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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我们现在去哪儿?’”
“当然是继续在城里查查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毕竟军督府一旦跟姜家翻脸,那要面对的敌人可不是山匪流贼这些个臭鱼烂虾,要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跟着我走吧……”
从情报司接洽地点出来后,许文静和左朔一道,继续在这片鸡飞狗跳的街市上四处溜达,顺便看看还有什么对军督府有利的线索。
沿途所见,到处都是成队的士兵押送着一个个违反“新法”的百姓,街上入眼所见尽是垃圾遍地,百姓四下奔逃,以免被这股乱潮给波及自身,商户纷纷提早打烊,让原本热闹的街市瞬间变的萧条无比。
整座城市到处都充斥着绝望的气息,宛若末日来临一般。
“真是自取灭亡啊……”许文静感叹道,“这个姜泽为了对付我军督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连自己的根基都不惜打烂,啧啧啧,不过这招也算够狠,若换其他对手,姜泽没准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嘀咕完一句,许文静继续向内城方向走去。
“不过,我敢肯定,内城的那些个酒囊饭袋绝对不会被这场风bō_bō及,除非姜泽的脑袋被驴给踢了才会那么做……”
许文静又十分自信的说了一句,整了整自己衣冠,昂首挺胸向前方不远处内城城门走去。
“小娘子,你这是去哪啊……”
“抱着个孩子不累么?你家相公呢?”
“总督府新令,女子不得独身上街,小娘子,你这可是触犯总督府的律法喽……”
临近内城大门,一阵官兵戏谑猥琐的笑声引起了许文静和左朔的注意,二人齐齐向城门方向望去。
却见几个守门官兵围着一名白里绣边轻衫的女子,不住的发出阵阵浪笑。
而那名女子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女童,身上斜挂着一个褐色包裹,秀丽的脸庞此时万分变的难堪,不住的左躲右闪,对眼前的情形有些不知所措。
这对母女正是崔莺馨和李欣……
今日一早,崔莺馨母女就被梁温扫地赶出了总督府大门,只让她收拾了几件来远东时从神都带来的衣物外,另给了她一张出城的告示,除此之外,连一文钱的盘缠都没给她。
崔莺馨无奈,只能抱着女儿无助的在城里打转,如今临近午时,早已疲惫不堪的母女二人,还是在好心人指引下来到了内城城门口准备出城另谋出路,不想却遇到了守城士兵的刁难。
“哇……”
由于士兵的喧哗声,幼小的李欣受到惊吓忍不住大哭起来,更让崔莺馨焦急万分,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对那些士兵恳求道:“几位军爷,求求你们行行好吧,放我们母女出城行么,我身上有总督府的通行告身。”
“你有总督府的通行告身?”一名守城士兵满脸怀疑地问道,“可否拿来我瞧瞧,若果真有通行告身,我自当放你们母女离去了……”
崔莺馨闻言,蹲下身子哄着李欣,顺便解下包裹开始去取通行告身。
不想她这个姿态举止,让那些守门士兵看的眼睛都直了,他们纷纷斜着眼打量起崔莺馨,脸上挂满了怪异的笑容……
不多时,崔莺馨就找到了通行告身,起身交到守门官兵手中说道:“军爷,告身在这儿,还请你们验收……”霸气医妃,面瘫王爷请小心!
那官兵本来还沉浸在即将行龌鹾之事的想法中,不想被人打断,顿时没好气的回头对来人说道:“什么事啊?”
许文静拱手对官兵行了一礼,尔后瞥了一眼满脸无助的崔莺馨,开口说道:“在下受人之托,特来接这位小姐回家,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回家?”官兵闻言,面露疑色,“受何人之托?”
许文静笑道:“军爷,您还是别问了,托在下接小姐的人您得罪不起……”
“笑话,这远州城有几个人是军爷我得罪不起的?”官兵说道,“在下奉总督大人之命在此镇守城楼,除了总督大人外,就算知府跟刺史,哪怕沐家、宋家的人来了,也得敬我三分薄面!”
“看样子这位军爷是不怕掉脑袋了……”许文静漫不经心地说道,“上一次我来远州城办事,有几个人也是这么对我说的,结果当天他们的脑袋就搬了家,丢在乱葬岗喂了野狗。”
说到这里,许文静还煞有介事的搓了搓手。
那官兵闻言心下一颤,这才仔细打量起许文静,只见他一身黑色华衣锦服,脸上的神色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气质,顿时让他有些猜不透此人身份。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眼前这二十六岁的年轻人背后,一定有着一座巨大的靠山,不然绝不会如此淡定。
思虑再三,官兵还是妥协了,对许文静拱手说道:“这位公子,方才多有冒犯,还请莫往心里去,我等也是奉总督大人的命令迫不得已啊,不过混口饭吃罢了……”
许文静笑道:“理解的……”
说话间,他从袖子里摸出几颗合计一两多重的金瓜籽塞到官兵手中,小声说道:“几位军爷也都不容易,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给几位散班买杯茶喝,务必收下,莫要推辞……”
官兵捏着手中金瓜籽,顿时眉开眼笑:“这怎么好意思呢?罢了,既然这位公子这么说,我等收下就是,这位姑娘就请早些带回家与父母团聚吧……”
说完,官兵行了一礼,欢天喜地的跑回了城门。
而许文静则来到崔莺馨面前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