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鸣号,撤退~”
“呜呜呜~”
在绣红幡第四次进攻受挫,被玄武关上的守军打退下来后,宇文纣当即下令停止了攻击。
四次攻击,仅肉眼可见就折损了三四百号人,虽然这些奴隶军都是炮灰,死了也不值钱,但他们也都是绣红幡旗下的财产,是实力的象征,不能一点都不顾及他们死活,死过多的话对士气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眼见玄武关前的防御工事确实比想象的要难以应付,宇文纣自然决定要停止进攻,停止无意义的死亡,开始布置新的战术。
回到主旗大帐的萨摩陀罗和比罕思依旧小心翼翼的跪在宇文纣前,如实向他禀明那些铁丝网的可怕之处,只听的周围一些绣红幡主将面色一阵发黑。
“哼~我就不信了,那区区几张铁网能有这么大作为?”绣红幡麾下,一名死士首领十分不满地说道,“依我之见,派一队骑兵凿开不就行了么?
不然再这么下去,怕是还没到关门之外,这冬天也就要过去了,万一圣皇知晓我们未经允许擅自攻打玄武关,还为此损兵折将的话,定会大发雷霆加以严惩的!”
帐内其余蒙洛将领闻言也不停的点头,现在阻挡自己前进的就是那一道道可笑的铁丝网,既然如此,为何不派骑兵将他们一一拔去,让步军的攻城器械进入关门之外呢?
比罕思闻言,忙对那死士首领劝道:“苏荣扎布首领,那铁网极其坚韧,而且每条铁线上都有锋利的刺头,前进的时候必须时刻保持匍匐的姿势,若抬头起身的话,难免会被扎伤肌肤,
如果要派马队去冲击的话,就怕会面临玄武关上下两面夹击,只会给我绣红幡造成更大的伤亡啊……”
苏荣扎布闻言,异常不屑的对比罕思说道:“我跟你们这些卑贱的奴隶不一样,不会被区区几道铁网就将你们吓成这个样子!”
“既然苏荣扎布首领这么信誓旦旦,那就请您带支马队将那些铁网全部毁去,也好让奴才开开眼……”一旁的萨摩陀罗没好气的对苏荣扎布说道。
苏荣扎布一听,顿时大怒,指着萨摩陀罗说道:“你个狗奴才,还有脸开口?你到底什么身份,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将你剁了喂狗?”
“看来你们是没将本旗主放在眼里啊……”
眼看帐内就要大吵起来,一直坐在主案前默不作声的宇文纣开口了,只见他眯着眼扫视了圈苏荣扎布和萨摩陀罗,然后煞有介事的挥了挥手中折叠的皮鞭。
“奴才不敢,一切听凭旗主做主……”
宇文纣身上所散发的压力让苏荣扎布和萨摩陀罗只能低头跪地,不敢再争,毕竟能成为蒙洛八幡之一旗主地位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宇文纣自然也不例外。
等主帐安静下来后,宇文纣想了想这才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对玄武关的攻势暂且停止,你们各位回去好好想想破开防御工事的办法,待明日四更天后,再次起攻,都散了吧……”
话音一落,帐内各部蒙洛将领纷纷对宇文纣行礼退了下去,很快就只剩下宇文纣和布珍扎西二人了。
待人都离开后,宇文纣才坐回主案前对布珍扎西说道:“智囊,你究竟和那位章总督怎么商议的?该不会是窜通了关内守军要害我旗下勇士吧?”
布珍扎西忙道:“旗主,奴才真的按您吩咐和章家寿接触,让韩旷和玄武关内半数人马退了出去,至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奴才也实在是无从得知啊……”
听完布珍扎西的解释,宇文纣揉了揉微微发痛的太阳穴,然后自嘲地说道:“今日一战,损失四百零三名我旗下是士兵,虽然这些死的不过是奴隶,但他们却死的毫无价值,因为我根本没见到玄武关上有周国绵羊的尸体掉下来,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布珍扎西刚要回答,牛皮帐帘却忽然被人“呼哧”一声拉开了。
却见帐外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彪悍蒙洛人大步踏入帐内,一言不发的来到宇文纣跟前,手掌贴在胸前,对他行了一礼,大声说道:“旗主,颜扎回来了……”
“颜扎,我的好兄弟,你可算是回来了!”宇文纣一见颜扎,顿时露出一脸亲热无比的神情,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两人相拥过后,宇文纣热情地将颜扎带到自己主案边上的椅子上,问道:“让你去刺探玄武关的防御工事,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颜扎回道:“回禀旗主,末将带着麾下数百勇士绕着玄武关西面城关仔细勘察了一下,发现关墙之上都有守军严密镇守,不过,依末将估算,他们的兵力比预计的要少很多,看样子关内有不少守军的确是被调离了。”
颜扎的话,让布珍扎西彻底放下心来,这无疑就是一张保命符,在告诉宇文纣自己没有欺骗他,自己这颗脑袋暂时不用担心会被摘去了。
宇文纣想了想,对颜扎说道:“那依你之见,本旗主要想攻破玄武关的话,是继续主攻城门还是攀墙而上呢?”
颜扎闻言眉头一蹙,奇声问道:“旗主,末将不懂你话中的意思……”
宇文纣叹了口气对颜扎说道:“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很快,宇文纣就将今日奴隶军攻城的失利和颜扎交代了一下。
颜扎听完后,眉头锁的更深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旗主,依末将之见,这次玄武关内定有高人镇守,不然无法解释韩旷不在,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