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掌柜笑容卑微,在刻意讨好自己,郑一竹一时心软,未忍直接出手斩杀。
正踌躇间。
忽见李掌柜偷眼看来,目光狰狞,猛然一抬手,手持一个黑色圆筒遥遥一指。
嗖嗖......
一片细针如牛毛般飞出,针尖幽幽泛蓝,似喂有剧毒,向郑一竹射来。
细针又多又密,射速飞快,但在一名凝丹境修士眼中却是十分缓慢,郑一竹看清细针方向,一动不动,凭细针透衣而入。
李掌柜目光嗜血,得意狂笑。
“小贼,你中针了,还狂嘛?”
”仙师也没甚了不起,老夫发起恨来一样杀。“
郑一竹平静问道:“针筒从哪来的?”
李掌柜狂笑:“我女儿留给我防身用的,针上之毒见血封喉。”
随后他想起了什么,脸色刹那大变:“此针见血封喉,你怎地还能说话?”
“你女儿没告诉你,这毒针对凝丹修士不好使嘛?”郑一竹拈起一枚银针:“李掌柜,在下挺佩服你的,老谋深算,当机立断,敢打敢杀。”
他想起霸坤在大畾城说过的话,叹道:“我师尊曾说,仙凡之心,险如川,深如海,此话果然不假。”
李掌柜脸色煞白,渗出一圈白毛汗:“姓郑的,有我儿寿鹏和那凤小姐在天纵教,你敢杀我?”
“老鼠死不死,要看猫的心情,但老鼠太放肆了,肯定活不长。”
郑一竹将细针弹出,针影一闪,没入李掌柜脖间,半息后,李掌柜面色漆黑,在无尽悔恨中死去。
“这针果然见血封封喉。”
郑一竹将地上的黑色针筒收起,是一件宝器品质的射筒,又见案上有一个大包,扯开一看,见包内全是金币和珠宝玉石。
一枚乌木雕刻的令牌躺在一片金币间,十分显眼。
令牌上雕有一个手掌,手掌背景云霞缭绕,四指弯曲,小指笔直挑起,气势十足。
郑一竹捏着乌木令牌查看,试着输入灵力,乌木令牌毫无反应,想到或许要返回地球家乡,金币可以通用,便将所有物品全部存进乾坤戒中。
一转身,纵出星火商铺,向北城门遁去。
北城门外,林管家正在翘首等待,见郑一竹急速遁来,忙叫:“郑公子,老奴在这里。”
郑一竹问:“有为和晨晨呢?”
林管家一指远方一座小山:“在远处山头上等着呢。”
郑一竹点点头,林管家挺细心,忠心护主,他估计天纵教会插手此事,一刻也不敢停留,立刻提着林管家向山头掠去。
山头上,林晨晨见郑一竹出现,立刻跳起来:“郑叔叔,李掌柜呢?”
“死了。”
“我们去哪?”
郑一竹一愣,略一停顿,道:“没想好,先离红叶城越远越好。”
“好,郑叔叔去哪儿,晨晨便跟你去哪儿。”
郑一竹呵呵一笑,林晨晨胆极大,竟用木棍将小桃生生击毙,是个修道好苗子。
“先进横天山再说,那里修道者无法遁移或飞行。“
四人钻进山林中,向横天山方向奔去,山间奇峰重叠,荒林漠漠,气息渺渺洪荒。
红叶城中乱成一片。
贵和和四方等大小茶坊中叽叽喳喳,全在谈论郑一竹。
“郑一竹十年前我常见,向来笑眯眯的,对人和善,他真的杀人了?”
“杀了,有人亲眼看到他把李管家和老马烧死了,小桃和李掌柜也死了,多半也是他杀的。”
“他是为林夫人报仇来的,当年他和林夫人关系亲密。”
“李掌柜太狂了,这下遭报应了。“
茶坊掌柜站起来道:“大伙别说这事了,仙师们的事儿,我们凡人少掺和,一个不小心,会被灭门的。”
众人脸上一凛,每个人脸色敬畏,一齐禁声。
奇怪的是,城中闹翻了天,城主府中却一片寂静,透出一片诡异。
暮时。
一艘庞大战舰横空而来,气势磅礴,舰体雕满各种异兽图案,强势霸道,径直悬停在红叶城上空,似要压踏红叶城。
一道云梯从战舰上垂落地面。
随后,四条人影纵身而下,直奔星火酒楼。
一名青年男修和一名身披素白羃篱的女修抢进楼内,不久后从楼内传出一阵哭嚎声。
邵姓修士站在楼外,向一名中年男修禀报“堂主大人,郑一竹早跑了。”
段堂主象一柄长剑般站立,气息浩如烟海:“方圆数千里之内,不见凝丹修士存在,难道此子以神品遁天符逃遁?”
“郑一竹是为林氏来报仇的,林氏三名凡人或在红叶城内,弟子去查查他们。”
邵姓修士站在段堂主面前,对方虽然收敛气息,但他仍如一只小蝼蚁般不自在,极想远离,
“不必。”段堂主神色漠然,如仙临凡,扬声道:“浩然门弟子过来,本堂主有话问你。”
不久后,一名白袍青年一闪出现,略一施礼:“浩然门弟子卫不易见过段前辈。”
“郑一竹残害本座弟子的父亲,你身为红叶城主,为何不保一方百姓平安?”段堂主气势汹汹。
卫不易道:“段前辈,贵堂弟子李氏兄妹在数年前,曾对晚辈有言,不可过问李府和林府中事,晚辈不想浩然门和天纵教之间不愉快,一直遵守此诺。”
段堂主脸色阴沉:“那凤,寿鹏,你们真有此话?”
李寿鹏和李难凤从星火酒楼中飘出,默默点点头。
兄妹俩为了李掌柜欺负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