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圣皇体恤宽爱,然臣妾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何况圣皇您已经得到我了,又何来这么一说……”
对于拓跋宏业的话语,卫蓉依旧只是抱以淡淡地回话,惹的他是好生恼怒,再次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
良久,这位帝王停下脚步,坐回卧榻边缘,对卫蓉说道:“朕知道了,你是思念自己的故乡对么?如果是的话,你求朕,朕立马答应送你回大周,朕要的是你的身心,不是一具皮囊……”
卫蓉闻言,平静地说道:“故乡?大周的皇室亲自把我送到塞外,这些年来对我又不闻不问,这样的故乡我回去又做甚?”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拓跋宏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卫蓉说道,“朕想看到你笑,看到你真心的笑容,而不是这么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只要你能将身心都交给朕,就算想要当皇后,朕也满足你……”
卫蓉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对拓跋宏业说道:“臣妾只想安安静静在这座宫殿里过一辈子,那些权势对臣妾而言,毫无兴趣,圣皇还是给那些想要的妃子吧……”
拓跋宏业只觉得自己异常的失败,戎马半生的他,对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女人却丝毫没有半点办法。
“朕改日再来看你……”
许久,拓跋宏业起身丢下一句,满面寒霜的步出宫殿。
“恭送圣皇……”
卫蓉却是起身向拓跋宏业的背影再次行了一个万福礼,尔后继续开始绣起手的女红。
出得宫殿,拓跋宏业回头望了一眼,随后唤过一名侍女小声对她说道:“这些时日,可有人来找过蓉妃?”
侍女颤声说道:“两日前,颐妃来找过容妃,嘲笑容妃是原贱婢……”
拓跋宏业点点头,然后将侍女遣退,又对身边贴身侍卫说道:“送一杯鸩酒到那贱人面前,朕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
侍卫闻言心下一颤,这颐妃可是上个月刚册封的,深得圣皇宠爱啊,没想到居然说杀就杀?
不过侍卫也不敢多想,立刻按拓跋宏业的吩咐前去照办了……
……
距离巴兰托尔王庭八百里外的呼延部落内,一座巨大的牛皮大帐……
“来来来,喝~”
“喝啊~哈哈哈~”
呼延部的各头领齐聚一堂,在女奴的陪同下,坐在兽皮毛毯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正的烤架上,还有半只撕了一半的烤羊散着诱人的香味。
在这群饮毛茹血的,有一人却是与众不同。
只见虎皮毯上,一名身穿一袭黑色锦袍,头黑的有些暗红的丝,英俊阴沉的面容的青年,此刻正端着银制的酒杯,往嘴里缓缓送入甘酒。
这人,便是从夏国出塞的上官雁……
呼延部领呼延陀一口酒喝干,看了身边举止雅的上官雁一眼,不由对他竖起大拇指说道:“上官先生,这次我呼延部能取得如此大胜,你当属功!来来来,这里的美女你尽管挑选一个,
我们呼延部没那么多规矩,也不像原那样懂礼数,只知道对有恩之人就该热情款待,挑吧,这些女人姿色尚可,你就算都挑了去,本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上官雁闻言,只是瞥了呼延陀一眼,随后拿起桌前的匕从碗里的烤羊肉割下一小块,塞入嘴细嚼慢咽起来。
这一幕,让呼延陀和帐内其他族人分外尴尬,因为上官雁这举动和眼神分明就是在嘲讽众人。
“哼~”
一名呼延将领忍不住哼了一声,起身对上官雁说道:“上官先生,虽然你出某策划助我们攻克了龙骨山,但你也不要因此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打下龙骨山的还不是靠我们呼延部落的勇士的武力,我们领敬重你是因为你是客人,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是试图在激怒我么?”上官雁闻言,望着那浑身酒气的呼延将领问道,“在你说出这番愚蠢至极的话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受人瞩目?也特别有成就?但最好请你仔细考虑下,祸从口出这四个字,究竟会给你带来何种可怕的下场……”
那呼延人闻言,跌跌撞撞的走到上官雁面前,朝他吐了口酒气说道:“少在那里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你们这些原来的书生我见多了,
各个都是附庸风雅却又手无缚鸡之力,真上了战场见了血,怕是吓的尿裤子了吧,
又或者只会躲在女人裙子后面吓得浑身抖,求着我们这些你们口的蛮夷与你们女人亲热换取性命,对吧……”
“哈哈哈哈……”
呼延将领嘲讽的话语顿时让整个牛皮大帐内都哄笑起来,就连呼延陀都忍不住笑出声。
不过,下一刻……
“啪~”
那之前还在嘲讽上官雁的呼延人,刚要起身,忽然脸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顿时整座大帐笑声戛然而止。
“你……”
“砰……”
就在那呼延人处在震惊之还未回神之际,他整个脑袋就被上官雁狠狠按在了桌案之上,出一阵轰鸣震晃。
“噗呲~”
紧接着,上官雁抓起那把割肉的匕,一刀狠狠chā jìn了呼延人的喉颈!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沓,几乎就是生在一瞬之间……
“现在,你觉的我会怕血么?为什么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你在我眼里就跟蝼蚁一样随手可灭,带着你这副丑陋的面容去地狱深思熟虑一下,你为什么会死。”上官雁把脸凑到桌子上的呼延人跟前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