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一头一米多高的大胖山羊在悠闲地吃着草,在它的身下竟有一只小羊曲着前腿,跪在母羊的身下着喝奶。
母羊眯着眼,嘴巴一动一动地反臼着食物,它会在感到安全的时候而把吞下去的草料反臼出来吃,这片树林安静祥和,虫鸟叫声虽热闹,可却反应出别样的“宁静”。
在这一对羊母子的旁边,有一棵不高的大树,大树上的一个树杈上竟有乌鸦,这只乌鸦长得很瘦弱,身上的羽毛灵缺不齐,毛色暗淡,它的脚爪已经严重磨损了,甚至那两条干瘦的腿变成了黑褐色的树枝。
事实上,它是一个母亲,它每年养活了一窝又一窝的乌鸦,到了今日,它老了,它的嘴巴都变得畸形而啄不到小虫子了。
它此时耸拉着脑袋,半眯着眼,盯着树下那对羊母子陷入了沉思。
它饿了,脑袋不由自主地往前啄了几下,它老了,它很想像以前那样在天空中飞翔,在树林中到处找虫子吃,可它已经老得再也飞不起来了。
“呱呱......”
“呱呱呱...”
突然,树林上空出现十多只年轻健壮的乌鸦,这群乌鸦绕着这棵树转了两圈,边飞边叫。
老乌鸦闻声,突然睁大双眼,发出沙哑的叫声:“呱.....”
扑腾!
扑腾!扑腾!
十多只乌鸦立刻俯冲下来,落在老乌鸦的周围,原来这群健壮的乌鸦都叼着两三条肥美的虫子,这些肥美的虫子都被杀死并捏软了。
“呱!”
在这群健壮的乌鸦中,最大的一只乌鸦突然叫了一声,飞到了老乌鸦的身旁,这只年轻健壮的大乌鸦,要比这只老乌鸦要大山一圈,羽毛光泽整洁,与老乌鸦身上杂乱的羽毛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乌鸦把嘴凑近老乌鸦的嘴,老乌鸦张开了老皱的嘴,大乌鸦连忙把食物塞进老乌鸦的喉咙里,之后,大乌鸦叫了一声,便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紧接着,其余的乌鸦一只轮着一只地过来哺育这只老乌鸦。
老乌鸦老了,它吃得很慢,吃了五口虫子后,它就吃不下了,剩下没有喂食的乌鸦看到老乌鸦不想再吃,可都没有离开,也没有把虫子吃下,一会儿,这群乌鸦又喂了几口吃的给老乌鸦,老乌鸦再也吃不下了,其余的乌鸦才把虫子自己吞了,它们陪伴着老乌鸦,就算有的乌鸦飞开了,也会回来,继续陪着老乌鸦。
吃饱后的老乌鸦,看着自己这些长大成鸟的孩子,发出了一阵又一阵喜悦的叫声,叫声虽沙哑难听,却充满了慈祥。
而大树下的那对羊母子也在继续悠闲地吃着草。
突然!
树上的乌鸦在那只体型最大的乌鸦发出一声警报后,所有的乌鸦都警惕地大叫起来,一阵阵沙哑难听的乌鸦叫声,在树林中徒然响起,像是一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面,一瞬间打破了平静,惊起了浪花。
乌鸦的警报声也提醒了树下的这对羊母子。
“咩!”母羊大叫一声,连忙跑动起来,可它跑得很慢,它一边跑一边回头呼唤自己的孩子,它很惊慌,却不愿丢下自己的孩子。
“那边!”
“快追!”
这个时候,在树林南部突然出现十个只在下身围着一件兽皮裙的原始男子,这些男子个个披头散发,身上有不少疤痕,他们从树林中窜出,一路飞奔,跑得非常快。
“羊在那里!”
“哈哈!”
为首一名男子的脸上有一道狰狞恐怖的疤,他身上的伤疤也是最多的,还拥有强壮的身体,身上涂着黄红色的泥巴,脸色也涂了一道红色的横,这让他看起来格外诡异和渗人。
他拿着一柄短矛和一个骨制投矛器,冲在最前面。
他紧盯着前面那头小羊羔,眸里放光,嘴角流着口水,十足一个野人。
“去死!”
看到合适的距离,他猛地飞出短矛,短矛飞快,可眼看就要刺中那只羊羔了,旁边的树丛里突然窜出一团灰白色的物体,“噗!”威力强大而又锋利的短矛一下就扎人这团灰白物体中。
冲在最前面的疤痕男子刚才以为是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还吓了一跳,连后撤了几步,可回头一看,却发现那竟是一只大母羊。
这个时候,这群人乐坏了!
“哈哈!真是幸运啊!”
“你们对付这只大的,我去追小的!”
疤痕男子大喜道,又拿出一把短矛准备追击,可中了矛的母羊似乎并不想让它过去。
母羊那双弱小的羊角,朝着疤痕男子撞去,这母羊似乎也是拼死冲击,那冲击里非常强大,疤痕男子连忙侧身,躲了过去。
“真是险啊!”疤痕男子站正了身体,看了眼前面的草丛,又对旁人道:“你们杀了这头母羊!”
“是!”其余男子连忙回应。
九个猎手立刻用长矛和绳索对付这头母羊,母羊被困着脖子,身上被多根长矛刺中,很快就被制服了,可它并没有倒下,它在哀鸣,在看着后面那个树丛哀鸣这。
它看到那个疤痕男子跳入树林中,在小声呼唤,不多时,他突然喜叫一声,竟抱着一只小羊羔出来了,羊羔在惊慌地叫着,可它却无力挣脱这个狰狞的疤痕男子的手心。
疤痕男子把小羊抱回来,这个时候,族人们也把母羊给勒死了,可母羊的双眼竟然在睁开着,即使瞳孔变得无神,可它依然盯着刚才的那个树丛。
“巴,你真是厉害啊,竟然可以追踪到这对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