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站在门口看着洛明英的背景渐渐的消失,她的嘴角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少爷比想象中的更温和更迷人呢。
“夏雪你在发什么呆,少夫人生了,还不快去帮忙?”
夏雪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已经被塞了一盆热水,她赶忙回神点了点头便是急急的往少夫人的房间而去了。
地上还残留着白雪,一步步走着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少夫人所在的院子里脚印很乱,显然有很多人来来回回。
夏雪端着热水进去,还未走进里屋却是听到屋内传出了说话声。
“这孩子一定不能留下,我洛家的脸面不能被一个孩子给毁了,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带出去解决掉,就说孩子难产死了,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偷偷解决掉就好。”
说话的是洛家的老爷子,他的声音十分的严肃,完全不是在开玩笑,夏雪一下子便是被吓到了,身体不自觉的便是颤抖了起来,她赶忙看了一眼四周,周围并没有人,幸好院子里有雪,她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她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却是有些好奇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思虑一番,夏雪便是偷偷的溜到了后面,她蹑手蹑脚的趴在窗上,窗户正对着一面镜子,夏雪从那镜子之中刚好能够看到屋子里的情况。
此刻老夫人正抱着一个孩子,只不过那孩子长着一对狐狸耳朵,浑身上下也长着白毛,看起来就是个半人半狐狸的怪物,夏雪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差一点就要忍不住叫出来了,屋子里的人还在说着话,夏雪却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瞪大了双眼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少夫人化作了一只白狐,老爷亲自执剑刺死了那白狐,鲜血溅到了窗户纸上夏雪仿佛感受到了那鲜血的温度,屋里的惨叫声已经停息,有人拎着一个锦盒走了出去,夏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偷偷的跟上了提着锦盒的那人。
提着锦盒的人出了城便是到了城外的山中,她似乎有些害怕并未太过深入,随手将那锦盒飘在了河中,然后便是双手合十默默的念了几句什么,随后便是准备转身离开了,只是她并未走太远,不知从何处便是射出了一支飞镖,直接便是将那人杀死。
夏雪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吓得瘫软在地,她惊恐的看向了四周,她害怕也会有那么一支镖突然飞出来,结束她的生命。
等了许久都未发生什么,夏雪这才壮着胆子走了出去,锦盒还飘在河上,略一思量夏雪便是下河将那锦盒提了起来。
正如她所料想的,锦盒之中装着的正是那半人半狐狸的宝宝,宝宝刚出生毛并不算多,粉粉嫩嫩的小身子皱皱巴巴的看起来虽然有些怪异却也十分的惹人怜爱,夏雪用衣服将下家伙给包了起来,她伸出手,那小家伙无意识的便是伸出小手握住了夏雪的手,一种并不强大的力量仿佛抓住了夏雪的心一般,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救这个孩子。
不远处洛明英看着夏雪将那小家伙救起来,他的手中拿着一只银镖,而他的身旁躺着一人,那人正是刚才射出飞镖之人。
洛明英将手中的飞镖收好,眼底略微的有些悲伤,他又看了一眼夏雪的方向转身便是离去了。
夏雪带着那个孩子远走他乡,一晃便已经过去了十八年,这十八年来夏雪带着孩子躲躲藏藏,小家伙模样怪异到哪里都被人当成怪物,好几次两人都差点被打死了,好在福大命大终究是活了下来。
“娘,你给我讲讲我的故事好不好,我为什么长了一对狐狸耳朵,还有狐狸尾巴呢,我每天只能在山里和那些动物玩,我也好想下山去。”洛依依扯了扯夏雪的袖子,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无数遍,可夏雪从来都不曾回答过她,她自然知晓自己是个半妖,只是越是长大她想要知道真相的心情便是越急迫,这些年受的苦都逼迫着她成长,而夏雪时而露出的悲伤情绪也让她意识到了她的身世定然不同寻常。
如今的夏雪已经三十多岁了,历经苦难的她显得更为沧桑,一张脸泛着蜡黄之色,身形瘦削看起来犹如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她正在补着一件衣服,听到洛依依的话她那双暗淡的眸子里又是一阵出神。
十八年间她辗转打听了许多关于洛家的事情,打听的越多她便是越惊讶,她从来不曾知晓,洛家居然是那样可怕的一个存在。
“你哪有什么身世可言啊,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在山里捡到你的,当初你抓着我的手,那模样实在是太可怜,我一心软就将你带回家了,这一过便是十八年。”
“你骗人,如果是真的,你又怎么会时常对灯垂泪,每年还总是神神秘秘的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偷偷跟着你去看过,你每年都会去给一个人上香,这几年风雨不断,每次你在那人墓前又是流泪,又是诉苦的,若是真如你所言的一般单纯,那你告诉我那人是谁?”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这个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娘亲的事情你少管,要是在偷偷跟着我,我就当没救过你。”夏雪将衣服桌子上一放,横了洛依依一眼便是转身进了里屋。
夏雪的身形有些佝偻,背景却显得决绝,若是她没有一颗果断坚强的心,只怕这十八年就无法坚持下来。
洛依依看着夏雪背景,心中闷闷的,她并未跟上去,而是转身走出了家门。
走出家门便是大山,大山之中有很多洛依依的朋友,大多都是飞禽走兽,也有一些已经开了灵智的妖兽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