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身边有了不少的钱,进医院前我自己拨了一千块作为自己日后的零用,我不可能永远都吃用民哥的,我总得自己留点。然后,决定把其他钱全部都给俺爹治餐平时的花销。
……
见到病c上的俺爹的时候,爹的气色倒是还不错。
一见到我,他就连连的让我过去,然后紧紧的抱住我一遍又一遍的o着我的脑袋。我知道,他这是想我了。
“爹,钱还够花不?那个看护的阿姨来照顾过你没?我走的时候给过她两百块钱”我趁着俺爹稍微松劲,从他怀里钻出来问他正事。
“来过的,来过的,钱也够了,太多了,爹真的花不掉——还是你拿去啥时候用的着……”俺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用手帕包起来的小包裹,要把这个交给我。
我知道这个里面是钱,我当初走的时候交给他的钱,我发现这一叠钱的厚度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就知道这段时间俺爹一定是非常的省吃俭用的,这让我又是一阵的心酸。
“爹!您可别这么省!儿子现在挣钱了——这半个月,儿子挣了一万多块那!”我这话一出来,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啥?”俺爹闻言突然愣了一下。一万块,对当时的他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帮人送货,再怎么挣钱,说到底,那还是在打工,怎么可能挣到这么多?俺爹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所以,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道,“根生,你,你才这么两天就挣了一万块?!”
“哦,哦哦——没,没,我是说我以后总的加起来能赚这么多。这边的老板是给我算总账的,算上这次,我以后给他跑满二十次,我就能拿到这么多了。”好在我反应快,总算是给我东拉西扯的给忽悠了回来。
“哦,是这样啊,那他这一次的钱结给你没?”俺爹又开始担心我帮人干活拿不到钱,被人欺负。
“当然了,爹,这个老板可好呢,提前给我结了一千多块呢”我晃点道。
“哦,那这个老板不错,你可得好好的给人家办事”俺爹非常郑重的表示道。
“那是当然的,爹,你在这里好好养病,钱啥的千万别太节约,该吃的改用的,您就好好的花,透析完了,您也可以到医院的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儿子现在工作忙,不能每天来照顾你,您可得照顾好自己啊!不然做儿子的跑到那里也不能放心啊,爹!”
我这番话说的实诚,俺爹闻言也是有些动容,连连点头道,“根生!你放心的在外面工作,爹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绝对不拖你的后退,爹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苛扣自己了!”
“好c!这我就放心了——爹,这是这次的一千块,你帮我收着,我现在挣钱快,您帮我收着,我怕我万一太忙了,几个月都不能来看您,到时候万一我不能及时的过来,那就是我在外地跑活没办法回来,您就拿着这些钱先用着,别担心我,我跑一趟活能挣不少的,自己身边肯定够用!”
我想,按照我刚才的说法,这次给俺爹留一千块已经是上限了,再多,恐怕他就真的要怀疑了。
俺爹这次倒是没有推辞,毕竟我刚才说得入情入理,万一我半年一年的不回来,他总得需要钱生活。
俺爹小心的把我给他的一千块合着原来的那五千快小心的包进手帕以后,就有些为难的问我道,“二毛啊,俺这个病到底啥时候能出院啊?”
其实我最怕的就是俺爹提这个,对这样的问题的托词我已经想了好几百遍了,所以我闻言就连忙回答道,“快了快了,爹,您这也不是啥了不起的大病,我都给您交了三个月的住院费,咱可不能提早出院,不然这就不划算了!”
“哦……”俺爹闻言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想啥事情。
“爹,您咋了?”我见他这个样子,本能的感觉到有点不安起来。
“二毛,你老老实实的告诉爹,爹这个病是不是很难治啊?”俺爹想了好一会,抬起头来问道。
“爹,您咋这么说呢?是有谁和您说了啥吗?”我闻言就头大起来,俺爹这个样子八成是从那里听到了些什么。说句实话,这个尿毒症其他都没什么,但是这个花费,如果让他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现在我做拐卖也刚刚开始起步,还没有办法支持的起他住vip,安排专人伺候他,这样的话,这些东西传到他的耳朵里,就是迟早的事情。
我该怎么办?!
“没,也没啥,就是我大前天在做那个叫啥透析的时候,旁边的一个人问我是不是也得了尿毒症,然后说那个病可凶险,而且听说要花不少的钱……”
俺爹说完惴惴的看看我。
我闻言脑子也是一团的乱麻,这个事到底该咋办呢?防不住的啊!!!
“撒谎也是修炼?做人真不容易。”我脑子里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了小青的那句台词。
我仔仔细细的思索了一遍,就道,“爹,是这样的,您这个不是尿毒症,您这个叫尿堵症,和尿毒症的发音很像,症状其实也很像,治疗的方法也很像,但是呢,这两个病不一样,治波的钱也是不一样的,尿堵症花不了几个钱的,就是治起来麻烦,和尿毒症一样要做透析,但是两种透析是不一样的——虽然看起来是一样的,真的,不然您去问肖大夫!”我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个肖大夫是我爹的主治医生。
俺爹开始是将信将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