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痛心于我的醉酒
不肯唱歌的女人,
如今怎么样了?
叫作小奴的女人的
柔软的耳朵什么的
也难以忘怀。
紧挨在一起,
站在深夜的雪里,
那女人的右手的温暖啊。
我说:“你不愿意死么?”
那个女人说:“看这个吧,”
把喉间的伤痕给我看。
本事和长相
都比她要好的女人,
对她说我的坏话。
有人说舞蹈吧,就站起来舞了,
直到因为喝了劣酒
自然地醉倒。
等我醉得几乎死了,
对我说种种
悲哀的事情的人。
人家问怎么样了,
我在苍白的酒醉初醒的
脸上装出了笑容。
可悲哀的是
她那白玉似的手臂上
接吻的痕迹。
我醉了低着头时,
想要水喝睁开眼来时,
都是叫的这个名字。
像慕着火光的虫一样,
惯于走进那
灯火明亮的家里。
在寒冷中把地板踏得嘎吱嘎吱响,
沿着廊子回来的时候,
不意中的接吻。
枕着那膝头,
可是我心里所想的
都是自己的事情。
——《一握之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