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两字一出,全场哗然,而管良更是想起了那个记忆中的名字,那个曾对自己冷若冰霜的女子,她的心中一直留存着另一个人的名字,虽然是一场家族联姻,但她的刚毅、柔弱、冷漠与乐观,形成了截然不同的矛盾心情,曾经管良以为那个人会带着她离开,甚至会在婚礼现场来搅局,可后来接踵而至的事件却打破了一切猜想。
管良此时看向罗天,想要瞧一瞧他又该如何来应对眼前这个自称罗天爱人的女子,对于罗天的个人问题,管良倒是从来不曾想过,他们曾经是敌人,即便如今走到一起也成为不了兄弟,但像他这样的人,在世间拥有几个爱慕他的伴侣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但眼前正在上演的这一幕却截然不同,妖界,倘若不是罗天还隐瞒了什么事,否则的话罗天是绝对不会跟这个妖族女人产生什么瓜葛的,哪怕她很像人,但也绝非是人,但当管良混乱的心思想到这里的时候,却不禁又想起来,貌似罗天也不算是一个人。
罗天此时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带着一缕笑容,这是一种没有任何意义的笑容,只是在笑而已,但哪怕他带着这种毫无意义的笑容,却也不是周围邪支一脉的妖族之人那种模仿的笑容可比的,如果说妖族之人从来没有品尝过什么是真正的笑容,或者说人类的笑容,那他们应该分辨不出罗天此时的笑究竟是真笑还是假笑。
但当管良这样想的时候,却发现那女子脸上的微笑消失了,脸色正一点点的变得冰寒起来,就像是那时候管良被曲念怡盯着的时候一样,难道说她真的分辨出了罗天的笑容中所夹杂的那种含义?
女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但罗天的却仍旧不变,他在等,等一个声音的响起,不管这个声音来自哪里,体内还是体外,只要有声音出现,那么也就预示着结果也出现了,他不想去猜,也没必要去猜,而就在这时,只听到体内的鬼话忽然间幽幽的叹了口气后说道。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魅灵,真是一段好不堪的记忆呀。”
鬼话的声音让罗天的心中有了结论,魅灵?哼,不过是人的意识中最难以把持得当的感情因素罢了,妖既然是精神的负面体集合,而这种负面精神也正好对应了人的种种情感中的某一类,就如同巨细的规则条款一样,生而为人,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人的一部分。
和管良不同的是,罗天此时脑海中所想起的女人并不是曲念怡,也不是过去他曾经遇到过的那些女子,而是一个模糊的有着女人形体的影子,这个人影可以是任何人,但先决条件必然还是一个女人,不管是人也好,生灵也好,自然界的野兽也好,会于意识中诞生的情爱对象必然也是雌性、母性,当罗天这样想的时候,他的脸上微微的出现了一缕挣扎。
这阵神态的变化瞬间就被那女子捕捉到了,她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变得灿烂了起来,这让罗天脑海中的那个影子也渐渐的被逐渐勾勒的越发身形并茂,虽然仍旧还看不清她的容颜,也还不知晓拥有怎样的身段,衣装着束又是如何,但已经完整的大体接近女人无疑了。
当罗天惊觉这种变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意识所反馈给他的一种绝对逻辑概念,是的,当男人想到情爱的时候,大脑所付诸的行为对象必然只可能是一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不是自己心中最佳的人生伴侣,也不是被自己心心念念爱慕的对象,但女人却是男人求偶或者求欢的绝对逻辑概念,这种绝对逻辑概念无法被抹消,被抵挡,被替换。
天忌此时没有说话,他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幕,不过和管良不同的是,他很清楚眼前正在发生着什么,是的,如果从释道者的角度来看待的话,罗天正在和眼前的女子进行一场天人之战,女人的攻击手段就是生物繁衍最基本的情爱手段,这种情爱手段让罗天难以抵挡,毕竟情爱也是一种生而为人的坚持。
看样子,罗天要输了,毕竟他无法否定自己是爱一个女人的,不管这个女人是谁,但对象和方式乃至心意都不可能会随之改变,只要改变不了,这就是天道,如果罗天不愿意遵从这种天道,他想要逆天,那同样逆的也是他自己。
那么,罗天要就此认命了吗?
催动的规则力在一点点的渗透进入罗天的意识,这是一种无法被任何防御所抵挡的渗透,因为这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本能,罗天想要忽略掉脑海中那个女人的影子,可是他却忽略不了,除非他不爱女人反倒是去喜欢一个男人了。
“喂,我说你们就这样干看着,不打算帮帮忙吗?”
罗天此时已经进入到了天人交战的最后阶段,如果再抵挡不了他就只能丢盔弃甲了,所以这时候,他也只能求助于体内宿主了,貌似上一次他向宿主们提出帮忙还是三年前。
“没办法,罗天你要理解,我也是爱女鬼的。”
鬼话用一种很无奈的声音说道,魔能听后哈哈大笑,紧接着也说道。
“不管是魔女还是女鬼,只要是母的我都爱。”
妖灵虽然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讨论当中,但对此却也是只能选择默认的,她会去爱的也只可能是男性,哪怕妖族无需依靠人类的繁衍方式来分娩后代,但凤求凰本就是最天经地义的一件事,任何人也抵挡不了,甚至于就算是动用本源规则也抵挡不了。
毕竟本源规则无法分出胜负也只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