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鸟朝黑蟒冲了过去。
“吧唧吧唧……”
不死鸟三两口被吃了。
不死鸟又复活了。
“啪叽……”
不死鸟又被吃了。
又复活了。
不死鸟一次次战败，一次次复活，每一次复活都变得更加强大。
仿佛永无止境。
而魔王，也从一开始的一条黑蟒，变成两条，之后到三条。
三条黑色的蟒蛇与不死鸟缠斗着。
在黑色光球中，还孕育着六条黑蟒。
“这就是九蛇的由来吗？我已经知道这个魔王是哪一位了。”
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不死鸟明显处于下风。
即使能不断复活不断变强，但终究是有极限的。
而且威尔用真实之眼看得出，不死鸟的每一次重生，都会消耗某种物质。
当那种物质完全消耗完之后，不死鸟也得死。
“不死鸟能燃烧魔力不断变强，好像连魔王身上的魔力都能燃烧为己用。”
“是先把魔王杀死呢，还是自己的重生物质先消耗完？”
威尔觉得是后者。
人家魔王的状态明显好很多，为了复活做了诸多准备，完全不是仓促间现身的不死鸟能够比拟的。
“所以胜负的关键在你我身上吗？”
“只要把你杀了，魔王的复活必定受到极大影响。”
“不死鸟的胜率也会极大提高。”
威尔动了。
他以音速朝柯来妮公主所在的地方奔跑而去。
不过十来秒的时间，威尔已经来到一座雄伟的祭坛前。
这是一个露天祭坛。
位于黑色光球的正下方，在他们头顶上，不死鸟和魔王正在鏖战。
祭坛四周矗立着十八根镌刻着神秘古朴纹路的石柱，代表了贝沃尔城中的十八根光柱。
在祭坛中间，一位把玩着宝石短剑的金发少女笑眯眯的看着威尔。
威尔脸色阴沉的朝少女走了过去。
在距离少女还有二十米的时候停下。
柯来妮，亚蒙那帝国的公主，在他还没有进阶三等学徒的时候，在驻地卡瓦城见过几次面。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慕林黑堡。
被魔王附身，身体改造成魔人的柯来妮公主，一出现便重伤了威尔，捏爆了他的心脏，让他处于垂死的边缘。
二十年不见，柯来妮公主还是那么的年轻美丽，时光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反观威尔，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模样――在被兽人加洛打碎面具的瞬间，威尔改变了相貌，让相貌变得和在艾伯特城堡时的一样。
毕竟在场有一个杜尔。
“柯来妮公主，迷途知返还不算迟。”威尔沉声道。
“你想要我怎么做？”
“为了天下苍生，绝对不能让魔王复活，所以你自杀吧。”
“哈哈，好一个天下苍生。”柯来妮公主笑着，“当我统治这个世界，让世界上所有的智慧生命都化为魔人的时候，天下苍生又是谁呢？”
“这么说你要在黑暗中一路走到底了？”威尔一拍心脏，黑色的骸影之铠瞬间覆盖全身。
对于这种人类的叛徒，没有什么好讲的。
既然对方不肯牺牲，那只能由他杀死了。
“以你的身份，心怀着正义来杀我，真的好吗？”柯来妮公主嘲讽的看着威尔。
“你什么意思？”
威尔觉得柯来妮公主话里有话。
“你变强的秘密到了这一步还要隐瞒吗？”
“我的强大，是我努力和汗水的结晶，虽然也包括了一点点运气成分，但和你这种把身体和灵魂出卖给魔王，成为人类的叛徒，想要毁灭智慧生命的邪恶之徒完全不同！。”
“哼，自欺欺人的家伙。”
柯来妮公主注视着天空中鏖战的不死鸟和黑蟒，“好一个传奇学徒，好一个千百年来最强大的学徒，你敢发誓你没从不死鸟身上得到什么吗？”
“我当然敢……”
刚想说话，威尔迟疑了一下。
他的圣境二阶确实是得到深红之石的启发才创造出来的。
没有深红之石给他的灵感，现在他能不能创出圣境二阶都是个问题。
成功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灵感组成的。
但很多时候，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占了成功的百分之九十九原因。
注意到威尔话语中的迟疑。
柯来妮公主把这个当成了威尔的心虚。
她得意的笑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之所以我能快你一步，站在这里，你被迫向我挑战，原因无他，只因我比你更强。”
“你这样做真的好吗？”威尔叹气道。
柯来妮愣了一下，很快便误解了威尔的意思，“你是在看不起我吗？觉得我选择成为魔人失去了进阶一级巫师的机会？你选择了更好的方式？可笑！”
她丝毫不觉得后悔。
“我拥有堪比初阶一级巫师的实力，悠久的生命，从今以后魔王不死我不灭，我将成为这个世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世界霸主！”
“你有没有想过，曾经存在着八大魔王，还不是失败了？死的死，封印的被封印？”
“你――”柯来妮公主咬着牙，“那是以前，等吞噬了你的不死鸟，魔王大人成为四阶完美生物之后，将再也不惧任何存在！”
“看来是没得谈了。”威尔剑指柯来妮，“难道你连家族朋友都不在乎了吗？”
“你是说那些觉得我连姓氏都不配拥有的皇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