即吩咐家丁,“把这冥顽不灵的女人带下去,老子倒要看看她能硬到什么时候!”
背部一疼,顾潇然被人狠狠推入了冰室,仅有的一丝光亮随着厚重的铜门关闭声消失不见,刺骨的寒意也一并侵袭着她。
顾潇然静静地站在伸手不见十指的冰室里,单薄的衣裳根本阻隔不了这强烈的寒意,不多时,脚趾与手指已经开始微微麻木,最终疼痛难忍。
不知过了多久,四肢渐渐毫无知觉,甚至连极其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无尽的绝望袭来,就像是穿越到这里的那个雨夜,带给了她空前的冰冷与恐惧。
她曲腿坐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入膝盖,想以此来尽量保存身体中的热量,想留有最后一丝体力与清醒的神志来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帝辛的影子浮现在眼前,他的狠戾、他的温柔、他的沉稳睿智与偶尔的矫情一并涌向她,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一切如同幻灯片一样在她脑海中播映,此刻竟也像是一支支锋利的冰凌扎入她的身体。
人在绝望的时候,回想着那些难忘的事情竟也是一种无以言说的折磨,那一幕的一幕参杂着或悲或喜、或任命或不甘的情绪却也成了死前最为宝贵的记忆。
她在想,如果在这一刻死去,她会不会回到现实的社会里,而这里将发生的一切是否仅仅会成为一段对她来说太过遥远的梦境。
她又在想,若是当帝辛找到她时,留下的仅仅是一具冰冷地身躯,他的悲痛或许只是因为苏妲己的离去,而非顾潇然,因为她似乎仅仅是个过客,本不该与他产生任何交集的过客。
可她还会不甘地想,若她当真只是个过客而已,那她与帝辛之间所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