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全答应,也比不答应来得好多了。”乌菁颜笑笑:“有件事我跟你说说,是迎娅说的。我觉得怪有意思的,你看是不是。”
房正英点头,坐在那里津津有味吃着乳鸽汤。乌菁颜面前一杯花旗参茶,拿起来抿了一口。就将那迎娅说出来的话,缓缓道来,好像是说书人一样。
本来还是津津有味喝着鸽汤的人,听到说房励泓跟书上的乾颅像很像,而他房正英自己好像是雍正的时候,顿了一下。一个细小的鸽子骨头卡在嗓子眼,狠狠咳嗽了几下才咳出来。
乌菁颜吓坏了:“慢些吃,要是不想听我就不说了。万一卡到了还不是我的过错,真是,还跟个孩子似地。”
“你继续说,我没事。”房正英在汤盅里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骨头之类的异物才继续安心听她说。
乌菁颜看了他一眼:“你不会也当真了吧?这种事不过是当作八卦说说就完了,你儿媳妇跟我要是坐到一起,简直是就八卦到了没有理由的地步。我是很久没有说过这些事情,被她勾起瘾头还真是不容易。”
“你们女人在一起除了这些话,还能有什么可说的?”房正英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笑容不过是掩藏惯了的。哪怕面前坐的是自己多少年的女人也是一样:“房励泓后来答应了没有?”
“说过了,这两天他好忙,他那两个合伙人都在忙着家里的事情。房励泓只好一个人做三个人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迎娅比较让人省心。所以说好了,迎娅和昱斯晚上过来。”等到他把一盅汤吃完才揭晓谜底,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小心眼。
“怎么不早说?”房正英喝完汤,意犹未尽。但是有比喝汤更让人开心的事情,显然就是那迎娅要跟房昱斯回来住,他们回来住也好,房励泓有空说不定就回来了。
“早说的话,你就不会这么高兴了。反而认为这件事是理所应当的,觉得他们是因为看在自己原因上才回来的。想想啊,要是正因为这个,也说明迎娅还有昱斯是把你当做自己人的。她们母子两个其实都是很挂念你,保罗房励泓也一样。不过是房励泓有事不喜欢挂在嘴边说,他跟你不愧是父子两个。这个脾气都是又臭又硬的,最亲近的人面前都要竖起全身尖刺,不管是谁,弄得一身伤好受?”
“唠唠叨叨,这几年越发是狠了。真以为做了婆婆就能这样教训人?”本来是带着气的口吻,因为那迎娅和房昱斯准备回来住,也变成了开玩笑。
乌菁颜笑着推了他一下:“我看你还真是想那个碎碎念的雍正皇帝,这就算是真的也是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你要再想有人跟你三跪九叩山呼万岁,恐怕就是做梦了。”
“做皇帝?没想过。”房正英摆手:“做一个董事长都差不多众叛亲离,要是做个皇帝的话,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种除了自己以外,身边全都是被阉掉的太监还有宫女以外,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这种生活很难怪。我受不了。”
乌菁颜没想到一句玩笑话,会引出这么多,一点都不像是她认识的房正英。看来这么多年夫妻,了解得原来还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