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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斯将从妹妹车子取出的那一条绿色的礼服裙已经放在了夜王府的沙发上,边上,还有一双漂亮的黑皮细跟高跟鞋。
妹妹是两个极端性格的女孩,一方面比较‘精致’,细跟高跟鞋当然漂亮,可是穿久了脚上都是茧,这一点特朗妮像极了母亲。也是阿兰斯偏见里最讨厌的一方面,明明穿着很难受,这些女人还…另一方面,特朗妮又十足的野性…干起活来,丝毫不输给他这个当哥的。
范妮走进大厅,一眼便看见女儿的礼裙摆在沙发上,三步并做的两步上前,双手爱惜的拿起女儿的礼裙“她果然是你弟弟结婚那天失踪的。”她抱着裙子。眉头皱成一团。
阿兰斯点头。正常人,车子会放耐磨或是出任务的衣服。但只要回家,都会把贵重的礼裙收好。这不比寻常衣物,人的一生,礼裙完全可以用手指来数。
范妮又看见一旁的女儿黑钻石小坤包,她拿起打开看了看,里面除了整整齐齐的口红、粉底,还有备用的几百块钱以及夹层的一条绿宝石手链外,什么线索都没有…
儿子站在他身后,她转身问道“手机呢?”
“拿去调查了,不过,暂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范妮又问道“你就没在现场查出点什么可疑的行迹或是蛛丝马迹?”
阿兰斯的表情木讷而冷漠,倒不是他对妹妹没有感情,而是,他不喜欢女人哭。严格说来,他讨厌任何人哭。母亲眼眶里的泪让他反感。
“有可疑的。”他淡淡的。
“哪里可疑?”
阿兰斯欲言又止“另一个丢失的吸血鬼老板最后出现的厂房内现场有荷花。暗夜国的国花是昙花,b州的州花是凤凰花。荷花实在不多,b州的荷花离州中心那么远,我觉得那荷花甚是诡异。”
“查啊。现在在公园摘荷花的人又不多。到处都有监控。”
阿兰斯又说道“从昨晚发现荷花花瓣到现在为止,我们找来询问的,都有不在场证据。”
“那你的意思是,人是凭空消失的?”
范妮说完这句话,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不,不可能。”
阿兰斯点头“自然是不可能。如果是神族动的手。母亲您清楚,消失的人的贴身衣物会一并消失。我让小妹的秘书去小妹家查看了,她的贴身衣物都在。”
“查,就从荷花查起。”范妮说道。
安兰斯点头,沉默半晌“‘阿诺斯’…他怎么样了?”
“被打破了头,失忆了…”
阿兰斯如一只沉睡的猛兽苏醒“失忆??”
他的声调提高,甚至有些优美。像钢琴音的中高八度。表情终于从木讷冷漠转到警惕和怀疑。
范妮点头“我到的时候,地板上都是血。全是因为脑袋被砸坏了流出来的…我儿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啊。”她哭道。但是她也没再出言埋怨杨薇薇,毕竟,如杨薇薇所说,她是堂堂夜王后,出言就是‘埋怨’,太不像话了。
阿兰斯听不得母亲这种‘懦弱’的言语和眼泪“母亲,我会好好查妹妹的案子。我先走了。”
范妮点头。抱着女儿的礼服坐了下来,连目送儿子的背影,她都没有。
阿兰斯又高又壮,看上去总给人一种‘四肢僵硬’的刻板。他的性格也比较‘单项化’,弟媳说的是对的,他确实不喜欢女人。不喜欢女人唠叨,不喜欢女人流泪,不喜欢女人为了漂亮和贤惠折腾自己…
他觉得他母亲算一个,家里的女人算一个。妹妹自然不算。
他也明白母亲比较偏爱小的两个孩子,因为母亲认为他不能‘容人’。认为他过度在意别人的缺点。
‘阿诺斯’的性格和他不一样,表面上放荡不羁,不惹他还好。惹到他,他就骂人,管你是神是佛。但是,母亲认为,实则‘阿诺斯’和特朗妮两个孩子都特别能容忍别人的缺点。
阿兰斯也折腾了一晚上加一上午,回到家就睡觉了。
深夜
厉泽正睡得迷迷糊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阿诺斯’王子故作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摆脱了这一双大手。
迪欧去洗手间回来,连忙进屋就要动手。
“出去。”坐在床上的厉泽对迪欧摇了摇头。
迪欧只好转身关上门,守在门口。
阿兰斯冷笑道“你一点都不像‘阿诺斯’…”
厉泽从床上起来,在电视机柜旁拿了一瓶酒,倒了一杯酒,他不想故作惊讶的样子。把洋酒递给阿兰斯“那你跟我讲讲‘阿诺斯’是谁,我又是谁?”他反正现在是失忆的状态。
阿兰斯接过酒杯“你装什么失忆,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有你和特朗妮一起长大的记忆吧?”
厉泽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大口,酒很烈。像要烧着他的喉咙“是啊。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少跟我说这些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语言。我可没我母亲那么好糊弄。他是被爱冲昏了头。烧坏了脑子。”
厉泽问道“那你在怀疑我什么呢?”
“你那个守卫,他不说女孩们喜欢‘荷花’还好。他一说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从‘快餐加工厂’到荷花公园,开车不堵车也需要一个半小时。谁大老远跑去摘花?我认为,他是在掩饰什么!”
厉泽笑笑,那只是习惯性的礼貌微笑。“不是每个人,做每件事,都一定要有意义。你认为大老远去摘一朵荷花费时间不讨好。可这世界有一种人,他们会认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