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俯视到这一幕,又抬头望望。
没错,自己不但疾掠的足够高,自从用太玄元布下虚幻大阵遮掩住镇妖塔,在高空疾掠过程中不但不会响起轰隆隆之声,也没有弥散而出的狂压,范若不存在似得。
同样,他眼前的是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没什么异常,那下方这个老船家为何会仰望呢?
是发现他了?
不可能。
李尘本能地否定
因为他清楚得很,距离这么远,至少是天阶九星大能的眼力才可发现,一个普通凡人老船家怎么可以发现?
唯一可能,就是习惯性抬头望望。
然而,还真奇怪了,远处下方那个老船家不但仰望,还挥起了手,貌似在向他招手。
“难道是个隐退江湖的强者?”李尘不无怀疑,也就俯冲而下。
同样,后面保持一段距离跟着他的上官云波也俯冲而下,至于魅二魉四是否也俯冲而下,就没人知道,因为他们完全将身形隐匿虚空,没人能看得见,除了李尘施展独特眼力。
可李尘现在根本不在乎他们跟着。
随着李尘俯冲而下,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老船家的确是向他招手的,而李尘也越来越清晰地看清楚那条大船。
这是一艘浑然一体炼制的远洋三桅玄龟船,品阶几乎抵达天阶一品,准确地说,是介于玄阶极品和天阶一品之间,应该是当初炼制之人,最高的水平只能炼制这样。
当李尘俯冲至半空,笑道:“老人家,你是在向我挥手吗?”
老船家虽然戴着褐黄草笠,可李尘能发现其双鬓花白,估计至少七老八十,而爬满皱纹黑乎乎的一张苍老之脸,这证明这个老船家经常远洋航行。
但听老船家也笑道:“没错,看小哥急吼吼的样子,怕是也想去乱魔海追寻永生之道吧?可你这样却不行,一旦到了大海深处,面对一眼望不到边的汹涌波浪,你武元消耗殆尽怎么办?”
“我想小哥你不会像是一头妖鹫鹰,可以持续飞上好几天吧?即便那样,也得中途停下歇一歇,可惜大浪滔天,如何歇一歇?”
“你是江湖人?”李尘不答反问。
老船家笑道:“不是。”
“那你……”李尘刚想问问这老船家怎么就能那么远地发现自己,这会儿也俯冲至半空的上官云波,不禁冷笑:“无知小子,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你知道?”李尘并没生气,转头问。
上官云波依旧冷冷地,似乎在出口恶气,“小子,你虽然是赤阳门弟子,更是杨若青再传弟子,可你并没得到赤阳门的完整传承,很多江湖经验你不懂,因为有的江湖经验,哪怕你闯荡江湖一辈子也不会闯荡出的。”
“小子,竖起耳朵听好了,老夫今天就免费告诉你。”
“这个船家家族不知道是何时何代传承下来的,总之,他们祖祖辈辈就是在这里等候去乱魔海追寻永生之道之人。”
“他们有着神奇的血脉天赋,叫天眼脉,甭管你武元修为多么高,也不管你疾掠得有多高,但凡从这里飞过去,都逃不脱他们的法眼。”
“可惜,这种血脉传承,除了望得远,并没其他神奇之处,曾经有皇朝腹地势力暗中抓了一个去逼问,甚至邪恶地将之炼化,然则根本得不到这种能力,另外,这种血脉传承,也是隔代相传,并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后代可以传承到这种血脉。”
“特别最近几十年,他们家族除了他,再也没其他血脉后代传承到这种神奇的天眼脉血脉,如果他死了,估计就断了传承。”
“所以就他一人在这船上?”李尘又问。
上官云波蔑视道:“除了拥有天眼脉之人,谁敢远洋航行?哪怕我上官起,都没这个胆量,因为大洋深处,诡异的很,哼哼,你进去了就知道。”
“你想和我一道乘船?”李尘忽然讥笑。
果然,上官云波苍老的脸色一变,不过他也恶狠狠道:“我跟来就是想亲眼确认,你小子是否真的要坐上这条三桅玄龟船去乱魔海。”
“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千万年以来,去乱魔海的高手强者无数,可惜从没有一个人回来。”
“当然,你会奇怪地问,那这船家怎么回来的?”
“小子,竖起你的愚蠢耳朵听好了,据闻这三桅玄龟船一旦扬帆出海,不但不会停下,还会自动地往一个方向驶去,到了目的地,就会自动抛出上船之人,独独留下这船家自动驶回来。”
“还有,但凡坐上船的人,任凭你武元修为多么深厚,都甭想中途下船,哼哼,你别看它品阶不高,诡异的很。”
李尘闻听,沉思片刻,忽然道:“你为何告诉我这些,该不会是好心吧?”
“好心?”
上官云波气得浑身发抖,“我恨不得立即扒你皮、吃你肉,要不是你是一部活着的武魔真经,我是绝不会告诉你,你爱死哪里就死哪里。”
“这么说,你想我留下?”李尘讥笑。
“没错。”上官云波恨声道,“我的确想让你留下,你走了,我哪里去又找你报仇,哪里去找活着的武魔真经?”
李尘摇了摇头,叹道:“对不住了,小爷可不想每时每刻被一个老泼妇盯着。”
叹息间,他掠下半空,往那三桅玄龟船落去,不料就在此时,虚空忽然响起魅二的桀桀怪叫:“小子,你可想好了。”
“我鬼门虽然处于乱魔海,事实上我鬼门从来就不知道准确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