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渊以龙誉反应不及的动作一手揽住了她的腰,一手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红红软软的唇!
龙誉震惊,瞳眸圆睁!反应过来之时想将烛渊推开,奈何她的右臂此刻是动弹不得,腰身被他制得死死的,唯有左手能用,奈何她现在左手上一样东西也无,无蛊无毒也无任何武器,只能用尽全力地捶打着烛渊的背。
龙誉因为方才刹那间的震惊而小嘴微张,烛渊的舌尖便轻而易举地窜进了她牙关,挑弄着她的小舌,龙誉只觉胃里一阵恶心,左手变捶为抠,将尖利的指甲深深嵌进了烛渊的背部,见烛渊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便合起了牙齿,用力咬住了烛渊乱窜的舌!
血腥满口!
然而烛渊仍旧是那阴阴冷冷地眼神看着她,眉心皱也未皱一下,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也似乎完全不怕龙誉会将他的舌头咬断一般,倒是龙誉的眉心拧得比“川”字还川字。
暧昧缠绵的动作,却不是暧昧缠绵的人。
龙誉只觉自己满嘴都是血的味道,使得她不得不将烛渊的血一口一口往下咽,烛渊没有松开她的迹象,她就没有松开他舌头的打算,将指甲透过衣衫在他背部的皮肉里陷得更深。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在龙誉心里,这个白面小男人真是笃定了她不会咬死他,可恨!
“妹子,你喜欢的酸汤鱼饺来了。”忽然,沙耶娜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龙誉陡然一惊!却见烛渊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打算,抽开左手,扬起巴掌就要挥到烛渊脸上!
“妹子!”陡闻沙耶娜一声惊呼,只见她已从屋门处飞身掠到了竹床旁,用左手猛地捏住了龙誉的手腕,而她右手里端着的大陶碗里的酸汤只是微微一晃,一滴也未洒出。
烛渊这才慢慢地松开了龙誉,慢慢站起了身,眼神冷如千年寒潭。
“祭司大人,属下并非有意冒犯,请大人恕罪。”沙耶娜立刻松开龙誉的手,往后倒退几步,恭敬地垂首。
烛渊却瞧也没瞧她一眼,目光至始至终都停留在龙誉身上,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尚在怔忡中的龙誉的嘴角,替她擦拭掉嘴角两边的血,温柔道:“阿妹若是想知道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日后有的是时间让阿妹慢慢知晓。”
烛渊说完,才看向垂首站在一旁的沙耶娜,淡淡道:“灵蛇使,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这次我相信也不会是例外,对么?”
“属下知道。”沙耶娜将头垂得更低,声音也是愈加地恭敬。
“传我命令,你与其他三位圣使一起,在这七日之内,让她恢复得足以活蹦乱跳。”烛渊说着,取下右手小指上的银指环递给沙耶娜。
沙耶娜忙将手中的陶碗放下,单膝跪下接过烛渊递来的银指环,“属下明白。”
烛渊将银指环放在沙耶娜手心,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屋子,他才抬手擦掉自己嘴角的血,看到自己手指上缠着的白棉布条,不由又轻勾起唇角,将手移至心口,轻轻按着。
看来他这被咬得还算值,眠蛊,终于有反应了。
不过满嘴的血腥还是让烛渊忍不住再次感慨,幸伙可真是凶,下嘴从留情,上次险些咬死他,这次还是险些咬死他。
但是这么有趣的幸伙,有那么有趣的身世,还会有趣的中原剑法,再加上这么有趣的性子,不多逗逗她,怎么对得起自己。
屋子里,龙誉可谓是被烛渊折腾得完全蔫得没了气力,只能冲着沙耶娜微微一笑,叫道:“蛇阿姐。”
她心里真的是怨恨,怨恨自己方才为何要同情他帮他包手指上的伤口,也怨恨自己为何要相信他会给她什么不在身上留疤的奇药,到头来被气得快死的还是自己,凭什么凭什么!?
幸亏蛇阿姐及时出现了,不然她真怕自己忍不住把那个该死的白面小男人的舌头给咬断了,看来以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坚决不能相信。
龙誉又是恨恨地用手不断擦着自己的嘴,好恶心,好恶心9被迫喝下他那么多血,真是恶心至极!
“妹子,没事吧?”沙耶娜搬起一张懈放到床上,随后将装着酸汤鱼饺的大陶碗放到懈上,看着龙誉自虐一样地不断擦拭着自己的嘴,眼神有些晃,很快又是温和地笑道,“妹子的嘴疼不疼,还能吃下这一大碗的鱼饺吗?”
“当然能!”龙誉猛地愤愤一声,将懈拖到了自己面前,恨恨道,“疼的是他不是我,吃不了东西的是他也不是我!”
“呵呵,妹子还真是精神气十足。”沙耶娜轻轻笑着,似乎是有意无意地不愿看龙誉的脸,只是拿过了已经空了的小药臼与摆放在一旁的青绿药草,放在小药臼里擂着,边擂边说,“妹子慢着些吃,烫得很,妹子一边吃我一边替妹子包好伤口,除了你肩上的伤,你身上的其他伤口都不算大碍,养个五六天应该也能好全了。”
沙耶娜将药擂成药泥之后,又小心地替龙誉清理她肩上被烛渊折腾过的伤口,才又敷上新的药泥,再缠上棉布条。
龙誉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鱼饺,刚才的愤怒充斥着她的头脑,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右肩上的疼痛,沙耶娜将她包好右肩上的伤后,又开始为她身上的大小伤口上药。
沙耶娜为龙誉的伤口上药时都是沉默着,龙誉吃完鱼饺之后将汤也喝干净了,心情这才稍微好一些,将面前的懈往前推了一推,沙耶娜便将那懈从床上搬到了地上。
“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