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李掌柜不是你爹,真会替你出椭杏腥四笞派ぷ釉谖剩语气充满倜侃。
“老子用你们管?”老马一扭脖子,大声咆哮,摆出一付凶悍嘴脸:“谁想找死,给老子站出来。”
郑一竹眉头一蹙,一弹指,阴荧火倏地飞出,绿芒一闪,似一条小蛇般扑到老马身上,灼灼燃烧起来。
人高马大的老马瞬间缩成一团,满地打滚:“哎呀,李掌柜救命呐。”
阴荧火灼烧初时并不炽烈,不显凶相,食客们认为老马在装可怜,纷纷起哄大笑。
“老马,这么快就叫爹了嘛?”
“老马,你叫大声点,李掌柜听不到。”
“外乡人,去死吧。”三福楼两名陌生厨子手提大菜刀,一脸凶气,冲向郑一竹。
嗖嗖!
郑一竹毫不手软,又是二团阴荧火飞出,两名陌生厨子顿时摔了菜刀,满地打滚,惨叫不止。
三福楼中人顿时一哄而散。
“有为。”林管家急忙问道:“晨晨呢?”
林有为道:“今天没来三福楼,被小桃留在府中了。”
“去林府。”
郑一竹甩手飞出一个大火球,扔在老马身上,然后扭头飞出三福楼。
林府墙院比十余年前破旧许多,院外原来一排绿柳,如今换上一排桃花,据说是小桃的主意。
郑一竹刚进府门,便听见小桃在一连窜打骂声。
“死丫头,你阴着脸给谁看?”
“你一直恶心我是不?”
“你敢斜愣老娘?看老娘不打死你。”
“明年就把你卖了。”
郑一竹一个御风术纵起,越过前院直奔后院,身在半空,只见小桃穿一身红色绸缎长裙,手挥桃木根,正在狠狠抽打一名布衫少女,正是林晨晨。
林晨晨身材苗条,正咬着嘴唇,躲来躲去。
“小桃,你在欺主?”郑一竹轻轻落下地来。
小桃抬头见郑一竹从天而降,登时石化,十余年不见,郑一竹容貌无改,反因为修练素水诀,全身烟水浩淼,多了一分出尘气息。
“你是郑一竹?”小桃眼珠一转,立刻反口叫骂:“老娘这是看到鬼了嘛?”
“鬼可不敢见你,你比鬼更可怕。”郑一竹诈道:“老马说是你给林夫人下毒,害死了她。”
小桃神色慌乱,东张西望:“他敢向老娘头上扣屎盆子,那个怂货呢?”
随后一挺胸,开始撒泼:“林府的事,那容你一个外乡人来管,滚出去。”
郑一竹心中一酸,林夫人善良知性,看来真非善终,他一抬指,绿芒一闪,一团阴荧火“嗖”的扑到小桃身上。
“郑叔叔,你真来了。”
林晨晨一声哭叫,如小时侯扑过来,她身体已经长开,郑一竹可不便如儿时般抱她,正头痛时,恰好林管家和林有为冲进后院。
“郑公子,不好了,李掌柜带人来了。”
一片嘈杂脚步声中,李掌柜率三十余名男仆冲了进来,一看小桃在满地翻滚,立刻指着郑一竹大叫。
“此人是流寇,蓝颂仙师杀了他。”
一群奴仆向两边一分,众星拱月般走出一名黑袍男修
黑袍男子皮肤青黑如铁,四肢短粗,目光阴鸷的盯着郑一竹,气息强悍,郑一竹目光一扫,见蓝颂是一名凝丹一宫修士。
蓝颂修为不高,但气势十足,舔舔嘴唇,口气强硬。
“死以前,你可以留两句话,证明你来人世走过。”
李掌柜的女儿李难凤晋升凝丹境后,被玉霄堂主段卫法收入亲传弟子,李难凤便派外门弟子蓝颂带领二名通玄境修士,驻守红叶城,保护李掌柜一家。
蓝颂的强硬口气,让李掌柜极为受用,连声叫好。
“蓝颂仙师快杀了他,老夫今晚摆宴庆功。”
“蓝颂仙师出手吧,老夫会在难凤面前替你多多美言的。”
“蓝颂仙师。”李管家上蹿下跳,叫的正欢:“打断他双腿,扔横水河中喂鱼。”
林管家一脸忧色,看着郑一竹,心中渐渐绝望,林有为面色畏惧,回头看了看林晨晨。
林晨晨一抹眼泪,从墙边伸手抄起一根木棍,冲上前便要动手,郑一竹一摆手。
“晨晨别慌,看叔叔替你报仇出气。”
蓝颂见郑一竹一袭青袍,气息平凡,但面无惧色,再看看小桃身上灼烧不灭的阴荧火,感觉郑一竹高深莫测,一时心虚。
“小子,我乃天纵教玉霄堂弟子,报出你的宗门?”
“体修首重勇气,你现在却怕了。”郑一竹淡淡一笑,道:“修士应杀伐果断。”
说着一挥手。
符光一闪,一个大火球凭空出现,火光赫赫,砸在正上蹦下跳的李管家身上。
大火球和阴荧火不同,火苗翻腾,凶相四射,李管家凡夫ròu_tǐ,浑身没几两肉,被大火球烈烈焚烧,惨叫一声,瞬间变成一具焦尸。
院中一片寂静。
李掌柜心一沉,忽然意识到,自己虽有天纵教撑腰,但郑一竹丝毫不将天纵教放在眼中,这次太冒险了,本不应在林府现身。
呔!
被郑一竹当面杀了人,蓝颂恼羞成怒,双拳一晃,一付玄铜拳套在拳头上出现,他一声大吼,中宫直进,一拳砸向郑一竹面门。
郑一竹一挡手,硬碰硬。
“铮”一声脆响。
染尘经悄然浮出,圣光煌煌,将蓝颂的拳头弹回。
蓝颂一惊,以他修为查觉不到圣器染尘经的存在,但郑一竹以血肉之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