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上,空旷苍凉。
一名青年男子身背登山包,脚踩灰色砾石,正在茫然行走,四方雾气飘荡,气息神秘洪荒。
郑一竹是中土天朝的一名中医大学生,喜欢美食、美女和音乐,他立志振兴中医,认为人工种植的药草疗效差,便常在高山大川间研究野生草药。
数日前。
郑一竹正独自穿越一处大峡谷,谷中忽然腾起一股神秘光柱,霞光绚丽,将郑一竹击晕。
再一次苏醒时,郑一竹出现在这个神秘的戈壁滩上,这里找不到任何参照物,而北斗导航仪和华为手机也没有一丝信号,情况十分危险。
天空长风呜咽,吹过万里虚空。
郑一竹紧紧身上冲锋衣,向低洼处奔去,计划先找到河流,然后溯水走出戈壁滩,为了壮胆,便打开手机带上耳麦,选了首《沧海一声笑》大声嚎唱起来。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
反来复去,不知唱了多少遍,前方低洼处忽然出现一沟洄洄清水,郑一竹心中一喜,向水沟快速冲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陌生人语声。
“二哥快看,那有个凡人在狼嚎。”
“这人太坏了,想装狼嚎吓跑咱俩。”二哥似乎是个暴脾气,恶狠狠大叫:“抓他回去挖土曜石,让他在矿中嚎个够。”
“这是在拍古装电影嘛?演员台词说的真溜。”
听到人语声,郑一竹倍感温暖,刚想回话,不料一道长索倏地飞来,将他直接卷起,按在一头野兽背上的长毛中。
“放下我,我不是群众演员,不是群演。”郑一竹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你们搞错了,快放下我。”
“聒噪!”二哥烦了,一掌将郑一竹拍晕。
......
“噗通”一声。
郑一竹被摔醒,眼前光线明亮,风声呼啸,他站起来四下一看,顿时吓的肝在哆嗦,胆在蹦跳。
这是一处山峰空地,四周出现一群恐怖妖兽,有的通体红色兽毛,有的一身黑色鳞甲,有的头顶长出一只巨大眼珠......
它们妖首人身,个个体型巨大,气息腥燥,却全如小学生般规规矩矩站立。
联想到诡异的戈壁滩和暴脾气二哥,郑一竹心中升起一抹不安感,他暗暗安慰自己,这是在拍电演,四下一看,却没看到一名拍摄人员,他狠狠一抠大腿,一阵刺痛清楚传来。
不是拍电影,郑一竹目瞪口呆,自己肉身穿越了!
嘭嘭!
一名虎首巨汉大步走来,浑身霸气侧漏,四周一群妖兽战战兢兢,气都不敢大喘一口。
“这头,去角上站着。”
“你,去那边蹲着。”
虎面巨汉挑完后,出现一位牛首老者挑,身边妖兽一头头被挑走,没人理会瘦弱的郑一竹,最后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中间,身影渺小无助。
“都不要这个凡人?”一道威严男声从空中缥缈传来,声音不悲不喜。
全场一片寂静,虎面巨汉目光乜斜,牛头老者面无表情。
“坏了,我没用了。”郑一竹毛骨悚然,暗觉不妙。
果然。
威严男子漠然下令:“既然没人要,不能留着糟蹋稻米,将他喂妖兽吧。”
“为了几粒稻米,要将自己喂妖兽,这儿不讲王法人权嘛?”郑一竹吓的差点晕过去,情急胆生,他拼命嚎叫。
“等等,我会种稻。”
“我有两个祖传偏方,对你们有大用。”
“我还会炒菜,唱歌,讲故事......”
威严男子问:“你真会种稻?”
“会,我在农家长大,从小便会种稻。”郑一竹拼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大嚷大叫,就怕对方听不清,直接伸手比划:“一样的地,我的稻米产量比别人多一倍。”
牛首老者看看郑一竹,眸底亮光一闪,上前一拱手:“禀报头人,西沟种灵稻的猴小六刚死了,正缺一个劳力。”
“牛老四,你带这凡人去西沟种灵稻。”威严男子下令:“若他不会种稻,直接埋地里当肥料。”
“喏!”牛头老者抱拳应答,回头低声说道:“小子跟我去西沟,走。”说着大步而去。
郑一竹吁出一口冷气,一路小跑跟上。
......
西沟是一片水稻田,水面波光粼粼,田边竖立一个破草棚。
“草棚中有糙米,自已煮着吃!”牛头老者将郑一竹带到破草棚边,说完负手而去,远远叫道:“小子,好好干活,多活一天是一天。”
郑一竹瘫在地上,心中七分惊惧二分好奇一分悲伤,举目四下张望。
天空蔚蓝,一轮太阳孤悬九空,光线炽烈,这里应没离开太阳系。
古树高有数十丈,遮天蔽日,一条古藤粗如妖蟒,在山峰间逶迤延伸,林中传出一声巨兽长吼,群山回音,一切都在表明,这个世界原始而洪荒。
“这是在哪个星球?”
“苍天啊,我一定在做梦。”
“现在我抽自己一个大耳光,一定不痛的,不痛的。”
郑一竹说抽就抽,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眼前登时金星乱蹿,真不是梦啊。
“解放军叔叔,警察叔叔快来接我回家吧。”
“会不会死在这儿?”
“别人穿越要么当皇帝王侯,要么混个公子少爷,都有个漂亮待女,我却穿来荒山种水稻,这剧本是那个菜鸟写的啊?”
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