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室殿。
刘恒自高祖庙被盗事件赶回来后就没有再去甘泉宫的心情了,也就安定了下来。
刘恒正在翻阅最近的奏章,时不时用笔在上面画着些什么,然而在翻到有一份时,刘恒将笔放下,看了许久,忽然露出了笑容。
“赵同!”
赵同听见叫喊很快走了进里。
“奴婢在,陛下有何吩咐。”
“你去宗庙那儿把一个叫新垣平的带过来。”
“诺!”
……
受隆城。
第六日早晨。
陈安早起晨练结束后坐于店里休息,喝着丛行提供的羊奶。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我可以坐这里吗?”
陈安看去,正是昨日过来的那些匈奴人中的那个年轻人。
他也会汉语,陈安的第一个想法。
“当然,请坐。”陈安伸手示意了下。
“谢谢。”那人坐下后,将刀放在了自己腿边,丛行也端上来一碗羊奶。
那人喝了口羊奶。
“我叫挛是臣,商人,你呢?”那人笑道。
陈安对于匈奴人的姓氏名字不了解,倒是对于他的语言比较感兴趣。
“陈宫,护卫队队长。”
挛是臣像个自来熟一般,打量了陈安一下:“原来是陈队长,陈队长如此年轻就成为护卫队队长,想必功夫十分了得吧!”
陈安闻言笑了笑:“功夫一般,只是继承了家业,倒是我对挛兄你有些好奇!”
“我?我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地方?”
“就是有个问题想问挛兄,为何你对我们汉人的语言可以如此熟练。”
挛是臣顿了下,随后笑道:“我作为一个商人,当然要学会你们汉人的语言,不然如何与你们汉人交易呢?”
陈安也笑道:“我看挛兄腰间的那把刀,价值不菲!那挛兄都卖的些什么,能够挣取这么多钱财。”
挛是臣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刀笑道:“这把刀是祖传的,可不是买的。至于我卖的什么,就不便告诉陈队长了。”
“挛兄是怕我抢了你的生意吗?”
“哈哈,当然不是,我卖的东西,你们汉人没有,怎么会怕你断我财路,只是确实如我所说,不便透露。”
两人交谈的过程中,李广等人和挛是臣的手下们也都慢慢起来了。
挛是臣看着走来的李广,起身拱手对着陈安笑道:“陈队长,失陪了!”
陈安同样起身回礼:“慢走。”
挛是臣走时还对李广微笑了一下。
李广过来看着离开的挛是臣。
“怎么,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陈安望着和手下在说话的挛是臣回答道:“他就是见我一个人,坐下来随便聊了些,但是他居然也会汉语。”
“他也会汉语?”李广坐在了陈安对面。
“不错,他说他是商人,所以学的汉语,但是我问他做的什么买卖他也不说,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没有商人的那股气。”陈安说道。
“商人身上的那股气?”
“你看像田东家虽然没买东西给我们,但他对我们也热情;我们对于丛行和丛运来说就是钱财,所以他们对我们热情;而这个挛是臣说着他卖的东西我们汉人没有,又不肯说卖的什么,说不定我们也需要呢?”
陈安说着突然看到挛是臣他们已经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陈队长,有缘再见了!”挛是臣拱手笑道。
“挛兄慢走!”陈安同样回礼道。
……
宣室殿。
新垣平接到命令后迅速赶了过来。
“微臣拜见陛下。”新垣平拜道。
“起来吧,朕看了你上的奏章,上面所言都是真的吗?”刘恒拿着那卷奏章问道。
新垣平想了想慷慨激昂的说道:“确有此事,臣前些日子夜观天象,然而突见长安东北有神气升起,随即有五彩神光乍现,竟是大神下凡;后来经臣一算,大神有感于陛下登基以来,百姓安居乐业,对于陛下的认可;臣认为应立即修建五帝庙,将大神留在陛下身边,庇佑陛下,庇佑大汉。”
刘恒听着居然感觉自己整个都高大了起来。
“此话当真!?”
新垣平立即跪在地上说道:“微臣此话句句属实!”
刘恒激动的胸脯上下起伏着。
“赵同!”
赵同立马进来:“奴婢在!”
“传旨,着令博士新垣平兼任上大夫,赏金千两!”
“诺!”
跪在地上的新垣平听见后,面色微红的说道:“微臣多谢陛下!”
“好了,修建五帝庙一事,朕交由你负责,修建所需钱财由少府支出。”
“微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
等待了八日的陈安等人终于见到了丛运。
“丛兄可是办妥了?”陈安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丛运说道。
丛运坐下喘着气:“没问题,已经办妥了,马匹现在已经在城外不远处,就这样带着进
城是肯定不行的。”
“好,这下等到了云中,我将钱交给丛兄。”陈安笑道。
……
第十二日。
田林一大早就赶来了。
“丛运!陈队长!有人在吗?”田林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大喊道。
本还睡得安稳的丛行听见声音,睁开眼睛,慢慢的挪向门那边:“谁啊!一大早的鬼叫!”
门外的田林一开门开了,快步走上去。
“丛东家,丛运他们人还在吗?”
丛行用手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