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赤火鹤城关闭防御大阵,四门大开,恢复生活秩序。
玉霄堂子弟第一时间冲进城内,三只嗅箜兽伸出鼻子辨认着气味,咆哮连连,带着数十名修士直扑星火客栈。
半盏茶后。
段堂主堵在星火客栈门口,身如利剑,散开神识笼罩四方,摸出一枚黑色腰牌递给弟子张全。
“张全,带蒲腾飞进去查,那小贼或许会易容,你需看仔细些。”
张全满腹委屈,郑一竹如果真易了容,启灵境的蒲腾飞等于一个瞎子,连一头嗅箜兽都不如,但段堂主黑着脸,浑身杀气浓郁,他不敢多嘴,立刻率人冲进客栈内。
“郑一竹,天纵教的爷爷们来了,别躲着了,出来吧。”
化魂修士一声吼,客栈中立刻鸡飞狗跳,栈内散修纷纷怒目而视,数道强硬神念倏地扫来,这时一股恐怖剑意从客栈外倏地罩来,凛冽四射,客栈房顶的瓦片都吓的一阵蹦哒。
“这是巡海剑修的剑意。”
一腔怒意的散修们立刻垂下头,象一只只小鸡仔,没人敢喘一口大气,好似没人看见张全等修士。
“堂主的大粗腿真够粗啊。”张全得意四顾,数月的委屈心情登时找到补偿,他晃晃掌中黑色腰牌。
“掌柜的出来,我们是天纵教玉霄堂门下的,来找四个人。”
星火客栈掌柜疾步冲出来,看看张全掌中黑色腰牌,拱手问道:“天纵教和星火商行素来一家人,为何堵小人店门?”
张全冷着脸道:“少说废话,把郑一竹交出来。”
星火客栈掌柜立刻道:“客栈内的道友名姓小人全记得,并无郑一竹。”
“郑一竹十分狡诈,他有三名同伴,一名男姓老者,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年纪大约在十六七的模样。”蒲腾飞冲上前,先笑出一脸老树皮,然后比比划划:“郑一竹大约有这么高......”
“一行四人,有一名女修,还有一名老者。”星火客栈掌柜略一沉吟,说道:“符合这条件的,那是东门不败道友了。”
张全叫道:“快把东门不败四人叫出来,给嗅空兽闻闻。”
不等掌柜回话,段堂主在客栈外厉声喝斥:“蠢货,立刻带嗅箜兽进这个东门不败房间,看是不是一个人。”
“掌柜的,快带我们去。”张全脸色一变,立刻带嗅箜兽冲向客栈后院。
“段堂主。”掌柜的叫道:“东门不败三天前就走了,你们这般做法,小人的生意没法做了......”
嗖!
一柄灵剑凌空飞来,左子寒的声音从灵剑内冷冽透出:“段道友,你带弟子闯进赤火鹤城,强行搜查星火客栈,这是何意?“
”左道友你也知道,天纵教和星火商行多年结盟,就是一家人,本堂主更是星火商行的挂名长老,来自家客栈中找几个人,这不为过吧?“在长河剑派的地盘上,段堂主声音放柔,耐心解释。
左子寒似认可了段堂主的话,问道:”东门不败是齿火鹤城的英雄,他真名叫郑一竹?”
段堂主刚要回话,只见张全牵着嗅箜兽冲了出来。
“禀师尊,郑一竹就是东门不败,三天前就跑了。”
“原来东门不败本名叫郑一竹。”灵剑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哈哈笑道:“郑一竹胆识过人,只挑巡海境道友得罪,六胖儿子死在他手中,一点不冤。”
“段道友,郑一竹斩杀查大龙,查六胖必然也在暗中寻他,你动作可需快些哦。”
左子寒声音淡淡,颇为关心的提醒两句,寒芒一闪,灵剑飘然远去。
段堂主眉头紧皱,如果郑一竹就是东门不败,那么查氏抓郑一竹理由充足,决心更大,而天纵教根本惹不起查氏。
想到这,他一步遁出客栈,急速下令:“全部出城搜。”
星火客栈内外的修士纷纷活了过来,纷纷交头接耳。
“原来大英雄东门不败本名叫郑一竹?”
“英雄就是英雄,郑道友以凝丹境修为直接挑战巡海老祖,这等胆色,实为我辈修士楷模。”
“唉,得了呗,我不想咒郑一竹,但他将查氏一族和天纵教都得罪了,怕是活不长久。”
“长河剑派过河折桥,就任查氏一族和天纵教抓捕英雄郑一竹,真是令人齿寒。”
“那能怎地,长河剑派没有问天老祖,拳头没人家大,凭甚和查氏,和天纵教去讲理?”
一群修士议论片刻,各自散去。
星火客栈掌柜擦擦脑门上冷汗,忽闻一道女子声音传来:“掌柜的,打听个事儿?”
掌柜的回头一看,一位少女身披一袭羃篱纱衣,看不清容貌,但静静站在那里,如夜莲自开,雍容华贵,气度无双。
“道友想问甚?”
“小女子仰慕东门不败的威名,想多知道他的事迹。”少女声音清脆,并十分懂规矩的递过一百片上品灵石。
星火商行本身就卖消息赚钱,见到灵石,星火客栈掌柜的双眼一亮,立刻道:“道友里面请,里面请。”
数条街道外,一个小茶馆内。
查六胖独自坐在角落中,慢慢喝着一碗茶,神联四面,思接八方,默默听着星火客栈内外一切碎小声音。
忽然,他眉头一皱,一晃冲出小茶馆,直接消失不见。
......
赤火鹤城东,星空战舰正向城北飞去,气势磅礴,段堂主在舰首迎风而立。
不久前,弟子张全利用通讯珠禀报,嗅箜兽发现郑一竹四人气息,一路直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