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查氏弟子面白如玉,一袭青甲,骑在风雷吼上拍手大笑,神态得意。
“永胜哥,我拍烂一只泥猴子,算不算立功了?”
“当然算,你这手逆风印使的又快又准,这功立定了。”查永胜嗄嘎狂笑,一挥手,霸气测漏:“全学着永军点儿,用这些泥猴子们好好练练手。”
略一顿,他又指点道:“散修是这个剑阵中的软柿子,先拍死他们,最后再拍长河剑派的泥猴子们。”
“好,看谁先拍死下一个泥猴子。”查氏修士一齐起哄,祭印砸来。
长河剑阵内的散修们心中一寒。
查永胜眼光毒辣,一语中的。
两个长河落日剑阵众剑合一,剑气纵横,从外表看就是一个个巨大剑伞飞舞旋转,伞伞相扣,形成一个巨大剑龙,剑光所至,无坚不摧,唯一薄弱点便是剑阵中的散修。
散修来源甚杂,和长河剑派弟子不熟,在不断运动中,剑伞防守间常出现一个个小漏洞,这些小漏洞一闪即逝,但必竟存在。
当这些小漏洞出现时,重量足,可远攻的镇山印,是最佳突防利器。
丘陵上战况一变。
三十余名查氏奴隶修士四面围攻两个剑阵,十余名查氏弟子站在安全地带,一下又一下的祭印攻击,只攻击散修,锐利无比的剑阵顿时疲于奔命。
郑一竹剑阵中共有五名长河剑流弟子,加连长辉,牛奋和两名通玄境修士。
十余枚镇山印轮流向两名通玄境修士砸去,在死亡阴影的威胁下,两名通玄境修士道心渐乱,身体僵硬。
呼呼!
两枚镇山印又一次突破剑伞防御,向两名通玄境修士砸落,印光四射,力若千钧。
两名通玄境修士发出一声绝望大叫,各自挺出一柄兽皮盾向镇山印撞去。
困战至此,两名通玄境修士体内灵力残余不多,实无把握能接下仿制圣器凌厉一击。
嗖嗖!
郑一竹疾颂法咒,手一挥,两张冰枪符飞出,符光一闪,在半空中幻化成两柄冰枪,两枪先后击在一枚镇山印边缘上,将印力一引一带,“嘭”一声砸空。
另一枚镇山印继续下击,光影一闪,牛奋一个诡异遁移,将印下那名通玄境修士一带而走,镇山印“嘭”一声砸落。
“牛道友,东门道友好样的。”铁立强服下一粒灵丹,一掐法诀,剑光暴涨,将后方击落的数枚镇山印砸飞。
啊!
另一个剑阵中传来一声惨叫,唯一那名通玄境修士被镇山印突袭身亡,血肉模糊,剑阵顿时只剩九个人。
牛奋呼吸急促,方才的诡异遁移似消耗太大,郑一竹低声询问:“牛道友,还行嘛?”
“还能顶一阵。”牛奋掏出一个玉瓶,将里面一股绿色液汁一饮而尽,呼吸方才略有恢复。
查永胜刻薄的声音传来:“这两只小杂毛猴子跳的挺欢,坏了小爷们的好事,先拍死他俩。”
郑一竹原本只想得过且过,但被被查永胜辱骂小杂毛猴子,顿时心生愠怒,立刻回骂。
“狗狂挨砖头,人狂遭雷劈,姓查的闭上臭嘴。”
查永胜一愣,他没料到郑一竹一名凝丹散修敢当众回骂,随后大怒。
“小爷骂你,是你的荣幸,象你这种凝丹二宫散修,给小爷当奴隶都不配。”
他眼一斜愣,见郑一竹身披土龙甲,手持一柄普通灵剑,火气更大:“一身破烂,也敢和小爷犟嘴?”
“全上蛮力符,拍死这个小杂毛猴子,回去从我那领两张蛮力符。”
十余名查氏子弟哈哈狂笑,祭出一张黑色仙品符箓,颂出法诀,符光一闪,各自加持力量,一枚枚镇山印腾空而起,砸向郑一竹。
在查氏弟子眼中,凝丹散修全是奴隶,主人和奴隶说话,奴隶必须跪听,敢和主人顶嘴,必须杀死,以儆效尤。
“保护东门道友。”铁立强一声大吼,催动剑伞,将大部分镇山印的攻击挡了出去。
场中战况一变。
十余枚镇山印彼此起伏,带着一道道狰狞杀意,力若千钧,盯着郑一竹狠狠砸去。
对于查氏子弟来说,只是一种消遣和游戏。
对郑一竹来说,十分危险,因担心查氏一族和长河剑派巡海境修士的神念查看,他不敢祭出染尘经防护。
“长河回流。”铁立强一声令下。
两个长河落日剑阵立刻快速游走,剑光灿灿,象两团河水在丘陵上盘旋滚动,河水间腾起一个个巨大剑伞,时时罩在郑一竹头顶,将镇山印一一击飞。
剑阵一动,查氏敌修立刻尾随追杀。
剑阵快速游走,原本对郑一竹威胁极大的镇山印顿时数量锐减,偶有一二个冲过剑阵砸来,但都被郑一竹以符箓术化解。
“一群蠢货,三十多人堵不住二十只泥猴子,都想受罚嘛?”
“全部冲上去,落后者死。”
查永胜恶声大骂,飞出镇山印,将后方两名奴隶修士一印拍死,三十余名查氏奴隶修士见主人发怒,立刻发疯般上前攻击。
哗啦一声!
两个长河落日剑阵迅速疾走,忽然方向一变,相对疾冲,象两条巨大剑龙盘旋着,呼啸着,贴身交错而过。
一群查氏奴隶修士骤然换了对手,被另一个剑阵的剑伞迎面一绞,顿时血色四溅,连毙七人,其余修士一起远遁,瞬间又形成一个新包围圈反攻回来。
郑一竹眼晴一亮,方才多名查氏奴隶修士被灵剑斩伤,若灵剑上沾有凝血散,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