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真要帮蝴蝶楼捉贼吗?”秦老狗边啃着猪蹄边问道,此时他们一行人正处在蝴蝶楼的贵宾房里,这让秦老狗想起在万花楼似乎也是这个情形,每次饱餐一顿后总要忙活一下,离合品着江城特产的醉欢酒,无所谓地说着:“你慌什么,真抓也不是你去抓,来都来了,就稍微帮一下吧,不过我也并不觉得我们可以抓住那个cǎi_huā贼。”离合的这番话让众人抬起脑袋,一向自信的离合竟会说出这种话。
看几人看他的眼神,离合也料到了会是这么个情况,他放下酒杯,脸上只有无奈的表情,他说道:“你们不会不知道那个cǎi_huā贼的名号吧?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还是挺有名的。”几个人一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一个个像拨浪鼓似地摇头表示没听过,无语地轻叹一声后,离合向几人解释了刚刚自己为何会那么说的原因,“这世上敢闯入蝴蝶楼里抢人的cǎi_huā贼只会是那一个人,那个自称天下第一浪子的易难安,说他是cǎi_huā贼其实也不对,毕竟他抢的姑娘一般过两天就完好无损地送回去了,最长的也就一个月,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个人其实......”
“其实脑子有问题?”好似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血煞狐插了一句,“对对对,我当初听到他那些fēng_liú事迹的时候,也觉得他脑子有问题,既不劫财也不劫色,你说这人图什么?”离合是相当赞同血煞狐的观点,“就没从那些被采走的花朵们嘴里套出点东西吗?”秦老狗这番话也是离合马上要说的,“嘿,真如你所想,一点东西都套不出来,所有姑娘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mí_yào,一个个死活不肯开口说出那几晚发生了什么。”
“我说......既然人不劫财不劫色,我们干脆把蓝蝶姑娘送出去得了?反正过两天自己就回来了......花这么大力气抓一个轻功高强的贼,不太现实吧?真要能抓住他,他还能祸害这么多家姑娘?”秦老狗常常能爆出些语出惊人的话,不过最让人看傻眼的是血煞狐和离合都在秦老狗说完这番话后,竟同时点头表示赞同,这让一旁的两个女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他们无情吧,这不对,毕竟的确是没必要为了个陌生姑娘拼死拼活,可要说他们对吧又觉得很不对劲,有个姑娘马上要被cǎi_huā贼掳走了,可他们却“见死不救”。
“也是,我们货都送到了,还管这破事干嘛?我们又不欠唐门什么,更不欠这蝴蝶楼啊!”离合的话让坐在他身旁的无痕彻底看傻眼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现在的离合看起来太不像离合了,明知道别人有难却见死不救并不是他的风格,“离少爷这个说法可真是伤透妾身的心啊。”门外传来的那个女声让在座几人都扭头看向了门口位置,唯有离合不急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酒,说道:“夫人不也待在门外偷听好一段时间了,我不给夫人一个明确答复,夫人又怎肯露面呢?”
房门轻轻地被人推开了,迎面向秦老狗一行人走来的,是一身着华丽服饰的妇人,若不是知道她是有着一个十六岁女儿的女人,秦老狗或许会认为这女子也就三十不到一点,保养的实在是太好了,这年轻美貌根本让人看不出来她实际的年龄,对此秦老狗心里不得不这么想着:唐岳山这老东西这么幸福的吗?
岚雅蝶坐下后并没有摆什么架子,语气也很温柔,而且她本人给周围人有一种奇特的亲和感,这让除了离合外的其他几人对她的第一印象都很好,岚雅蝶环顾了一眼在场所有人,随后才面露感激地说道:“妾身真的很感激几位少侠拯救了唐门,对此妾身是真的无以回报,若是几位肯赏脸的话,不如多住......”
离合抬手打断岚雅蝶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不喜欢和别人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夫人您可别,我们几个多住几天,不就只能落得一个抓cǎi_huā贼的命了?再说了夫人,您不会真认为我们几个有本事能抓那易难安吧?是,我们是帮助了唐门,可这过程不轻松啊,为此我们差点命丧在唐门,说起来我们也不欠你们唐门夫妇二人什么,我们又凭什么一定要帮您呢?看我们和唐门主的关系还是看离家和你们蝴蝶楼的关系?说得难听点,这两层关系我们都不要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几个本来就和唐门接触不多,离家商会少个蝴蝶楼更不会破产,所以说夫人,你若不能给我们一个好理由,用完这桌佳肴,我们就是永别了。”
离合这惊人的发言就连秦老狗都在心里感叹实在是太狠了,一瞬间堵住所有开口的余地,本来已经是必帮的局面一下子就反了过来,发懵的清七思更是凑到秦老狗耳旁,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弱弱问道:“哥......离大哥是和你学坏了吗?怎么一肚子坏黑水啊?没必要让这爱女心切的夫人难堪成这样吧?”
对于清七思刚刚所说的,整段秦老狗就只听进去“一肚子坏黑水”这几个字,他眯着眼,面色“和善”地低头对着清七思做了个口型:滚。
对离合刚刚那番话秦老狗不是不能理解,他相信那个脸色冷漠的人也能理解,他们可以帮,但是不能白忙活,至少他们三人都不是那种想要做乐心助人,惩奸除恶的大侠,到最后连自己命都可以不要的大侠他们是一点也不敢兴趣,不过有些人不这么想,在岚雅蝶推开门的瞬间,秦老狗和离合同时给血煞狐使了个眼色,秒懂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