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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清说道:“我这次来永安城找徐指挥使处理些军务,顺道经过了这里,本想喝杯酒驱驱寒,不想会在这里遇到孔兄弟你,对了,最近你过的怎么样……”

孔廉听扈清说话已经没了当初那股子文绉绉的味道,反而有了一股他说不出的气势,不由让他感到好奇,与是开始打听起来:“扈兄弟,听闻你当初是被强制从军,怎么半年下来,在下听你语气,似乎不怎么抵触了?难不成你在军中任了一官半职?”

扈清闻言摇摇头对孔廉说道:“边军之中一个甲伍官职都能争的面红耳赤,我身无寸功,哪有资格任职?这次来找徐指挥使,前来报道,顺便参加来年关于在冀北朔阳郊外建立演武讲堂的会议,我打算前去进修学习,这样以后也能为升迁做好准备……”

孔廉闻言一愣,这一瞬间忽然发现扈清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半年以前的扈清每次和自己见面都只会夸夸而谈,同样一副落魄等我模样,可现在他忽然感觉自己和扈清似乎有了一层说不出的隔阂……

想了想,孔廉凑到扈清跟前说道:“你该不会真的打算一直在军伍内呆一辈子吧?在下记得你以前是最瞧不起当兵的啊……”

扈清叹了口气苦笑道:“以前阅历太浅,只有亲自体验经历过后,才明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句话的深意,回想自己过去二十七八年的光阴,当真是虚渡了……”

孔廉见扈清面上神情虽然惆怅,但眼神看起来却依旧相当精神,顿时明白扈清已经与自己不是一路人了。

带着失落的心思,孔廉又拿起筷子夹起醋碟里的石子放入嘴里努力吸吮起来。

“孔兄,你这是做什么?”扈清见到这一幕,顿时惊奇地问道。

孔廉将石子儿吐出夹回醋碟,摇着头说道:“没法子,穷呗,这次能与扈贤弟你在这里见面,却连一杯酒都请不起,不瞒您说,在下现在身上已经是身无分文,自个儿也快两天没进食儿了……”

扈清闻言,沉默片刻,随后手一挥大声招呼道:“店家……”

店家闻言立刻跑了过来问道:“来啦,军爷,您有啥吩咐,小店招待军营将士饭菜一律八折优惠,当然,酒水不在打折范围,请出示您的军牌告身……”

扈清从腰间摸出一本拓印好的册子递到店家手中说道:“这是在下告身,现在隶属辉字营六营四旗赵破虏旗总麾下使弩手,扈清……”

店家粗略看了一眼最后的印记,确认的确是辉字营印章后,立刻恭敬的将告身还给了扈清。

扈清接过告身收回身边后,当即拿起一份菜单翻开看了一阵后说道:“店家,一斤烧酒,一只烧鸡,一盘切片羊肉,一份豆瓣黑鱼,一份葱花酱肉,再来份肉沫拌面,面里多放一份肉,最后随便再来两个素菜!”

店家记下后,立刻回身去准备酒菜了,扈清点菜的气魄看的孔廉是震惊万分。要换从前,自己和他一起吃饭都是想着法子诓对方付钱,哪会像现在这么豪爽。同时心道,这扈清该不会故意整我吧?

扈清似乎看穿了孔廉的心事,直接将一个钱袋丢到桌子边,从那钱袋发出的声响来判断,内中怎么也有十两银子以上,足够付方才点的饭钱。

孔廉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心里浮现一丝嫉妒,酸溜溜地问道:“扈贤弟,最近发了什么财?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你好歹也有弟妹和两个孩子要照顾啊……”大明1629

扈清闻言轻轻一笑:“什么发财,这些银子都是我在新兵营期间教授兵士识字的补贴和转正的薪水,至于我妻子,就不必多说了,她现在挣的比我要多好几倍……”

“啥?”孔廉闻言大吃一惊,“你说你弟妹也在外干活?赚的比你还多?”

扈清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淡淡地落寞,对孔廉说道:“我妻子在灵族族长阿诗曼开的牧场里从事,由于她心灵手巧,加上又肯勤劳吃苦,两个月时间就被升任牧场主事,手底下管着近百号女工,

现在她仅每月的薪水就有十二两,还不算分红奖励,如果都算下来,怕是一年能有三百两银子收入,听说明年阿诗曼又租用了上千亩山地种植牧草,看样子她的牧场又要扩建了,我那妻子也许会被任牧场副手,收入更是暴涨数倍,

现在家里的房子也已经里里外外都翻新了一遍,我那两个孩子再也不用怕挨饿,穿的衣物也都不再是破烂捡剩下的,等来年开春,我就打算让孩子入学堂读书。”

孔廉闻言,心中顿时嫉妒不已,无不羡慕地说道:“扈贤弟,那你现在这日子可是红红火火啊,有这么好弟妹在,你还从什么军啊,不如回家读圣贤书吧……”

扈清闻言,捏了捏拳头,脸上浮现一丝极其不自然的神色。虽然在军营中他的确改掉了以前在家中的很多陋习,但有一点没改,那就是大男子主义,好面子。

十月初,扈清三月新兵期满,回家探亲感受到家里的变化后,顿时让他感到一股强烈的危机。

妻子纪氏还是和从前一样,依旧对自己唯唯诺诺,但扈清能清晰的感受到纪氏身上所产生的那股微妙的变化,按在军营中学到的来说,那就是自信。

扈清知道,现在的纪氏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如果自己再跟以前那样对她甚至休了她,对双方来说,损失最大的肯定是自己,以纪氏这份能力和容貌,不怕找不到比自己强百倍的续弦郎君,而自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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