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就放心去京城筹备婚礼,这边我们会帮你盯着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睿昊公司出事,那可是姐的心血。”周炯灿目光灼灼地看着乔扬,认真地向乔扬做着保证。
“我啊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既然选择与涵淼结婚,离开南陵是迟早的事,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匆匆离开,倒让我觉得有些狼狈逃窜的感觉,心里总感到怪怪的,让人不舒坦……”想到就因为高、林两家的互掐,让她如此急促的安排公司的事务,又不得不匆匆离开,乔扬的脸上暗淡了下来。
“铃铛,你可别这样想,我觉得吧,做生意的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完全放下生意离开公司,就算再给你半年时间,只怕你还是觉得有很多的事没有处理妥当……铃铛,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犹豫,好好把婚礼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做好做实,我对你婚礼可是十分期待的哦,希望到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美美的新娘!”周桐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女子,微笑着说出自己的期望。
“周叔叔说得一点没错,生意场上瞬息万变,你今天以为安排好了,说不定明天又会有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铃铛,你就当这次也同上次一样,把自己这次去京城也当成只是出去旅游一般……你想啊,上次你不再的那将近十天时间,海星和世海他们不也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嘛!”方涵淼接过周桐的话,一边伸手搂了搂乔扬的纤腰,一边说着宽慰乔扬的话。
然后又转周桐郑重地保证道:“周叔叔请放心。等你们来京城参加我们婚礼的时候,你们见到的一定是最美丽的新娘!不过周叔叔到时可一定要来京城参加我们的婚礼啊,您和张阿姨是铃铛最尊重的长辈……”
“哈哈哈,那是自然的……铃铛的婚礼我们岂有不参加的道理?铃铛的父母不在了,我可得代表长辈将铃铛的手亲自交到你的手上……”周桐开怀大笑,那个样子就如同自己嫁女儿一般,看着乔扬的眼神颇有几份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从周家告别出来。方涵淼并没有把车直接开回润华花园,而上再次拐上了婺水河堤。
两人缓缓地走在婺水河边,今天天气还不错,虽然还在八月初,却有些微风。
带着水气的微风吹在脸上少了许多白天的酷热。难得的微风送爽的天气,使得河堤上散步的人还真不少,人们时而缓步而行时而窃窃私语,倒别有一番悠闲自在的情调。
两人在河堤上边走边聊着一些有关乔扬小时候的趣事,一个絮絮说,一个静静听。如此,自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方涵淼揽着乔扬的纤腰。缓步走在河堤上,对于其他的目光全然没有在意。
乔扬则完全沉浸在童年的记忆里,很久没有闲情回忆小时候的事,原来自己小时候也有那么多调皮捣蛋的事。也曾经让父母有着操不完的心……
乔扬身上穿的是一身的职业套裙,显得十分精干,依在英挺帅气的方涵淼身边,也有了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方涵淼想到乔扬脚上穿的是近五公分高的高跟鞋,怕她走多了路伤了脚,于是在堤上边找了把空的长椅坐了。
落坐以后,乔扬十分自然地把头静静地靠在方涵淼的肩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
坐在长椅上,两个人就这样靠在一起,静静地坐着,享受着婺水河上隐隐的水气以及从婺山上吹来的清新空气,方涵淼感到心里分外的安心和宁静。
也许是因为马上要离开南陵,让乔扬突然之间对这片生她养她,又埋葬了她青葱岁月的土地心有不舍;也许是刚才的童年回忆,让乔扬想到以后就不能时不时地去给公墓探望陪伴父母,让她心有感触,良久只听乔扬幽幽地感叹道:“人生如戏,每个人都好像是舞台上的演员,上场下场,起起又落落……人生又如同一个棋局,每个人都好像棋盘上的棋子,每动一步都会牵起整个棋局的波动……只是各人在舞台上饰演的角色不同,在棋盘上的作用不一罢了……等到人生到头的时候,唯愿能够问心无愧……”
方涵淼转头看向乔扬,见她虽然嘴里发着感叹,脸上的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仿佛刚才说话的并不是她,只有她眼神中隐隐感慨和伤感,泄露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伸手温柔地摩挲着女人的脸,眼中是化不尽的浓情,方涵淼接过乔扬的话题,声音中有温情有宠溺也有深情:“人生的确就是一出戏,每个人所扮演的角色不同,而演出的演技与形象也不尽相同。铃铛,我只愿你的戏里有我,我的戏里有你,让我陪着你看尽人生百态,陪着你经历起起又落落,陪着你看着孩子们茁壮成长,陪着你看日出日落,陪着你一起慢慢变老……”
婺水河上的风听到了,婺水河里的鱼儿听到了,婺水河边的柳树听到了……
微风在这对有情的人的身边盘旋,不愿将这抺浓情带走;鱼儿吐着泡泡,在水里游得更加欢畅,仿佛为他们在跳舞;柳树轻轻地摆动着柳枝,似乎在为他们鼓掌……
乔扬的眼中慢慢地浮起泪花,这是感恩的泪花,这是深情的泪花,同时也是庆幸的泪花……感谢父母在离世以后还为她留下引导,让她有了重新活过来的勇气;感谢父母留给她的玉镯,不但守护着她的灵魂,还指引她一步步走向幸福的彼岸;感谢吴越的真诚以待,让她走出了婚姻的困境;感谢方涵淼来到她的身边,对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