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无语了。他拉着我走了一会停下来,拉起我的左手,摸摸那枚戒指说:“大理的时候,你和我一起摘下戒指的那一刻,我很感动。”
“这算煽情戏么?”我问他。
“我会很努力让你父母接受我的,我会向他们证明,我们会幸福。清宁,你会帮我么?”他又露出那种认真表情。我点点头说:“我们有过deal,现在还存在。”
他笑的很欣慰,又将我抱在了怀里。
大街上拥抱这种事,还是两个岁数不小的人,真的弱爆了。
不过,我挺开心的。
回到家,我准备晚饭,姬语锋帮我修郑希元那台撂挑子的电脑。这一修理就停不下来,我家所有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损坏的电器,基本上都列入了他的修理名单。
独居女人的弊端,尤其对于我这种电路白痴来说,很多东西坏了只能任由它坏着,或者干脆买个新的。只有真正经历的时候才会发现维持一个家庭,男人和女人的角色缺一不可。
一个家,少了一个人,总归是不完整的。
“清宁,你以后想住别墅么?”姬语锋钻在我家厨房台盆那边,将下水管拧下来清理里面堵住的杂物,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问了这么一句。
“不想。”我说。这并非我矫情或者装纯,我确实对别墅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问:“为什么?”
“擦地板太累。”心里话。
他笑着将管子里的脏东西磕出来,然后让我将水管打开,开小一点。
见他不说话,我问她:“你想告诉我,你以为女人都想住别墅么?”
他笑着说:“当然不是,我记得以前和老大他们聊天,提起过房子大小的问题。那时候我好像说过以后房子不要太大,最好是两个人一转身就能看到彼此的距离。”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他这点和我想的不同,我一直以为他也会是个很想要大房子的男人,因为我觉得可能男人都会想。大房子,好车子。郑希元和我结婚之后就每天都在耳边念叨他将来想买哪里的别墅,不管这话是真的假的,至少在阐述着他心理的事实。
姬语锋继续说:“我舅舅就是个例子。他和我舅妈感情非常好,奋斗了很多年终于有了梦想中的房和车,家里别墅三层楼,但房子越大感情越淡,最后离婚了。”
我凝眉:“因为第三者插足么?”那个年龄段的男人恐怕离婚的九成人数都是这个原因。
他摇头道:“不,就是单纯的感情问题。我舅妈是个性情中人,接受不了丈夫的忙碌和冷漠,后期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闹的很厉害。”
我心有点堵,每当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就觉得堵。诚如我恐惧衰老,加之婚姻失败,糅合在一起让我越来越对婚姻生活怀疑增多。女人这辈子要经历的困难,实在是太多了。
“她有一段时间,因为在三楼叫在一楼的舅舅几次他没有回应,差点从三楼跳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他好像在说很严重的事情时,都是那样一副淡然样子,可听者却被激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我很善于想象,我甚至能察觉到那个情景的紧急和危险。
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姬语锋提起家里人,心里的感觉更不舒服。
“我家庭确实有些复杂,这以后你可能也需要面对。”他说罢将水管拧上去,很用力。
我大概知道他想向我传达什么。
“姬语锋,两个人生观相符的人才能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也不一定经营的好家庭。你对于我和你,其实还是没有底气的,对么?”
“恩,会有担心。”他说的很坦白。
我不怪他,我也理解他,就像我对我们之间都没有底气一样,他即便是个男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有绝对的自信心。如果我们想顺利的走下去,就必须给与对方勇气。而给他勇气,恰恰是我缺少的。
我好像忽视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离婚之后的姬语锋内心有一处地方和我一样受着重伤,可他不表现出来,甚至还任由我将所有的悲苦都倾倒进了他心里。
我确实在他的保护和疼爱下迅速恢复了,可他到底好了么?我完全不知道。
唐琳骂我过河拆桥,言语虽然表达的不对,但意思其实很接近事实。如今的我,就是站在幸福的岸边,看着被自己踢翻的独木桥笑。而对岸,是没有任何责怪,却没有办法过桥来的姬语锋。
他需要我的帮助。
我将干净毛巾递给刚洗好手的他,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轻轻靠着他后背上听着他的心跳说:“姬语锋,我们能不能约好,有任何的不开心或者担心,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你有难处或者觉得我有什么让你失落的地方,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自私,你可不可以帮我一起改?”
“姬语锋,我想和你一同站在幸福的岸边。而不是仅仅被你成全。”
我一口气说完,接着就陷入了沉默。
我之前就是憋了太多的负面情绪在心里,和郑希元很少交心,沟通,所以这也算是导致我婚姻失败的一个原因,我要吸忍训,不再重蹈覆辙。
他轻轻拍着我的手,许久后应了一声。声音随着胸腔的震动传进我的耳朵,久久还有着回音。
“清宁,有些事可能会让你接受不了,毕竟对于你来说我的生活圈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