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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不能没有军队守护,尤其眼下,相信钜子他一定可以理解我的所做所为!”
沉稳雄浑的声音在屏风后铿锵有力的响起,对于陈菡天的质疑,回答的是万分坚定。
陈菡天闻言,手中拐杖轻点殿堂地板三下,以一副质疑的口吻对屏风后的人问道:“二长老,你觉的你说这话自己相信么?你私自重新组建墨刀铁卫真的是为了墨家?”
“嗯?”屏风后发出一声长音轻吟,“大长老,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菡天说道:“老夫想说什么,二长老应该清楚,你重组墨刀铁卫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应该自己明白,何必非要老夫点明呢?”
屏风后的人影说道:“大长老,你不用言语挑衅,铁无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从来没有对墨家生过任何异心,你若执意怀疑我重组墨刀铁卫的用心,那铁无涯亦无话可说!”
陈菡天轻抚长须:“二长老这番话说的,真是让人感动啊,还是那句话,你到底是何居心你自己心里明白,老夫也没功夫去管你那份心思,总之现在大事当前,一切等尘埃落定后你自己去跟钜子解释吧……”
公孙禹见两人似乎越说越急,立马上前劝道:“两位长老,现在不是争执这些的时候,还是考虑下晚上墨者大会可能发生的意外吧,万一官兵前来围剿垒云阁,那墨家就真的在今夜彻底成为历史了。”
陈菡天说道:“三长老放心,老夫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剩下的相信二长老会妥善处理好对吧?”说着眼神又有意无意瞄向屏风后的人影,结果屏风后却是寂静无声。
公孙禹说道:“由二长老在,想必垒云阁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现在我在担心那个人真的可信么?毕竟这一次动静极有可能会让整个大周朝野震荡啊,波及面实在太广,墨家值得冒险,将所有赌注下在那个人身上么?”
陈菡天说道:“任何事都要冒一点险,墨家实在沉寂太久了,久到世人已经将它完全遗忘,错过这一次机会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讲到这里,陈菡天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击了一下地面,眼中闪烁着浓烈精光。
公孙禹眼眸微颌,脸上还有一丝犹豫不决,陈菡天见此劝道:“三长老,你该为整个墨家和天下百姓想一想,还请下定决心吧!”
公孙禹回道:“我明白!”
就在这时,铁无涯雄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要提醒你们一句,一个时辰前墨者来报,刘策的大军已经分批次进入神都城中,希望你们好生留意一下。”
公孙禹闻言问道:“那他的大军有没有按天子所言纵兵劫掠呢?”
铁无涯说道:“军纪严明,秋毫无犯,从墨者的描述来看,这支军队的军纪作风不输墨刀铁卫,甚至,还要更好!刘策不愧是一个治军将才!”
陈菡天嘴角一扬,对屏风后的铁无涯说道:“难得啊二长老,你居然会对一名官军主将有如此评价,真是让老夫感到意外,老夫还以为你除了墨刀铁卫外,对大周所有军队将官都不屑一顾呢……”
“我不过实话实说,刘策和精卫营,值得敬佩!”铁无涯坚定无比的说道。
公孙禹闭目思考了一阵,然后对陈菡天说道:“大长老,刘策这人虽未曾谋面,但对他的事迹却亦有耳闻,我觉得此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陈菡天说道:“威震远东,平定北方内乱,剿灭流贼段洪,这等天之骄子怎会是泛泛之辈?不过我们的大事能不能成,却跟此人脱不开任何干系,望三长老最好莫要再动什么恻隐之心,以免打乱了之前我们初步拟定的计略。”
公孙禹说道:“这个自然,在下自然清楚怎么做……”
陈菡天点点头,然后又看向屏风问道:“那你呢?二长老?”
铁无涯铿锵有力地说道:“大长老,你觉的我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么?这是军士将领的禁忌!铁无涯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嗯……”陈菡天轻抚着长须,沉吟一声,说道:“这个我信,二长老从来不会轻易感情用事!那就有劳二长老尽力阻止刘策入内城,以免节外生枝……”
说到这里,陈菡天拄着拐杖走向自己的那面屏风,边走边说道:“如今万事俱备,就等今夜垒云阁墨者大会分配好各自任务后,立即实施初定的计划,如无意见,就都各自去准备吧……”
望着陈菡天步入屏风后,公孙禹闭目沉思一阵,望了两面屏风后,也回到了自己屏风之后,很快三面屏风后各自发出一阵细微的响动声,不久三条印在屏风上的人影逐渐消失不见。
不多时,殿堂变得寂静无声,明亮的油灯也渐渐黯淡下来,直至彻底熄灭,仿佛这里从未有人出现过一样。
……
午时正点,卫稷的马车一路浩浩荡荡来到了神都内城城门之外,刚要驶入时,两名手持长枪的禁军卫兵便上前阻拦,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但见一名禁军卫兵冲车上的马夫问道:“内城重地闲人不等擅入,想要入内可有凭证?”
话音一落,不等马夫回答,卫稷就从车厢内钻了出来,望着那禁卫军士兵笑着说道:“呦呵,本王回自个儿的家都有人阻拦?真是有意思……”
他边笑边从腰间解下一块金色腰牌丢到卫兵手中,又道:“本王乃是当朝圣上的胞弟,怀王卫稷,这块金牌就是凭证……”
禁军卫兵闻言,连忙来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