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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时分,宋嫣然、拓跋月、夏妙音在街市玩的是不亦乐乎,等三人在街市一家新开的饭店用过午饭后,就带着两条“白送”的雪橇幼犬以及一大堆新买的商品往军督府折返。
永安街市上,不乏有单身女子出入的身影,这就在刘策治下才有这种情况,换大周其他地方,这些闲逛街市的女子早就要被冠以不忠不洁的名义横加痛批了。毕竟这个时代,女子一般是不能抛头露面,有违体统的。
然而,军督府是鼓励百姓无论男女多上街感受下城市的变化,有些地方甚至只准女人进去消费,这一举措还是秦墨一力主张,为此秦墨被儒生暗地里给骂的是体无完肤。
可惜,秦墨不但没有半点“收敛”,甚至还超前的起草文书,打算在某些不重要的地方任用女官,这可真的是让那些饱读四书五经的儒生万万无法接受了,言此举“此例一开,必受天谴”、“阴盛阳衰,国将不国”、“秦墨贼子,有违圣人教诲”等一系列的抨击秦墨和刘策的言论,甚至连姜浔都被波及到了。
而秦墨对这些舆论压根就没理会,事实上他只是打算在一些不重要的职务上打算启用女官,比如主要是在各处织造业、畜牧业、医护院、教化司上启用女子为官,也算给她们展现一次才能的机会罢了。
难度很大,压力也很大,可是秦墨依旧挺了下来,决心要将冀州打造成一片前所未有的盛世景象,以实现自己和刘策之间的约定,更是想要施展自己心中那远大的抱负和理想。
如今,这个成果已经初步有了成效,正朝着预定的方向稳步前行着,现在没人能熄灭秦墨心中燃烧的火焰。
三女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军督府门外,宋嫣然拉住拓跋月的手说道:“月妹妹,你也别走了,留下来陪姐姐一起吃晚饭吧,我买了好多鱼,我做鱼生和鱼汤给你尝尝如何?”
“好啊……”拓跋月性格本来就豪爽,见宋嫣然邀请,自然也不会客气,当下答应了下来,“宋姐姐的手艺我可是念念不忘啊看来今晚又有口福了……”
宋嫣然刚要再说,夏妙音却敲敲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道:“宋姑娘,你看那边,这男人都在府门外徘徊好几天了……”
宋嫣然闻言向夏妙音目光所视方向望去,顿时脸上神情阴沉了下来,因为不远处站着那个人是自己最不愿意,也最不想见的那个人。
生父,宋文奎。
宋嫣然厌恶地冷哼一声,然后对二人说道:“夏姐姐,你先和月妹妹进去吧,我稍后就来……”
拓跋月不知道内情,狐疑地问道:“到底什么事啊?那人是谁?要欺负宋姐姐么,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他?”
夏妙音忙对拓跋月说道:“拓跋姑娘,先进去吧,进屋我再跟你细说……”说完拉着拓跋月带着大包小包以及两只雪橇幼犬进入了军督府内。
等二女进屋后,宋嫣然与宋文奎对视许久,待附近不远处出现几队保安司来回巡逻后,这才轻吸一口气,向他慢慢走了过去。
等宋嫣然走进后,一脸落魄的宋文奎立马激动地说道:“然儿,你终于肯来见你爹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了……”
宋嫣然没有半点好脸色,只是侧着身子对宋文奎说道:“你来找我究竟是谓何事?”
宋文奎见宋嫣然语气冰冷,露出一脸尴尬的神情,又对宋嫣然说道:“然儿,爹只是想好好看看你,看你过得好不好……”
“就这样?”宋嫣然冷哼一声,“如果这样的话,那请宋将军回去吧,我很好,不劳你费心……”
话毕,宋嫣然转身就要离开,宋文奎情急之下想要去拉宋嫣然,不想宋嫣然早有防备,在宋文奎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裾服衣角时,猛一回身,一双俏目含怒,怔怔地盯着他,令宋文奎不由心神一怔,不敢再靠近。
但闻宋嫣然冷哼一声,对宋文奎说道:“宋将军请自重,大街之上不要拉拉扯扯,以免让人误会了……”
“然儿,你至于如此无情么?我是你亲爹啊……”见宋嫣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宋文奎心头是万分难受,“爹这次来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只是想你了……”
宋嫣然看着宋文奎那副神情,只觉得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对这个男人所说的话,自己是一个字也不会相信:“免了,我不值得宋将军如此挂念,没事的话还是请回去吧,不送……”
宋文奎见宋嫣然又要离开,连忙拦住她,苦苦哀求道:“女儿,你就真的不念半点父女之情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小时候对你缺乏照料,但我现在真的已经悔过了,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看在你娘的份上,不要如此绝情可以么?”
“你还有脸提我娘?”宋嫣然颤声说道,“是谁把我娘逼死的?又是谁在我娘病重之时依旧不闻不问?甚至连宋家祖坟都进不去?你现在居然有脸跟我提娘?”
宋文奎低下头说道:“我知道我现在没脸提你娘,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对你有很多愧疚,但是然儿,爹现在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只想跟你好好补偿你一下,给爹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不必了,宋将军,你说完了么?说完的话就请回去吧……”宋嫣然依旧面无表情地回绝了宋文奎的话,对于宋文奎,她根本就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宋文奎面色变得万分难看,现在的宋嫣然身上有一股隐隐超然脱俗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