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展示视频,这位米国发言人一边如数家珍般,将卢子华所展现出来的各种超凡能力都一一说出来,最后说道:“因为这位卢先生,我们的地球得救了,但在宇宙中他却牺牲了自己,我们以及地球上所有人类都会感激他,并铭记他!
如今,他的遗体就在领航员上,我方现在征求在座各位的意见,是否对他的遗体进行最后的解剖与研究?
我提醒一下在座的各位,这位卢先生极有可能是地球在迈入宇宙中飞行后,接受到了某种宇宙能量的辐射或者改造,才会进化到这种程度!也就是我们这几年来一直很熟悉的非常态人类,而这位卢先生是我们发现的,迄今为止最强的非常态超凡人,没有之一!
倘若,我们能发现并了解他变成超凡人类的秘密,那么我们全人类都将迎来生命层次的迁跃!
我们今日对他身体的解剖与研究,没有任何不尊重这位英雄的意思,我猜想,他一定也不会介意我们在他身上发掘人类进化的基因密码!”
听着这冠冕堂皇的发言,在他对面的华方发言人面无表情,但心底却不住地冷笑着。5s
尽管华方也同意对这位超凡人类进行研究解锁基因密码,但与米方不同的是,华方提出的研究方案是截下来很的一部分身体组织与血液研究即可,而米方则倾向于将这位卢先生整个遗体保留,并尽可能激活身体的活性,以供研究。
双方就各自的观点和方案进行了极为深入的探讨,交换了意见,最终决定在保持双方良好而又有效沟通为前提下,拉上其他三个大国来进行投票抉择。
很快,那残酷的利益最大化方案占据了上风,哪怕是拯救了地球和全人类的恩情,在这一点面前,也都必须让步!
“我华方重申,研究过程必须接受五国共同监督,不得随意破坏先生遗体,且以一年为限,无论这一年是否有成果,都必须让这位卢先生完整地入土为安,并建立纪念堂,以供后人敬仰!”
“同意!”
“附议!”
“附议!”
……
“刘中校,您可以回去了,这里将由我们接手!”
一位鼻翼高高,穿着白大褂的西方人来到了刘培强面前,在他身边还有好几位穿着差不多,左胸口上佩戴着岗位信息和名字的研究人员。
有西方人,也有东方人,其中胸牌上挂着华方名头的研究员也有好几个,可就是没有一个是医生!
刘培强强压下脑海浮现的念头,沉静地对这些身份不凡的顶尖教授敬了一个军礼,一转身,离开了这里。
当刘培强离开这个医疗室的时候,大门门上的“号医疗室”的数字化显示标语一阵变换,变成了“某某某研究中心”的字样,然后边上的一个机器人也走过来,在门把上挂了一张“闲人免进”的警示牌。
而站在拐角,还没走的刘培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下浮现出来的是止不住的悲愤和失望!
“我们第一步先采血,和取一点皮肉组织进行研究,并提取基因信息……”
这个刚出现的研究中心内,那位鼻翼高高的米国教授很是娴熟地下达这着各项研究任务,并对现有的一些视频和资料信息进行进一步的具体分析。
很快,第一个问题出现了。
“什么,针扎不进去!?这怎么可能!?”主持整个中心研究工作的那名米国基因工程教授一脸的不信,但当他亲眼目睹了智能机器人的采血工作后,也呆住了。
机器人已经自动将力道提升到了最高,可疗养仓中那锋利的针却只能将卢子华的皮肤刺得凹陷进去,根本无法透入皮肤中!
很快,研究中心开始不断更换针头,甚至向制造部订制更锋利的针头,最后直接向制造部申请设计纳米级的针头了!
……
忙忙碌碌了十来个时,研究中心内的那些顶尖教授学者们累了,所有研究工作的第一步直到现在都还没完成。
怎么研究?!
不过,华方的研究者倒是现提出了一个方案,那就是涌锋利的刀从实验体手指指甲上裁切下来一部分结缔组织,便可对实验体的基因信息开始进行采集并进行比对、分析及数字化模拟,不过,就只是手指指甲,也相当难取材。
一直到刚刚,他们才从实验体身上取到了一块指甲。
又困又累的研究人员陆陆续续离开实验室,唯有两位有军职在身、十分年轻的研究员留下了,做着简单枯燥的实验操作,时而抬头看看躺在疗养仓中的卢子华,眼中闪过难以言喻的意味。他们两人十分清楚,躺在那边的卢先生是拯救了地球的英雄,可这位英雄此时却没能去到他应该去的地方,而是留在这里,为全人类的基因工程做着最后的“贡献”。
政治家们冠名为“贡献”,学究天人的教授们称之为“研究”,哪怕在西方人看来这是在正常不过的实验行为,但在历史文化源远流长的华夏人看来,逝者已矣,让牺牲者去往该去之处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而不是亵渎英雄的遗骸。
……
站除了轮班的工作人员,大多数人都去休息了,整个“领航员”空间站此时除了仪器运转时发出的细微声音,显得十分安静。
而在空间站的另一端,久久难以入眠的刘培强终于困倦中睡着了,哪怕是睡梦中,他依旧眉头紧锁似乎有着十分沉重的心事一般。
久违的梦境,儿子长大成人,只是脸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