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卧室,锁上房门,马山便急不可耐地进入蛙戒之中,就是不知道这沉默如水的蛙呜,今天到底想要翻出什么浪来。
“蛙呜,我进来了,今天一反常态的唤我前来,难不成要将这漫山遍野都交给我打理不成?”马山心心念念的,依旧是那波澜壮阔的大计划。
可以身无半褛,但绝不能身无分文,那样穷酸的日子就像是在脑子里扔进了一块炙热的红铁,烫的脑海里滋啦滋啦地冒着泡,裂开的瞬间仿佛都呐喊着:我想搞钱!
蛙呜冷不丁地嘁了一声,似乎连冷嘲热讽都提不起半点兴趣,直奔主题地说着。
“你可知今天下午来的是何人?”
马山了无趣味地摇了摇头,俯下身子,缓缓地将几株践踏过的杂草扶了起来,毕竟等到文在水回来,这些杂草说不定真的能成仙草。
“不知道,应该就是看病的人吧,不过长得倒是漂亮,可惜朋友死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询问姓名,更主要的是,连那个切磋医术的机会都没有把握……”
“无知!”蛙呜瞬间打断马山无限的遐想,毕竟那流露出来的猥琐表情真的让人无法直视,“灵宗,你可听闻?”
马山闻言,差点笑出声来,虽然不见蛙呜的本尊,却也没有听出半点的言笑之意。
“蛙呜,你是不是对这个时代有所误解?什么灵宗,你弄出个什么门什么派,是不是更能让人相信一些?”
“爱信不信!我是没想到,千年之后,他们还是寻上门了,我提醒你最好小心一点!”
马山也不知道青蛙的记忆会不会和鱼类一样,在其中会出现了什么岔子,更何况千年的时间,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什么恩怨情仇能绵延至今,难不成是乌龟与王八海枯石烂的爱恋?
“蛙呜,你想多了,也许一切都是巧合,更何况他们找我干啥,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帅?”
马山那视之如命的几十万身家,在别人看来也许根本就不值一提,其他的,好像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希望真能如此吧……”蛙呜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支支吾吾,似乎还有什么未尽之言,不过更像是出于对马山的保护,毕竟如此低微的实力还不够入蛙呜之眼。
最重要的是马山的性格,看似随性,却更像是四季豆儿——油盐不进,爆炒不行,油焖不行,非得干煸得体无完肤才能入点味。
“说话说一半,这么早的叫我来,就是为了打哑谜?”马山忍不住地埋怨了起来,蛙呜不愿说,那便不去问,这也算是最起码的尊重,不过有个问题却始终在马山心中徘徊。
蛙呜是怎么知道他们是灵宗之人的?难不成他们也活了千年?
看到马山那疑惑的小眼神,蛙呜轻叹了一口气:“灵宗之人,皆肩纹龙之图腾,其实他们所看上的,也不过是你的血脉,或者说是你的能力。不死仙药听过没?活死人肉白骨,鸡犬升天也非难事,而这,便是曾经依附于灵宗的马家所一直探究的……”
“真有这样的东西,在哪里?我决定先给自己来上一枚,然后其他的卖钱,谁还去苦苦修行?”
光听这不死仙药的名字,便足以让马山陷入无尽的遐想,自古以来无数人追寻的东西,谁不向往?
一枚值千金,丝毫不虚。
最重要的是终于可以像魏鹏那傻鸟一般任性妄为,体会一下不栓绳的蹦极,几百米的高楼说跳就跳,都不带眨眼的!
只要肚子能装水,还敢下到最深的海沟去捞珍珠!
不要多,一枚就够!
“我说的是探究,暂时还没有实现的可能,不过你可以悄悄地研究一下!”
蛙呜的一句话,打破了马山所有的幻想,这灵气复苏下,有些疾病都治愈不了,怎么去研究不死仙药,难不成就凭蛙呜一句空话?总不能用药柜里的药材搓巴搓巴揉成团就成功了吧?
那么多的先驱都以失败而告终,马山不相信自己有这份能力和幸运。
“说了这么多,原来都是些废话!”马山瞬间唉声叹气着,心中的疑惑渐渐有些憋不住了,“对了,你说灵宗人肩纹龙图腾,这大冬天裹着厚衣服,你是看出来的,还是猜出来的?”
“当然是看出来的!”
马山一听,顿时震惊不已,难不成这蛙呜也和自己有着一样的血瞳?
不是说好的血脉传承么?一个是人,一个是青蛙,虽然都是蝌蚪变出来的,但这外貌相差也太大了吧?
人的祖先不是猴子吗?怎么会在瞬间颠覆了以往的认知?
想到这里,马山顿时有些泛起了恶心。
倒不是因为曾经吃过的田鸡粥,而是因为这青蛙独特的食谱,什么苍蝇、蚊子似乎都是它们的最爱,要是一不小心认祖归宗,会不会对以后的饮食结构有所影响?
“蛙呜,你们成精后的青蛙,不会是马氏家族的起源吧?”
“小三,你想多了,我们青蛙生不出你这样贪财好色的烂俗人,我血瞳的由来,此时有些不方便说……”
“那就好,吓我一跳!”马山顿时松了一口气,忍不住轻蔑地继续说着,“像我们人不正经一点还可以理解,怎么你也学会了偷窥?你可别忘了你是只母青蛙啊……”
“少在这打趣,我说的话你可得铭记在心,不管是何目的,那些灵宗之人你一定要敬而远之,莫不要像你的先祖一样,落得个惨不忍睹的下场!”
“知道啦!”
一反常态的蛙呜,聒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