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吁……”
“咯哒哒……”
泥泞不堪的小道之上,夏侯琼策与马上疾驰狂奔,身后紧随着一支气喘吁吁,精疲力竭的数千部队。
当夏侯琼见到前方有一个冒着炊烟的村庄时,当即兴奋地大喊起来:“快,前面有一个庄园,兄弟们加把劲,我们到那儿再休息……”
“贼子休走~给我站住~”
这时,夏侯琼身后响起一阵炸雷震荡,回头望去,但见一队骑兵带着无尽杀气直扑自己而来,一下子引起夏侯琼麾下士兵一阵慌乱……
夏侯琼一见,脸颊微微抖动,随后大声对麾下士兵吼道:“莫慌,你们先进入庄园之内,我来断后,骑兵兄弟跟我来,驾~”
“唏律律……”
“驾……”
十二骑闻听夏侯琼命令,立刻拨转马身迎着张烈冲了上去。
“杀啊~咿呀呀~”
张烈一见夏侯琼扑来,发出一阵因激动而发颤的咆哮,挺着手中蛇矛,一马当先加速冲了过去。身后三十骑跟在张烈身后一字列开呈三列徐徐疾驰过去,由于是列阵匀速而行,马身逐渐和张烈越拉越远……
“噗呲……”
冲入敌阵霎时,张烈一矛扎进一名左侧流贼骑兵的胸膛,但见那骑兵胸前的甲叶瞬间崩裂,锋利的蛇刃破开他的肌肤,将他胸骨肺叶全数捅穿,带出一抹滚烫的滋液飞溅在炽热的空气之中……
“呀~”
张烈手中的长矛还未拔出,另一名流贼骑兵便举着马刀拍马赶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错身之际,马刀的锋芒冰冷的对准了张烈右侧腰躯……
“砰~”
“吁~”
随着一阵落地巨响,战马长啸嘶鸣一声,和马背上的骑兵一同重重策翻在地。夺命时刻,张烈右脚松开马镫,借助左策马镫用力一踩,在马背上直起身狠狠地踹向错身而过的马匹身上,化解了死亡危机……
“哈丫丫~”
“喀喇~”
张烈大吼一声,猛一用力抽出蛇矛,带出敌骑胸前激荡的瞬间,用力一甩矛杆,重重砸另一骑的脖颈之上,但闻一声骨骼碎裂轻鸣,那流贼顿时眼珠凸出眼眶,躯体一阵剧烈晃动,随后整个人策翻着脱离马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至死他都瞪着双眼,满脸不可思议……
“狗官,纳命来~”
一瞬间连失三骑,夏侯琼气的是呲牙咧嘴,扬起手中铁尖枪猛夹胯下马腹,带着浓浓杀意向张烈扑了过来……
“来的好,吃俺一矛,呀啊~”
张烈见此,战意骤升,一矛划过一名流骑脸颊,而后不顾他死活,就向夏侯琼杀了过来……
“叮~”
“呲~”
“唏律律~”
枪矛交错,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刺荡的金属碰撞,迸发出点点火星飞溅,就连两人胯下的战马也承受不住这么激烈的震荡,齐齐发出一阵极为粗重的马鼻息响声。
“呀~”
“哈~”
“叮~”
“当~”
一招难分胜负,夏侯琼和张烈齐齐大吼一声,再次挥动各自手中枪矛厮杀了起来,转瞬间二人疾驰在马背之上已经交战了十余回合
“受死~”
激战中的张烈寻到一丝夏侯琼身上露出的破绽,然后猛地从马鞍上直起身,挺矛对准他的脸颊捅去……
“做梦~”
夏侯琼眼见那蛇矛尖端的“吐信”带着肃冷气息,在自己眼孔内越放越大,立刻大吼一声,横枪一挡……
“叮~~”
金属相撞,火星飞溅,刺激的轰鸣震的人耳膜一阵刺痛……
“嘶~”
夏侯琼挡下这致命一击后,忍不住轻吟一声,只觉自己手腕一片酸麻,双腿更是死死夹住马腹,稳住自己即将下坠的身形,同时暗道为何厮杀十几回合下来这么久,张烈的身形依旧这么稳?
这就是马镫和半月马鞍的优势,流贼虽然已经今非昔比,但所拥有的底蕴根本无法和精卫营相提并论……
“再来跟你张爷我大战三百回合!呀哈~”
张烈可不管夏侯琼此时的心情,是越战越勇,越杀越猛,手中蛇矛不断从各个角度刺向敌将,逼的夏侯琼只有招架躲闪的份,二十合过后,张烈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
“可恶,这家伙,真是可恼……”
夏侯琼身体向后一仰,避开侧面刺来的蛇矛后,随手挥枪格挡开张烈的攻势,立刻拉住马缰向前疾驰,张烈则是一步不离,紧追不舍,势要将夏侯琼挑落马下……
“怎么了?才几个回合就不行了?你之前的勇气呢?你张爷我还没杀过瘾呢,嘿~”
张烈用言语不断挑衅刺激着夏侯琼,同时手中蛇矛也没曾停下,不停点向他身上各处要害,把夏侯琼逼的是更加的狼狈不堪……
此刻,夏侯琼所带的骑兵已经全军覆没,剩余的骑兵被滚滚而过的骑阵金属掀落马下,这些流贼骑兵至死都没有带走哪怕一名官军骑兵的性命,就只剩下夏侯琼一人了……
“呜~~”
就在张烈一矛甩空之际,己方大阵立刻传来一阵犀利的号角声。
杀的兴起的张烈闻听这阵角号,心中顿时有些失落,只得留下一句:“直娘贼,今日算你命大,下次你张爷一定要在你身上捅几个血窟窿,驾~”
随后,张烈不再恋战,虚晃一矛后,拨转马身迅速脱离战场向带着自己骑兵向后阵快速退去了……
“呼~”
见张烈和他麾下三十骑退去,夏侯琼忍不住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