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笃笃笃……”
乙字号雅间内,达尔思缩在一张圆桌之后,以它为盾抵御屋内弩兵的攻势。
但闻一片箭镞钉木的轻响,带起飞扬的木屑,弥漫在整个房间,转瞬功夫,挡在达尔思身前的梨木圆桌已经如同一只刺猬一般,插满了箭矢……
“压上去!”
碎雾散去,许文静手一挥,让屋内静待的步兵向梨木圆桌缓缓靠近。
“为了渡化苍生脱离苦海,贫僧愿意舍弃这副肉躯,嘿……”
眼看自己很难脱困,达尔思轻声嘀咕一阵,尔后双手用力一抬,将沉重的梨木圆桌猛地掀起,旋转着扑向来袭的士兵。
但闻一声轰响,桌面重重落在地面之上,再次带起成片碎屑飞扬,让逼近的士卒本能的战术后退。
“呀~”
“砰~”
趁着士兵愣神一瞬,达尔思猛地大吼一声,手舞一柄脊身漆黑的弧刀,纵身一跃,竟然硬生生的撞翻一片结阵的士卒,然后迅速一个翻身,一掌拍在一名士兵的胸膛,直接将他震翻在地,紧接着目光锁定在了许文静身上……
“快,拦住他,别让他靠近我,迅速将他砍杀……”
见番僧如此悍勇,许文静眼皮顿时一跳,吓的冷汗直冒,连忙退后两步,躲到一队刀盾手身后,指着那番僧大声下令道,他可不想这么稀里糊涂就这么死了……
“狗贼,纳命来,今日就算是死,贫僧也要拉你一起去地狱……”
达尔思一路横冲直撞,直扑许文静而来,那狰狞地面容配合他一头暗色红发,吓得许文静心胆俱裂……
许文静胆识过人么?那是当然的!不然他又怎敢只身一人深入虎穴,短短十余日之内连灭两处割据势力呢?
许文静怕死么?当然也怕,有时说他胆小如鼠也不为过……
两者之间,看似矛盾,其实也在合理之中,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毫无价值……
“砰~”
眼看达尔思就要冲到自己跟前,许文静已经就要吓尿的时候,挡在自己身前的五名刀盾手身子一并,齐齐将手中长盾向前一顶。
厚重的长盾一下就砸在了达尔思身上,但见达尔思那健壮的躯体如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最后仰面朝天重重落在一张桌面上,直接将桌子砸的粉碎……
“噗~”
被砸翻落地的达尔思只觉的自己胸内一阵剧烈翻涌,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刀尖抵地强撑着自己起身单膝半跪,布满血丝的双眼,愤怒地扫视着四周,却见自己已被官兵团团围住,怕是插翅也难飞了。
许文静见番僧被制住,当即生龙活虎的从刀盾手身后走了出来,一脸自得的望着番僧,而后眼神一冷:“还愣着干什么,送这位大师去往极乐净土……”
“狗贼,你不得好死~~”
“噗呲、噗呲、噗呲……”
达尔思刚要开口朝许文静怒骂,周围就有无数支长枪扎入了他的身躯,转瞬间达尔思就被刺成了一个血人……
“哼,就凭你这莽夫,也敢跟我斗?真是不自量力……”
士兵收队之后,许文静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达尔思,厌恶的别过头,嘀咕了一声。
这时,玉楼阁之外……
“来,再跟你张爷爷斗上一百回合,哈呀呀~~”
张烈对张阔,长矛对钝器,两人之间展开了一场极为激烈的厮杀,二十多招过去,张烈是越杀越勇,到后来是兴奋的大吼起来,手中的蛇矛也是越舞越快……
这可苦了张阔,万没想到这次的对手,是个比自己还疯的疯子,而且他那精湛迅捷的枪法,直逼的自己节节后退,况且他也担忧玉楼阁内的情形,无心恋战,直想着迅速脱身,自然就落了下风。
张烈战意高昂,一矛快过一矛,招招直刺张阔要害,逼的张阔只剩下招架之力,暗中憋着气左躲右闪,等待张烈体力不支时,寻势反击……
可是,张烈的勇猛和体能远远超出了张阔的预计,几十回合斗下来,张烈完全没有半点体力透支的现象,反而自己因为一味死守渐渐陷入颓势之中。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反击,否则就怕他体力在耗尽前,我就先得累死不可……”
打定主意,张阔立刻反守为攻,挥动手中长殳直扫张烈门面而去。
张烈在挡下一殳重击后,倒退两步矛尾抵地,脸上露出极为激昂的神情:“不错,本以为你就是个缩头乌龟,不想还挺硬气的!来,今日你我就杀个痛快!呀……”
话毕,张烈一脚飞过自己蛇矛杆尾,但见蛇矛倒旋数圈横戳与张烈腋下,闪电般的向张阔刺去。
张阔也不示弱,奋力挥舞手中长殳迎了上去,二人再次在玉楼阁前缠斗在了一起,立刻引来街角上无数行人围观。
……
“砰~”
“叮~”
玉楼阁阶梯口处,韦巅对阵魄奴,同样杀的是难分难解。只见两支合重近四十斤的铁戟在韦巅手中宛若鸿毛一般轻便,挥舞的是虎虎生风,只杀的手持短刀的魄奴节节后退。
韦巅一戟横扫过魄奴的面颊,魄奴本能一闪,凌厉的戟刃几乎贴着他的脸滑过,最后重重嵌入一面木制墙壁之上,砸出一大个破窟窿……
魄奴避开夺命一击,刚要准备反击,不想短刃刚准备要挥出,韦巅手中另一支铁戟却直接向他胸膛捅来,惊的魄奴连忙举刀挡下这另一击致命的攻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