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霆一看是龙假,脸刷地白了,跟着捅了屁篓子,咚咚响了一阵,旁边听见的人实在憋不住笑了起来,赵雷霆脸皮也够厚的,拱了拱手,“要是龙爷有需要,别说让我当说书的了,就是给您端夜壶也行啊,谁不知道在东江跟了您龙爷,三代衣食无忧啊!要是能有个这差使给小弟,就是放着东江市长我也不干呐!”
不得不说赵雷霆确实有两下,这马屁拍的甚何龙假口味,尤其是后两句话,龙假听得心里这个舒泰,翘着二郎腿瞥了林天骄一眼,幸灾乐祸道:“林老大,你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干出点业绩都被这孙子一张狗嘴给抹杀了,哎呀,要是陆云在这,我估计都能气死,还不如个端夜壶的!”
龙假说的声音不小,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天骄的反应,然而林天骄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既然是狗,又何必较真,该叫的时候就叫一叫,省下到年跟上了餐桌连叫的机会都没了!”
一句话绵里藏针的话顶了回去。
那些个东江元老们无不暗竖大指,在心底里没人喜欢龙假,甚至恨得入骨,自从他坐大后,根本不把老一辈人放眼里,明里讽刺,暗里打压,实在惹人气愤,他们惹不起,只能生闷气,相反,林天骄的威望老人都见证过,如此温文尔雅没什么架子都人自然得人心。
龙假一看这气氛,冷笑一声道:“就算是狗,打狗还得看主人,那个赵什么的以后你就是我龙假手下的狗了,谁要敢动你一根毫毛,就是跟我龙假翻脸,嘿嘿,翻什么都好,我这人就怕翻脸,一翻脸我是六亲不认啊!不过相信在东江想跟龙某翻脸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看看能不能玩得起这把牌!”
赵雷霆激动的差点没哭了,连忙放出来一堆马屁。
赵三爷一看形势不妙,赶忙出来圆场,先跟林龙萧三人报了个拳,走在当中,朗声道:“今晚,赵某真的很高兴诸位长辈和兄弟能来捧场,参加在下金盆洗手的仪式。说句实话,我虽然是从东江出身,但是在外这么多年,与各位少了联系,今次衣锦还乡没想到列位还能这么高抬赵某,真的有点喜不自胜。今晚趁着龙老大,林老大,和萧老太爷以及诸位前辈在场,赵某正式宣告与过去告别,从新回归咱们东江这个大家庭,来啊,上金盆!”
赵三爷吩咐完毕,从大厅另一扇门走进来一个拖着金盆的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起初众人还觉得很特别,为何这金盆是单手拖而不是两手端,后来越看越不对劲,赵三爷也注意到不对劲,带着七分愠怒三分疑惑道:“朋友,你是何人?”
那人笑笑,“我是给你送东西的人!”
“送我什么?”
“送你归西啊!”
“黄口小儿,你可知道今晚是什么场合,这是谁的地盘,你敢开这种玩笑?趁着赵某今晚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你赶快滚出去,否则……”
“哈哈,否则你能如何?”
赵三爷气得胡须乱颤,“否则我,我,我废了你!”
来人左手负在身后,依旧一副闲庭信步的姿态,“就凭你?还是说凭这些乌合之众?”
这句话出口,整个大厅就像炸了锅,但是一声爆喝从来人嘴里爆出:“不想死的给我闭嘴!”
这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把众人吓了一跳,主位之上一言未发的萧老太爷眯了眯眼往这边打量了眼,自恃身份没有说话,倒是龙假受不了了,长身而起,忽然被身旁的窦天斗一把拽住,正当他疑惑时,忽听来人道:“龙假,你最好听你旁边老管家的劝告,今晚我只带了一口棺材,还不打算这么早就给你,你不要太性急好么!”
“敢不敢留下名字!”
龙假从牙缝里呲出几个字。
“留下如何?不留下如何?”来人反问道。
龙假吸了口旱烟,“留下了老子兴许给你刻个碑,不留下直接剁碎了喂狗!”
“哼哼,井底之蛙眼界也只能如此!你什么斤两我很清楚,若不是沾了苏北老大顾震天的光,你如今或许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