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这一幕让得李尘惊异,他担心本体遭到突袭,也瞬息间归回本体,同时,意念之间,也从身后远处的镇妖塔里取出轰天锤,因为他感到了威胁。
能在他眼皮底下淡淡虚化逃生之人,绝不可小觑。
果然,宫殿深处传来之前那道怪叫:“不错。”
“小子不错,小小年纪修为竟然如此之高,还竟然以武入道,毫不逊色神皇境,老夫久经岁月,舍弃鬼幽还魂大法,以魔入道,创造了魔熠真经,几乎可以媲美武魔真经,修炼了几千年,也不过是相当神皇境巅峰。”
“说,你是怎么修炼的?”
“尤其让我惊艳的,居然修炼出了身外化身,告诉我,你的身外化身为何是虚幻的?”
“想知道吗?”李尘怒道,“万恶的家伙,伸出你的脖子!”
“好胆!”苍老的声音怪叫,“老夫看你一身修武天赋不错,一时动了惜才念头,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以为轻易废了那些垃圾的修为,就可天下无敌了吗?”
“错!”
“错得离谱!”
“老夫告诉你,不但你不是老夫的对手,就连老夫的师祖一根手指头,都能点死你。”
“师祖?不会是那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上古残魂佐藤三郎吧?”李尘蔑视道。
苍老之人闻听,不觉惊异得很,“小子,你也知道?既然知道,还不速速跪下磕头拜师,老夫不但可以饶你一命,还可将魔熠真经,乃至武魔真经心法篇残卷传授于你,否则,顷刻间,定让你粉身碎骨、神魂俱灭!”
“好一个磕头拜师。”李尘大笑,“你的狗屁师祖乃是一切万恶之源,更是一个卑贱的家奴,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一个阳光少年拜你为师?”
“咦?小子你清楚得很好呐,怪哉,当今天下,除了我知道师祖的来历,再无外人,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等你下了地狱,你就知道了。”李尘怒喝声中,提着轰天锤闯入宫殿深处。
不料那苍老之人怪叫:“想和我交手,你还嫩了点,四大护法,立即拿下此子,我不但要活生生地吞下他的灵魂,还要汲取他的阳元,桀桀……妙得很呐,还是个处男。”
“万恶卑鄙的家伙,交手,你刚刚无耻地偷袭我,怎么不说交手啦?”李尘举起轰天锤,轻轻地划过一道玄奥的轨迹,巨吼:“雷神怒!”
仿佛间,即便李尘没全力一发,轰天锤上也迸发出一把足有千丈方圆的玄黄色虚幻巨锤,玄黄色巨锤不但将宫殿通道两侧的石壁砸得粉碎,也将刚刚冲出的四个凶恶狰狞大汉砸得连一点渣滓都不剩。
“不!”
苍老之人怪叫:“小子你不想活了吗?地下宫殿塌了,你以为您能逃出去?我告诉你,这里距离海底,足有数千丈距离,一旦塌陷,唯有埋葬其中。”
“识相的,立即丢下锤子,老夫就当没发生过,依旧可以收你为弟子,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李尘闻听失笑:“你怕死?可我不怕死,然则怕死的往往就死翘翘了,万恶的家伙,伸出你的头来,看看是你的魔功硬,还是我的锤子硬!”
可是李尘完全想不到,此时宫殿深处的苍老之人,居然破口大骂:“无耻小子,你真够无耻的,居然比老夫还要无耻。”
“刚刚老夫不过是偷袭你罢了,然则你却提着一把上古宝锤,试想,一身修为再怎么深厚,哪能抗衡得住上古宝锤?尤其你还会上古锤法。”
“如果你真要和老夫决一死战,那就丢了锤子,我们公平一决。”
“公平?无耻万恶的老不死,你偷袭我时候怎么不说公平的?你让强横的手下去偷猎没一点武元修为的童男童女时怎么不说公平的?你万恶地汲取童男童男阳元、阴元时怎么不说公平的?一个个童男童女找谁要公平?”
“好个尖牙利齿的小子,你给我等着,就算你提着上古宝锤,老夫也不惧你,快去,都给我出去,必须挡住他!”苍老的怪叫,气急败坏。
可李尘闻听,却有着不好的感觉,这老不死的一身修为深厚,刚刚偷袭自己之后,干嘛不敢露头,在里面干什么?为何要手下一个个前来送死?
为了保持足够的太玄元对付可怕的对手,李尘不仅一股脑地从镇妖塔里放出三十个老不死,也放出七姑,尤其是但凡能放出的鬼魅,尽都放出。
一时间之间,李尘从孤单单的一个人,也变成了声势浩大,尤其是嘘嘘渺渺密密麻麻的鬼魅,由于近几月来吞食了不少灵魂、神魂,它们的实力也有多提升,虽然大多不敢直接面对神魂境强者,可七姑等却毫不惧怕。
特别是七姑,堪比神原境强者。
李尘放出众人之时,宫殿深处也嗡嗡地冲出数百黑袍细高之人,看样子,对方是孤注一掷,这更让李尘有着不好的感觉。
所以,他转头低声道:“七姑,你带着十人守住我的本体。”继而武之虚身离体,并提着轰天锤,怒喝:“当我者死!”
“冲!”
瞬息,二十个老不死和密密麻麻的鬼魅和冲上来的数百黑袍细高之人张开激烈的混战,至于李尘的武之虚身,则是从缝隙中一闪而过,冲入宫殿深处……
……
当李尘武之虚身冲入宫殿深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宫殿深处的一座宽敞大殿,呈现九角吊顶形状,四周九面石壁上,尽都雕刻着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