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谁,那都是你自个的事情,和我没有太多的关联,不过我倒是佩服你的勇气,居然敢一个人到这儿来,难道你就不怕我一时怒起,把你给!”
“怕!”
刘辰回答得很直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突然间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压根就停不住,王遥逍本能性的想要上去给他拍了一怕,但这样的念头儿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毕竟两人已经不是曾经的那种关系了,做这样的举动怎么瞧来都有些不太合适!
“就算是怕,也用不着怕到这般程度吧!”
这话来得,分明有点儿故意的姿态,王遥逍的脑海里还能想出很多来,偏偏一时半会之间,他又有些说不出口,而那双眼,明显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
哇的一声!
刘辰猛的向前吐了口血,虽然他反应很快,用那手挡住了绝大部分,但动作啥的,王遥逍还是能够瞧得很清楚。
怎么会?
如果说咳嗽之类的,还有可能是因为气息不畅的缘故,那这一出也未免太夸张了些,任由谁都不相信,那是因为害怕引起的。
但不得不说,血吐了出来,他那咳嗽倒是停了下来。
刘辰的脸上,有些苍白,连带着那声音都变得微弱了不少:“我当然怕,不过二哥,老天爷似乎并不打算给你这样的机会,不是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遥逍很慌,按理说,对方这样的姿态,他怎么都应该是开心才对,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难不成就是因为曾经的一幕幕吗?
“不,我不能这般仁心,不能!”
脑海里一个声音在不住的暗示着自个,但那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反而觉得那种不忍越来越强烈了些。
“你不是都瞧见了吗,我就站在你的面前,难道还能有假了不成,皇权在手又如何,到头来不只是一场空而已,照我这架势,就算是你今儿个不动手,恐怕也最多只有三五个月的时间好活,所以!”
“所以什么?”
王遥逍追问得很直接,瞧对方那姿态,显然不是今儿个才出现这状态的,人既然已经活不长,又为什么要做出那些个追杀自个的举动来,难不成,还怕自个上了位,对后继者有所报复不成。
“这只是在演一场戏而已!”
刘辰的声音压得越发的低劣,而他的目光,分明瞧向的是松树所在的方向,整个人斜仰着头,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戏里戏外,要瞧咱们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可偏偏的,假的当不了真,真的也变不成假的!”
“那你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一个坏人!”
“坏人?”王遥逍姿态又恢复了那种镇定感,他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啥也不在意的人了。
“一个为了皇位可以不择手段,就连自个兄弟都不肯放过,如果这样的人还不算坏人的话,那么什么样的人才能算坏人呢?”
要这样说的话,那坏人这角色,他还真就做定了,王遥逍嗤了嗤鼻,又接着问了一声:“那你这角色演得是真是假呢?”
“起初的时候我还知道,但现在嘛,反而有些糊涂了起来!”
糊涂,按理说人到了某种程度,应该瞧得更加清晰了才是,怎么可能会,刘辰微微的摇了摇头,像是在感触自个为什么会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来一般。
“解释啥的,也说不清楚,我到这儿来,只是为了做一件事情罢了,之所以提前见你,是希望你最好离开这儿,它不应该把你卷入其中!”
事儿?
“所以你是打算来劝我了?”
王遥逍又微微的将那脚步朝着前方迈了些,两者的距离原本就不是很远,这一来,自然又拉近了不少:“你真的是糊涂了,但哥的是个什么样的性子,难道你还不清楚嘛,要是那般容易劝的话,恐怕今儿个你就不会站在我的面前了!”
“那份恩,小橙子还记得!”
“所以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话触到了他的痛处,王遥逍的调子猛的拉高了几分,就像是有些歇斯底里的姿态在里面。
“我说过,这只是一场戏而已,坏人也未必就是真的,不是吗?”
和王遥逍比起来,刘辰的声调显得越发的镇定,甚至那当哥的人已经近在咫尺,只要稍微掌控不了自个的情绪,让那手中的剑起,乖乖,随时都能够要了他的命:“难道你还不知道,小橙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两问来得,王遥逍是真糊涂。
他那双眼睛,死死的停留在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上,对方是什么样的性子,还真不知道:“你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他吗?”
“是或者不是,其实都不重要了,你只要记得我的话变成!”
调子明显的变了个样,说得难听一点儿,这已经不是请求,而变成了一种命令,很难被拒绝。
“你的话,对我现在没有半点的约束力,我到寒山来是为了我的一个朋友,只要找到了他,其它的事情对我而言,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你想干嘛就去干嘛,用不着提前告诉我,那怕就是到时候我比你先去了,那也是命数,怪不得人的!”
好一个命数,怪不得人!
“朋友?”
刘辰试着去重复这两个字,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对方所有的话里,就它是最听不得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为了我,才被卷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