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30日,上午八点,首都国际机场。.
站在吴铁面前,看着紧抿双唇一言不发的吴铁,裹着军大衣的张梅无奈的笑了,第一次收起了往日的严厉上前一步摸了摸吴铁的额头,眼底闪烁着受伤的吴铁蹭的甩了一下脑袋,“别摸我,你已经不是我的教官了,凭什么还摸我脑袋。”
沙哑的低喝让张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无奈的收回手臂扯着挣扎了一下的吴铁来到了一旁的柱子后面,站在相对安静一些的柱子后面张梅松开手转身看向吴铁,“小铁,教官不顾你的反对把你送出去就是因为你是最有可能接替我成为医首的人,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是国家和所有人的希望,这次的检查你全程跟了下来,你看到了,我的身体不足以承担医首的职责,在十年医首期限到期时,我必然是要卸任的,到那时,咱们还凭什么享受现在的优待?是,你可以说咱们有自己的训练营,但咱们的训练营才刚刚起步,与猎人相比还差的太多太多,你也好我也罢,都是为了这份绿军装。”
张梅的带着叹息的语重心长让吴铁眼圈发红,“就是不去猎人我也能成为最优秀的战地军医。”
梗着脖子的吴铁让张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目光穿透吴铁的身体看向不断闪烁着名字的国际航班表,“吴铁,你真正的了解军人代表的是什么吗?你真正的了解过国家吗?随着国际形势的越来越紧张,也随着中国前进的步伐越来越快,隐藏在和平表象下的争端早晚要来,到那时,没有了援助的我们能够顶住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吗?”
张梅沉重的能够把人压弯的事实让吴铁愣住了,看着张梅凝重的神情,吴铁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不可能。”
吴铁的质疑与否决让张梅笑了笑,“去吧,去猎人看看,看看中国人在那里是什么地位,去猎人感受一下什么是发达国家的歧视。. ”
最后两个字的意味深长让吴铁抿了抿唇,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梅,眼底的疑惑脸上的不接让吴铁略显稚嫩的面孔有着一丝不符年纪的童真。
再次伸出手拍了一下吴铁的额头,张梅没有在多说,能说的,能劝的张梅在一个星期内已经反反复复说了很多。张梅相信有了疑惑的吴铁会用自己的双眼去看,用亲身经历去感受什么叫做真正的歧视。
再次回到李的面前,张梅把吴铁推给了李。“教官,我把吴铁交给你了,我希望吴铁能够由您来亲自训练。”
张梅的祈求与拜托让李郑重的点点头,“你放心,我会的。两年之内我一定会把吴铁训练成为一名顶尖的战地军医。”
李的肯定答复让张梅一直紧绷的五官微微松弛下来,轻轻的道谢后,看着李、吴铁走进了关卡,挥挥手,告别了即将离开的吴铁、李,张梅久久无法释怀。以强硬的态度把吴铁推给了李,有私心也有殷殷期盼,张梅真的希望两年的猎人生活能够让吴铁成为她之后的坚实后盾。
不是张梅妄自菲薄。而是张梅不得不为今后做打算,能熬多久张梅不知道,但两三年后,当被逼到极点的国家真的动手时,张梅希望能够得到猎人的鼎力支持。张梅从不小看猎人,身为医首的张梅清楚的了解。拥有私军的猎人隐藏的实力有多强悍,那怕只能给予中国一部分的支持,爆发战争的时候也能顶住同时袭来的攻击。
“梅子,走吧。”身边传来的劝慰让张梅收回散乱的思绪,扭头冲站在身边的沈建笑了笑,“走吧。”相携离开机场的两个人将乘坐下午的火车离开首都,回到属于两个人的家。
时间一天天过去,回到训练营内的张梅、沈建经过短暂的休息后再次投入工作中,心底有了迫切的张梅越发的严厉。
虽然张梅不能亲手训练来此训练的军医,但训练营内所有人都知道,训练营最严厉的既不是身为队长的沈建也不是身为总教官的吉达,而是张梅,因为张梅近乎苛刻的训练标准,很快张梅就有了一个响亮的绰号,“白脸阎王。”
当张梅第一次听到这个绰号时,一起吃饭的教官们沉默了一下后随即爆发出轰然大笑,拍着桌子笑出眼泪的孔庆东甚至打趣的走到张梅身边一定要见识一下什么是白脸阎王。
哭笑不得的张梅把放在一旁的香蕉扔到了孔庆东脑袋上,整个中午,教官小餐厅内响起一阵阵笑声,没出三天,所有张梅的好友兄弟们都知道了张梅这个让人瞠目结舌的绰号。
连续一个星期不断打来的爆笑电话让张梅又好气又好笑,自嘲着原来她也能有一个响亮到传遍各大军区的绰号。
不管外界怎么评碌练营的严酷,不管学员们怎么不服,严酷的训练依然进行的,到了第二年的二月,即将结束的训练营一期,当初的八十名学员已经只剩下三十七人,而战地军医却完全超出预想的只剩下一人。
而这个结果被送达到李炳华面前时,饶是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的李炳华都沉默了,静静的拿着手中那张传递过来的结果好半响找不到话。
沉默了半响的李炳华放下手中的结果看向沈建,脸色平静的沈建让原本有些不悦的李炳华心底微微一动,“沈建,这个结果?”
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的李炳华犹豫了一下,明白李炳华必然不满的沈建早在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扫了一眼桌面上的结果表收回目光的沈建带着自信看向李炳华,“部长,三月二号是这批学员结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