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林千娇才再次出现在号子门口。
牢房内,本来就身负重伤的袁华早已经被我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头发蓬乱如麻,五官处处瘀肿,躺在墙脚一动不动。
如果说我刚进来时袁华狼狈的模样像是一个乞丐,林千娇上次来时他被我蹂躏的犹如一滩烂泥,那么现在,他就是一盆污水,妈的,横着看是一片,竖着看也是一片。
林千娇打开牢门,走进去,朝袁华瞥了两眼,捂住鼻子道:“臭混蛋,你该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没有。”我笑道:“这畜生把苍妹妹折磨成那样,现在想死?嘿,可没有那么容易!林妹妹拒放心,不管怎么说,我也免费算是半个医生,下手有分寸的,保证做到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说的轻松随意,落在林千娇的耳朵里,却字字见血,害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女人嘛,即使性格再蛮横,脾气再暴躁,终究还是女人。
林千娇把我往门口处拉了拉,血腥味儿不那么重了,这才松开鼻子,说道:“袁华的案子我已经查清楚了,呆在岳城这段时间,一共直接或者间接杀害了二十五名少女、少妇,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狂……”话到此处,林千娇略微停顿一下,片刻后又皱眉道:“不过,奇怪的是,袁华只是猥琐和虐待那些少女、少妇,然后杀人毁尸,却从来没有对她们进行过性侵犯。”
“活该!”听说了袁华的累累罪行,我的怒气更盛,忍不住走过去朝那畜生身上又踹了几脚,冷哼道:“看他这幅德性,估计是小时候被人打断了绪棍,所以长大以后才心理扭曲,对女人进行报复。”
绪棍?
额!
林千娇听的一愣,不过随即便明白了“绪棍”的含意,脸色陡的一红,狠狠剜了我一眼,呸道:“无耻!”
“哈,我虽然无耻,但是无耻的有境界,有修养,有素质,至少不会危害社会,即使面对美女,也一向讲求两情相悦,绝对不会霸王硬上弓……”我脸皮不一般的厚,丝毫也不介意“无耻”的称号,反倒是乐滋滋的引以为荣,说着,抬眼看向林千娇,笑道:“就像我和林妹妹这样,日久生情,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滚!”
林千娇一拳砸在我泄。
我后退两步,脸上笑容不减,假装不疼。
说实话,自己和林千娇之间的感情问题,现在连我本人都觉得有点模糊,如果说两人不是情侣,妈的,可是当初在帝都,连床都上了,而且林青山也基本默认了我这个未来的女婿;相反,如果说两人是恋人,偏偏林千娇对我不冷不热、时冷时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让人琢磨不透。
而琢磨不透的后果便是,虽然在帝都时曾经一起在床上翻滚过,但仅限于那次而已,如果现在把林千娇抱到床上去继续翻滚,不必猜,她的反应肯定是一顿拳打脚踢,外加把我当成流氓,喊非礼。
能让男人和女人产生感情的途径有两种,一种是日久,另一种是“日”久,我和林千娇看似两种全都俱备,可结果却差强人意。
林千娇懒得再和我废话,深吸口气,说道:“袁华的事情我会亲自跟进,直到看着他上了刑场被枪决为止。”说着,她看向我,道:“至于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哼,简直臭死了!”
话落,她转身便出了牢房。
出去?
我吃了一惊,三两步追出牢房,疑惑道:“林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出去x家!没听见呀!”林千娇没好气道:“怎么,难不成你还真想呆在这里陪袁华过夜啊?”
我皱眉道:“可是,那个倭国女忍者呢?”
林千娇伸手把插在我裤腰带上的那把****警枪夺了过去,随口说道:“那个女人就不劳你费心了,哼,本副所长亲自出马,已经把她拿下。”
“什么?”
我又吃一惊。
说实话,虽然在帝都和岳城两次交手,我都不曾亲眼看到那个倭国女忍者究竟长的什么模样,但是仅凭那女忍者机智的头脑和逃跑的速度、以及像壁虎一样在墙壁间来去自如的身手,我便深知,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别说林千娇,即便换成自己,和她单打独斗,也很难轻易将她制服。
当然,如果十几个民警瓮中捉鳖,拿着****警枪一阵疯狂扫射,情况便另说了。
“怎么,不相信?”林千娇似乎很高兴看到我惊讶到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的表情,淡淡一笑,得意道:“早告诉你,别拿这种崇拜的眼神看姐,姐只是个传说。”
话落,她伸手一指,指向隔壁的另一间牢房。
我愣了愣,半信半疑走到那间牢房的门口,踮起脚尖透过铁门上方的小窗口朝里面望了几眼,果然,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脸,可是从她的身材来看,顶多二十几岁,十分的年轻,头发盘肩,穿的一件黑色衣裳,肩膀很窄,相当的苗条。
“嗨——”我尝试性的朝着那个女人喊了声。
然而,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我。
我不死心,又问道:“喂,美女,你就是在帝都偷走牛头令,白天假扮杜娟混进一千零一夜的倭国女忍者吗?”
“跟你说话呢嘿!”
“聋子?靠!”
“……”
接连喊了几声,牢房里那女人却真就像个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