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还说我矫情,这货说话才煽情呢,我忙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没有他,我恐怕早就横死了,让他别说这种话。()
他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尽管他只有三十几岁,当我爸还不够年纪,但是师徒的关系本就是如此,就像师祖说的,在道家,师傅都把徒弟当成自己的儿子,而没有父母比起让孩子平平安安一生更大的愿望。
大师肯定也希望我能平安的过一辈子,也不希望我天天生活在风口浪尖上。然而这世上有太多事情是我们没有办法掌控的,何况如果我没有背负这个责任的话,我们也不会相遇了,我也不会遇到这么多让我珍惜的人,这就是人生的有所得有所失吧。
吃过饭后,陈冠东要去训练他的鬼军团,我忙说有事要问他,就跟他出去了。
走出房间多远,他给我发了根烟,问我做什么神秘兮兮的,我迫不及待的问他啥时候救过花娘。
他一愣,说自己之前都没见过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救过她?那女的估计发疯乱说话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很自来熟的说“是你啊”,还说要带他去她的世界,好好调教调教。
说到这里,陈冠东抖了抖身体,骂了句“神经病”。
我这就不懂了,花娘肯定不是那种无聊的编小故事的人,也不可能认错人,可陈冠东却不记得她,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她可能不是在这一世遇到他的。想到这里,我不禁想,难道陈大帅的缘分来了?如果真是这样,我绝逼要给他们两个点赞。
陈冠东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黑着脸说:“你别胡思乱想。”说完就走了,我抹了抹鼻子,觉得自己好像忒不擅长隐藏情绪,我觉得这个习惯得改改。
寻思着回去也没啥事儿,所以我就跟着陈冠东,想去看看他的鬼军队究竟咋样了。结果到了那里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简直是走进了一个庞大的练兵场,这里面很多人都在组队训练,有的人练摔跤,有的人练射击,有的人则围在一起,绕着一个巨大的场地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玩丢手绢。
看着他们手上的枪,我都要感叹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连鬼都有枪了。
我问陈冠东哪来的枪啊,而且让这些鬼跟人一样训练有用么?
他压了压帽檐,吸了一口烟说:“当然有用,因为尸体也是一个军队,而且他们用的阵法恐怕都是古代那些阵法,我们如果不训练的话,到时候单靠着我们的鬼气是没办法和尸界抗衡的。”
我想想也是,想必那些绕来绕去的一群鬼是在练习排兵布阵吧,我好奇的问他咋连这个都会,他无奈的笑了笑说这是花娘教的,他可不会。
花娘?也对,我咋忘了她也是和尸兄他们同一个时期的人呢,恐怕她会的东西不比温雅两人少。
我又问他这些枪是哪来的,他的脸上更不自然了,说是花娘用纸弄出来的。
这玩意儿也能用纸弄出来?我说不会吧?枪不是有很多复杂的结构么?难不成她连结构都能折出来?
陈冠东听了我的疑问,摇摇头说:“就像罗夜一样,我们的枪都不靠那些机关,而是在用的时候,只要将我们的鬼气聚集到枪上,就会有一道气流冲出来。”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搞明白了这事后,我寻思着自己是不是也要配把枪。这时有人走过来,看样子找陈冠东有事情要说,我说要回去陪陪大师就离开了。回到房间,发现大师他们还在聊天,气氛挺不错的,我突然有点期盼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们再聚在一起聊天,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琉璃看到我,甜甜的笑了起来,问我去哪里了。我说跟着陈冠东看了一下他的训练场,然后看了一眼花娘,说你真厉害啊。
花娘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洋洋得意的说:“不要因此就爱慕姐,姐只是个传说。”
我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决定要逗逗她,说不是我爱慕她,而是陈冠东一提到她就露出很害羞的表情,估计是看上她了。
她愣了愣,竟然没有说话,而是垂眸心不在焉的抽了一口烟。
我心想,有戏?
看了大师一眼,我发现他也贼兮兮的冲我笑呢,看来我俩想到一起去了。这时,小骚嘀咕了一句:“你们师徒可真猥琐。”
这臭丫头怎么会明白我这颗为兄弟操心媳妇的心情呀,看着我们都成双成对,陈冠东却孤零零一个人,我真的于心不忍好么?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两天,两天以后,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启程去我家,至于妖界,我们打算去昆仑山的时候再去,而苏苏已经把我们要回去的消息带走了,想必狼王一定会很开心很期待吧。
不过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大木竟然说要杜甫跟我们一路。我问他这是啥意思,他说圣灵在我的身体中,怕我对圣灵不利,自然要杜甫跟着监视我们。
艹,这个人还真不知道委婉俩字怎么写。
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就算我真的要搞圣灵,就靠这货也阻止不了我,只不过要多掏一个人的火车票钱,这点让人很不爽。
我说:“车费自付。”
大木冷笑着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不拘小节?是不拘小姐吧?我没理她,看了一眼杜甫,这货正傻乎乎的冲我笑呢,说哎呀真没想到呀,我竟然能和圣灵大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