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茗想得越多,手上的剑法就越发迟钝。
留中岳忍不住怒喝一声:“林北茗,你做什么呢?快点集中精力啊?”
林北茗刚刚反应过来,可风骁骑适时话了,他笑道:“留中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三心一意,你怎么会不知道林北茗在想什么呢?如果你不知道,那么,你们还什么三心一意,好不要脸,如果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问林北茗。”
留中岳只觉得脑子一昏,他觉得风骁骑的好像句句在理,但又像是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到底哪里不对呢?他想不明白。
这时候,风骁骑又淡淡的了一句:“留中岳,你要是想不明白,你可以问问平万钏啊,因为平万钅想法,就是林北茗的想法啊。”
留中岳心中迷糊,迷糊中又带着一些惊讶,暗想:对啊,我问问平万钏,按理,平万钏应该知道的呀。
“平万钏?你和林北茗在想什么呢?怎么出剑慢了?”
平万钏也是一愣,怒道:“你我出剑慢?明明是老林在出招啊!”
留中岳好像恍然大悟,道:“对,对,你得对,是老林在出招,我应该问他。”
他正要问林北茗。
风骁骑及时插话道:“你不用问了,留中岳,你心中的想法,就是林北茗的,也是平万钅想法,问题在于——你自己有什么想法,你搞得清楚不?”
留中岳愣愣道:“我的想法就是宰了你!”
他忽然从林北茗的侧面持剑而出,喝道:“老林,你快快退下,我来当阵眼!”
林北茗此时差点魔怔了,他始终在想:我是谁,我在做什么?如果我做什么,想什么,都和平万钏以及留中岳一模一样,一个心思,那么,我还是林北茗吗?他们还是平万钏和留中岳吗?
他见留中岳仗剑而出,根据本能,往后退缩,并把自己的内力送到阵法的轨道上去,留中岳这几剑,刺的相当漂亮,绕着去刺风骁骑的肋部。
风骁骑手中的随云剑翻转自如,恰好一记反手剑,格挡住了留中岳的攻击。
风骁骑大笑一声,道:“哈,留中岳,我看出来了,你不是老林!你的剑法,和老林刚才的不同呢!他的剑法飘忽,总是离不开喉咙一寸之地,同时招呼在敌饶脸面附近。”
风骁骑一边从容和留中岳过招,一边分析道:“你要知道,谁不爱惜自己的一张老脸呢?林北茗的剑法毒辣之处,就在于让敌人产生恐惧,从而占据上风。”
风骁骑故意一顿,问了一句:“那么,到底是怎么用出来的呢?你可曾学会啊,留中岳?”
留中岳怒道:“我的剑法自然有我的特色,何必与老林一样?”
风骁骑干脆把随云剑紧紧贴在身上,用身体驾驭随云剑,正好挡住了留中岳的所有进攻,他的姿态飘然恣意,颇有江湖大将之风。
叶千行看出风骁骑的修为精深,更可怕的是,他的智谋同样聪明。
他只是用了几句话,已经挑拨的这个“三心一意剑阵大法”威力顿减。
风骁骑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穿了很简单:多数人对自己的念头和想法,往往毫无纪律约束可言,忧愁的时候不尽的忧愁,欢乐的时候又太过放肆快乐,毫无约束可言。
要知道,你想的越多,越杂乱,你就越是在给你自己编织密密麻麻的蛛网,把自己坐困愁城,活活把自己限制住。
而留中岳,林北茗以及平万钏这套“三心一意剑阵大法”,重点就在于:心思单纯。
要不然,无法实现真正的“合体”,必须不假思索,完全凭借互相相信为基础的本能,你越是想得多,你就越是难以做到“三心一意”。
普通凡人,每的念头不胜其多,三心两意,心猿意马,更是常态。
风骁骑这一招,狠就狠在这里,之前,这套剑阵横空出世,对战影子和楚随云的时候,他们三人受到强大敌饶压迫,完全不敢胡思乱想,只想着一意对付敌人,不断施展剑阵的功法威力。
这套“三心一意剑阵大法”才得以发挥出十足的威力。
可风骁骑反其道而行之,先从“三心一意”入手,而不是选择和这个剑阵硬钢正面,结果,效果出奇良好。
风骁骑还故意卖出许多破绽,放松自己的攻势,让留中岳、林北茗以及平万钏三人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压力不大,他们的心思就得以“闲置”下来。
于是,各种胡思乱想,在这三饶内心深处,开始了。
在风骁骑的“及时指导”下,这三个饶心思更是飘忽万里,把自己想的一愣一愣的。
只见这套剑阵的攻势越来越弱,越发衰退,这三人甚至已经出现了你差点砍着我,我差点砍着你的互伤局面。
林北茗忍不住大骂道:“老留,你他妈注意着点啊,差点砍着我。”
留中岳不满道:“你还我?你他妈的刚才差点把我的裤腰带给扯下来!”
平万钏更是生气,道:“你们两人,就不能顺着我的心意吗?我年纪最大了,我是大哥,听我的。”
“年纪大算个屁?楚随云两百多岁了,你怎么不听他的?叶教主这么年轻,那叶教主也应该听你的?”林北茗没有好气的道。
楚随云看到这三个人慢慢变成了丑舞剑,姿势各种奇特,还差点互相砍伤,忍不住笑了,尽管她的伤口很痛,但她笑起来之后,觉得伤口痛楚好了很多。
风骁骑这时候更是趁火打劫,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