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一,你在干嘛呢”
“臭不要脸的,要你管吗”
李明月躺约碗口粗,高约5米的垂丝海棠树叉上,双手抱着九酝春酒大酒坛子,一边咕咚咕咚地往肚子灌酒喝,一边大骂道:
浓浓地酒气闹得铺天盖地的粉红海棠花辦害羞似地躲着烂灿地太阳光,星星点点的光影穿过满天的海棠花群缝隙不好意思地打落在李明月红润粉嫩的脸颊和青绿碎花月裙上,明暗相间,美丽极了。可主人自己却不知自己的美丽而醉酒胡闹。
阵阵微风过后,天上、地下美丽的睡美人们在空中肆意尽情地舞蹈美丽身姿,五月山间的初夏不是春姑娘胜似春姑娘。李明月胡乱骂着人,肆意向肚内灌着酒水,她的飞天髻头形,三只环形黑发随着树身的微微颤抖,也只好无耐地摆动着叹息与揪心。而陈武却笑嘻嘻地站在绿茵茵地草坪上摆动着赭色长袍,哄她开心。
“喂一一,你再骂人我就走了。”
“臭王八蛋,你敢一一。”
“你老骂人,又说不认识我,我不走一一不自找没趣吗?你再骂我真走了。”
“你给我走个试试。你气我,我扔死你。”
李明月一边骂着,一边把酒坛迅速扔向东面不远处的陈武。可她这一扔却从树叉上呼啦啦地掉了下来。
“哎呦呦!这下大小姐可糟糕了,草丛中竟是尖石,哎一一,可惜了一张玉脸,这下可要变成丑婆娘了。”
陈武一边飞闪着酒坛奔向垂丝海棠树下,一边笑嘻嘻地喊着:
“陈武,你个王八蛋,我毁了容,就去死,死了后变成厉鬼也要咬死你的。”
“怎么你都这样了,也不喊救命,还骂人。真是个沷辣的犟丫头。”
忽地陈武飞身奔走端不端地抱起了她,他笑着说道:
嗵地一声酒坛撞着了石块,万千碎片带着浓香的酒水飞向天际,落入绿茵茵的草丛中。
她在他怀中折腾了一阵子,而后迅速挣脱开来,立了起来,随后又秒速扑向他,抱紧他,狠狠地在他胸口咬了一口,而后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着,一边用白净的醋瓶大小的拳头在他胸口不断地砸着,一边眼泪汪汪地说道:
“我李明月好命苦啊!爹爹要打骂我,你也欺负我,就连这臭海棠也要摔我,我一一我一一不活了。”
“好了一一好了一一,妹妹,你别哭了。大家还不是爱你一一担心你,才对你那么严厉嘛!你怎么不理解人心,要小孩子脾气呢”
“你是我的恩人,我又是你的哥哥,当然包括我了。”
“那你亲我。”
“还恐怕不好吧!”
“你不爱我一一你不爱我一一,死王八蛋陈武,谁要你救我了呢?还是摔死算了。”
她一边在他怀里闹腾着,一边哭骂着,渐渐地她的声音小了许多。
陈武望着她,他的心扑嗵扑嗵直跳,她的心合着他的节拍。忽地她的脸变得红涨,她的身体变得发烫。他能感觉到她那细细的、急促的、芬芳的呼息声。他在她心中成了永恒的幸福,她在他心中成了永远的美丽。
她留有飞天髻,淡淡的刘海下面粉嫩的脸颊诱人的可爱,瓜籽形的面孔间闪动水汪汪的大眼睛,玉笋般地鼻子,杏仁大小般的小嘴,处处跳跃着无限的美丽。
他方形脸,白里透红的脸面,浓眉大眼,厚实而不大的嘴形,俊秀模样,仪表堂堂,风度不凡。
她不自然地贴近他的嘴唇,世界早在她心中融化了。他触着她的红唇,天地万物静悄悄地干洁、静谧。
赭袍青裙拥抱于垂丝海棠花海之中,粉红一片的澎湃,澎湃着万千的幸福和甜蜜。忽地风儿卷起一地嫩红,睡美人澎湃起花海浪涛,波澜壮阔的粉红东西翻卷,南北跳跃。
“陈武哥,最近怎么没了钱宁的音信了呢?他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蒋蒋坐在饭桌旁一边向嘴里送着九酝春酒水,一边问道民间传言说钱宁带着小皇帝微服私访去了前塘弄丢了传国玉玺。他现在正在前塘忙着找玉玺呢!哪里顾得上咱们呢?听说他在那边大肆屠杀叫花子。”
李明月一边用筷子向嘴里刨米饭、青竹炒蘑菇和清炖野鸡,一边声音低沉地说道:
“那智仁和智贤最近干嘛呢
“智仁当了甘露寺的方丈主持,甘露寺在官家的扶持下香火又旺盛了起来。可让人不解的是丹徒地区去寺内烧香拜佛的姑娘,有好多漂亮姑娘没名其妙地就消失了。这事在丹徒地区民怨四起,可奇怪的是甘露寺依旧香火旺盛,而且官员出入频繁。智贤在甘露寺帮助智仁打理寺院的日常事务,他俩闲遐时躲进密室里苦练功夫。”
李明月说道:
“甘露寺现在就是个地狱一一姑娘们的地狱。那事八成是他俩勾结官府干地罪恶勾当。我们得想办法揭露他们的丑恶嘴脸,制止丹徒地区的姑娘们去寺院。然后再想办法除掉这群祸害。”
陈武声音低沉地说道:
“就是嘛!这群害人精,应该早点让他们下地狱。”
柳红说道:
“最近大家也休整地差不多了,是时候出山大干一场了。”
陈武说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下山呢?我必须替老方丈报仇。哎一一,他死得太惨了。”
蒋蒋一边用筷子夹着清蒸葱花鱼,一边心里难受地说道:
“就是嘛!”
杏云一边用快子夹着红烧鲤鱼,一边说道:
“我说你们咋这么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