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一战天化当居首功!”
姜尚看到黄天化骑在玉麒麟上,用法力为绳,串着杨乙一家时,大笑着说道。
这次黄天化做得不错,先是抢占城门,又阻了叛军集结,然后身先士卒,攻入崇安县内,打杀了不知多少叛军将领,又亲自擒住了杨乙,战绩着实耀眼。
“主公,这杨乙一家如何处置?”
黄天化昂首挺胸,傲然地看了一眼黄飞虎。
不过黄飞虎并没有任何动容,反倒让准备显摆的黄天化感到无趣,于是扭过头来,对着姜尚问道。
“杨乙聚众谋乱,致使庆安府无数百姓不得安宁,波及数十万人,实在罪大恶极!
且将杨乙枭首示众,然后由柏鉴亲自其首级给征东将军朱衡,同时为黄天化请功。
其余诸位将士,稍后lùn_gōng行赏!”
姜尚说完后,刻意忽略了杨乙的妻儿。
“杨乙自知死不足惜,还请这位将军看在犬子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他一命!”
杨乙惨笑着跪了下来,对着姜尚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爹!”
杨乙的儿子哭喊着,抬头看向姜尚他们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恨意。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先将他妻儿带下去,我稍后再做处置。”
姜尚叹了一口气,刚才杨乙那幼子森寒的目光看得他颇不自在,让他有种斩草除根的冲动。
不过看到对方那年纪,姜尚又开不了口,只能暂时拖着。
“多谢将军宽宏!”
杨乙听到姜尚的话后,再度叩了三个响头,然后骤然起身,昂首挺胸地面对着刀斧。
“来吧,给我一个痛快!”
杨乙自知再无幸理,倒也有几分从容赴死的勇气。
“倒算是一条好汉,小爷成全你,免得死于庸人之手!”
黄天化对杨乙这从容赴死的态度十分欣赏,干脆从一旁的士卒手中夺过一把刀,准备亲自送其上路。
“将军,已经处理好了!”
正在此时,刚刚带着杨乙妻儿下去的两位士卒,各自提着一颗头颅,走了过来。
“卑鄙!”
杨乙面色突变,再不复刚才那副从容的模样,望着姜尚,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就连黄天化也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向姜尚。
“不是我……”
姜尚心头同样复杂无比,既有几分轻松,又有几分恼怒。
“说,到底是谁让你们杀的?”
姜尚目光森寒地看着两个士卒,压抑着怒气问道。
“这……”
那两个士卒支支吾吾地,开不了口。
“不用问了,是老夫吩咐的!”
闻仲一催墨麒麟,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云淡风轻地说道。
“为什么?”
看到闻仲走了出来,姜尚心中隐隐有些明白了,不过依旧还是问了出来。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你是这个势力之主,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这个势力的兴衰存亡。
战场之上,容不得你妇人之仁。
这次老夫越俎代庖,自知有罪,愿领责罚!”
闻仲寸步不让地看着姜尚,然后说道。
“呸,一群王八犊子,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杨乙目眦欲裂地盯着姜尚和闻仲,仿佛要将他们永远记住。
“哧!”
黄天化转过身来,没去看杨乙的正脸,只是一刀急速划过,将杨乙枭首,然后直接扔掉了刀,骑着玉麒麟便离开了这里。
“我去看看他们是否遵守军纪!”
黄天化留下了一句话后,消失在街道尽头。
“罢了,将这三颗头颅一并送给征东将军吧。”
看到闻仲依旧执拗地昂着头,姜尚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意兴阑珊。
“请主公责罚!”
谁知姜尚准备离开时,闻仲却催动墨麒麟拦在了姜尚前面,继续说道。
“闻仲,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姜尚有些气急,对着闻仲吼道。
“无规矩不成方圆,主公更应学会防微杜渐!
此番老夫擅自违背主公意愿,若不得到惩罚,长此以往,人人皆视主公如儿戏,介时主公如何树立威信?
还请主公秉公处理,降下责罚老夫甘愿领受!”
闻仲此刻如诤臣附体,对着姜尚义正言辞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抹除闻仲此次所立功勋,以儆效尤!”
姜尚面色复杂地看了眼闻仲,有些感动。
对方确确实实在为他考虑,也确确实实在一步步树立他的威信。
“主公,杨乙虽已伏诛,但其麾下尚有不少叛逆藏于崇阴山内,请问如何处置?”
黄飞虎看到姜尚这边处理完了闻仲的事后,也催动五彩神牛过来,对着姜尚说道。
“先劝降,就说只要他们投降,我们便可既往不咎。
另外得严密控制住这些降兵,并派人警戒,免得发生哗变或者被对方夜袭。
明日之后,对方再不投降,那我们便放火烧山,将他们逼出来!”
姜尚表示当年看三国演义的时候,记得最多的就是夜袭、水攻和火攻。
因此这番依样画葫芦,说得倒是有模有样。
“得令!”
黄飞虎骑着五彩神牛,下去安排劝降使者和整座城池的防御事务。
一切安排妥当后,姜尚他们在崇安县县衙这个临时帅帐之中,听到了劝降使者被烹杀的噩耗。
“负隅顽抗之徒,简直不知死活!”
黄飞虎听到这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