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算小。
那应该是一驾马车正在不停的向前疾驰着,瞧那速度,可以知道赶车的人,很着急。
离得近了些,自然看得更清楚。
那分明是一个少年,只是装扮啥的,似乎和中原人有着很大的不同,特别是那悬垂的耳环。
很大,差不多到了腮边。
“殿下,咱们这般逃出来,会不会让宫主他?”他什么的,或许是因为心有顾忌的缘故,并没有说得出口!
“你是谁?”
车里面的回应来得很直接。
“尉迟恭!”
“尉迟恭又是谁?”
这追问把那少年给问糊涂了,他有些没自信的答道:“就是我,殿下你的首席护法呀!”
“那不就得了,是本殿下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出了事,自然有本殿下担着,你何来害怕呢,再说了,姐姐她真在闭关,没三五个月出不来,只要咱们在这之前赶回去便是!”
“可殿下!”
“婆婆妈妈的,那可不是你该有的性子!”
“我只是好奇,你这般着急的想要去干嘛?”
“见一个人!”
“什么?”人字还没有说出口,尉迟恭突然停了下来,倒不是这话他不该说,只是眼前有人挡住了去路,背对着的时候,瞧不清那张脸长什么样。
但黑衣翩然,顺风而起,配搭上手间的那柄大刀,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那个人,你们见不着!”
是个中年人的声音,肯定不说,那调子还来得很凌厉!
车里的人探出了头来:“为什么?”
那是一个绝美的少年,无论是那脸型还是皮肤,都比大多数的女人更像女人,关键是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不说,还大得有些夸张,要不是有那喉结在,说是女人,估摸着还真没人会去怀疑!
“因为你们很快会变成死人!”
“你知道我是谁?”
少年有些轻笑,似乎对对方的话全然不信。
“碧游宫二殿下司徒钟,江湖人称千面鬼手,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身份被人说透,司徒钟的神色多少变了些样。
但他掩饰得很好,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又轻笑了起来:“尉迟兄弟,看来咱们的时间又得拖一拖,连着来了好几波人,也不嫌烦!”
哪儿有人来?
尉迟恭有点犯愣,在他眼中看来,说这样的假话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可言。
“你最好是报上名来,本殿下的追魂扇下,可不想有什么无名之辈!”
“归海一刀,柳长洲!”
字虽然不多,却着实吓人得紧,司徒钟就算是再刻意的装得有自信,也不敢拿这个名字不当回事。
北海隐者在那传奇录中提到过此人,说他那柄望月刀,天下第二,仅次于刀狂魏三通,如今后者消弭江湖已久,柳长洲称为天下第一刀客也不过份!
就连尉迟恭都忍不住回过头来,像是再询问怎么办一般。
“我当是谁呢,这般狂!”
司徒钟又笑了起来,虽然有点假装,但他还能笑:“你似乎忘了我姐姐是谁了?”
他说这样的话是有底气的。
碧游公主司徒槿,那可绝对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没有人见过她全部的实力,但有传言说,就算是剑圣刀狂两大传奇在,也未必能在她的手上讨多少的便宜。
“不敢忘,也不敢惹!”
柳长洲倒是很坦诚,但若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吓着他,那显然也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但她现在不在,只要你小子死了,我自然有去处,保证她有生之年都找不到!”
这话可不夸张!
茫茫人海之中,要想去找一个刻意隐匿的人,估摸着就和大海里捞针差不了多少,而且听得出来,对方是下了杀心了。
戾气,好重!
司徒钟只觉得那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本能性的,也只能将灵力调转起来,抗衡之下,自个多少要觉得好受了点。
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大刀猛的一劈,速度极快,而且正对着脑门而来!
看得出,柳长洲没打算拖延时间,而是打算速战速决,司徒钟皱了皱眉,将那身子一侧,避了开去。
刀行厚重,气势如虹!
就冲着这一点,正面直抗的确算不得什么明智之举。
他那折扇也紧跟着打了开来。
直朝着柳长洲左面而去,而基本上是同时,尉迟恭长拳直送,从那右侧迎了上去!
两个人可谓是心意相通,招式功法施展得也是流水行云,丝毫没有给柳长洲逃离的机会,这要是换作普通人,恐怕命都得!
不愧是柳长洲!
反应速度极快不说,那化解的方式也极为精妙。
他右手画着圈,左手长刀猛转!
一心二用,两套截然不同的招式不但招架住了司徒钟手中的铁扇,还将尉迟恭硬生生的荡出去好几步。
谁强谁弱,不言而喻!
“我若是你们,直接投降了便是,又何必做这样的无用功呢?”
柳长洲这话可不假!
司徒钟心里面也很清楚,可要让他‘跪着’,这事可做不出来,更别说,别人压根就没打算给他机会跪。
傲气升腾,怒意满满:“有没有用,咱们试过才知道!”
话刚落,他的手便朝着嘴伸了去。
那一口,咬得可不轻,一下子,指尖都有鲜红色的血迹透了出来!
疯了吗?
柳长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