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子立马拦住,说:“问你话呢!”
林凌启两眼一翻,背着手说:“识相的给我滚一边,惹恼了我,小心……”
“小心什么?”
门打开了,姜文渊出来了。
林凌启大惊,怎么是他?
他反应极快,躬身作揖说:“见过姜总旗。总旗大人,你来了也不告知卑职一声,卑职也好迎接你一下。”
别看他眉开眼笑,心里却腹诽着:早知道是你,我就不过来了。我现在何等逍遥自在,见了你却打躬作揖,实在麻烦。
姜文渊冷冷的看他一眼,只觉得一段时间未见,此人变得滑头多了。便说:“你先进来。”
林凌启笑嘻嘻地说:“总旗大人,你先请。”
如果看到他胆战心惊的样子,姜文渊倒也无所谓。可见他若无其事,还嬉皮笑脸,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原来这家伙狡猾的很,这两年来看走了眼了,千万不能让他溜了。便侧身说:“你先进去。”
“卑职怎么敢走在总旗大人前头呢!总旗大人,你先请。”
“哪那么多废话,见你进去就进去。”
林凌启暗想:给脸不要脸,你当我愿意跟在你屁股后面呀!
便说:“那恭敬不如从命,卑职先进去了。”
他挺起胸膛,双手反背,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走进去。
姜文渊气的差点一脚飞过去。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摆谱,真他奶奶的欠揍。一会儿有你好果子吃!
刚进门,姜文渊就把门关上,屋里的气氛顿时有点紧张。
林凌启看了看端坐的陌生人,也老大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其对面是笑眯眯地说:“总旗大人,这位是……”
沈炼看看这人油腔滑调的年轻人,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原以为对方应该是个精明能干之人,没料到却是个吊儿郎当的小屁孩。
他冷冷的说:“你不用管我是谁,我问你,你是不是向一位丁姓的举人拿一百两银子,还拿了他一块祖传玉佩?”
他在等待时已经想好一个方案,如果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林凌启,如果其确实拿了钱,那就将其击昏。再假装其酒醉,带到野外抛入河中,伪造出其酒醉后失足落水的假象。
沈炼不愧是昔日锦衣卫中的精英,这杀人灭口的方案可谓是天衣无缝。
林凌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已经走上悬崖上的钢丝绳,稍一偏差,便会粉身碎骨。但作为一名刑侦专家,有着极强的反侦查能力。他敏锐的感觉到,对方这般问话,就像电视剧中纪委的人找人谈话一般,口气虽然平淡,但暗藏杀机。
丁姓举人分明是丁鹏飞,好啊,他娘的,这家伙果然没安好心,把这么点屁事捅到锦衣卫了。你也够厉害的,竟然能调动京城锦衣卫对自己审讯。不过你不想想,我林凌启是什么人,这种阴招能动得了我吗?
他依旧笑嘻嘻地说:“哦!你说的是那个丁鹏飞呀!我的确收过他的东西。”
沈炼眼神中透出一丝杀气,向姜文渊微微一点头。姜文渊已站在林凌启身后,抬起右掌朝他的脖颈击去。
林凌启听到一丝风声,不觉大惊。他娘的这么快就动手了,怎么不安套路出牌呀!你应该说某某同志,你在规定的时间、地点,就案件所涉及的问题向组织作出说明。
他来不及提示对方,赶紧用手护住脖颈。只听‘啪啪’两下短促的声音,姜文渊的手击在林凌启的手背上。
沈炼暗叫糟糕,原来这家伙机警的很。自己混了这么多年锦衣卫,居然看走眼了。
林凌启也吓出一身冷汗,对方这么多人,而且看起来个个都是好手,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缓住他们,想办法逃出去。
他强定心神,挤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说:“天气稍一凉快,蚊子就多了。感谢总旗大人对卑职的关爱,为卑职拍打蚊子。”
这家伙是真傻还是装的?沈炼顿时迷糊了。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不闹起来,机会还是有的。
他勉强挤出一丁点笑容,说:“哎!南方的蚊子就是多。自从到了这里,姜总旗与蚊子结下深仇大恨,只要一看到,就要去打,你不要误会。”
长时间刻板的脸,骤然间笑一下,简直比哭都难看。
林凌启不由打个哆嗦,暗想:不要误会?老子鬼门关都走了一趟,你叫我不要误会,你真当我是白痴啊!好吧!白痴就白痴,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逃过这一劫,装回白痴没什么了不起。
他又笑眯眯站起来说:“总旗大人,你请坐。你站着卑职坐着,实在太不像话了。”
说着,绕到靠窗户的地方,打算对方若再动手,就朝下面喊救命。
底下这么多人冲上来,就算对方本领再高,照样将他们的肋骨拆出来。虽然这么做,有失自己神探的风范,但总比丢命好。自己可不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
姜文渊见机会溜走,无奈的坐下来,倒上酒说:“林凌启,许久不见,我们先喝几杯。”
林凌启心想:谁不知道你姜文渊就是个马桶,喝酒跟喝白开水一样,我若跟你喝酒,还不被灌得稀里糊涂,脑袋掉了也不知道。
便说:“总旗大人,卑职跟你喝酒还不配。你和这位大人喝,卑职为你们把盏。”
沈炼这时总算明白过来,这家伙精得跟猴一样,想诳他,想都不用想。怎么办呢?还是先让他放松警惕,再给他致命一击。
他说:“我听说你今天破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