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如此,想当初,你可不就是在外头创下赫赫威名荣归苏家的。”
“哈哈,那也都是大哥当初栽培的好。”
“二弟这句话真是在说笑了,大哥武艺哪里及得上你啊。”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当初若非哥哥在花圃里的一顿痛打,我怎么会醒悟过来。”苏长言谈笑嫣嫣道。
明明是说少时被欺侮之事,却愣是被他说得似乎真被苏长瑾教导过一般。
这苏长瑾手上的红印至今未褪,苏长言这话实在有些在打他的脸。
但是若就这么红了脸,就当不得自己笑面菩萨之名,苏长瑾道:“小时候不懂事,不想弟弟你还记得,可是怪哥哥。”
苏长言嘴上说着岂敢岂敢,一只手却又要伸出拍苏长瑾的背,苏长瑾哪敢接他这一掌,立即吓得整个人都崩直了,运足了真气到背上。
苏长言一手拍下,苏长瑾身后的苏科苏胜已经手伸向了腰间,若是苏长言这一掌真的拍出,那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大公子带出去。
苏长言的手下看到苏科苏胜这般作为,也都把手放至腰间,准备随时一搏。
此刻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苏长言的手,似乎这一掌就是一个信号,掌落便是动手之时。
许天宝一向爱喝酒,但是他爱喝花酒,今日看着这对兄弟喝酒,第一次觉得喝酒也是件很无趣的事。
这些世代传承的大家族,就是子嗣太多才搞出这么多斗争来。
还是自己家,只有自己和妹妹,爹爹和娘亲好啊。
而眼下,这剑拔弩张的,自己得护着自己小命啊,不然堂堂歌伶城少主就断送在这儿了。
苏长言的手高高地仰起,所有人都屏息凝视。
只见那只手慢慢落下,最后慢慢收拢,抚了抚自己的发丝,道:“哈哈,我也就随口一提。”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一场本来差点起的端倪,一瞬间被化解了。
许天宝立即跳出来道:“哈哈哈,小时候的事有什么好说的,我小时候和我妹妹天天打来打去,她现在还不是最喜欢我这个哥哥。来来,喝酒喝酒。”
“干!”众人齐声道。
酒过三巡,苏长言道:“大哥,这天色也不早了,家里头肯定也知道我回来了,这酒,就留着晚上喝吧。眼下你先带着胡缨去接人吧,想必他也急了。”
苏长言还派了二十人跟在他们后头,似是不放心这琼花能不能安然接回。
“二弟,你放心,人等会就给你送回,你们先回去吧。”苏长瑾说道。
“大哥,我就在家等你,胡缨他早就望眼欲穿了,就让他跟着你一起去吧。”苏长言坚持道。
“二弟,你这难道是信不过大哥吗?”苏长瑾问道。
苏长言突然“唰”得展开了折扇,苏长瑾见状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苏长言笑着扇风道:“大哥,不是弟弟信不过你,是我这手下等不及啊。”
苏长瑾咽了口口水,道:“那便让苏科先去准备准备。”
“不用,别麻烦苏科了,来苏科,好好扶着我大哥,免得大哥酒喝多了站不稳。”苏长言阻止了苏长瑾。
“二弟,我今日喝得有些过于尽兴,不如我们先回去,我就派苏科苏胜去接人吧。”苏长瑾仍是不愿苏长言派人前往。
看到苏长瑾越是这样,苏长言越是好奇,他道:“大哥究竟是把人藏哪了,这样,还是弟弟陪你来走一遭吧。”
苏长言说着,走过去一下扶起苏长瑾的手,苏长瑾的手心微微有些汗,苏长言脸上笑意更甚,他开口道:“大哥,这边走吧,等会再一起回去。”
苏长瑾见状,知道推辞不过,便也坦然道:“那便走吧。”
苏长言却又对吴钩使了个眼色,然后另一只手在背人处对着吴钩打了个手势。
苏长言又对许天宝道:“许兄,就再劳烦你跟着我多走几步了。”
许天宝立即笑着答道:“小事一桩。”
苏长言这便跟着苏长瑾,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处僻静的巷子。这里是有名的烟花巷,名叫芙蓉巷。
只是眼下天色尚早,处处皆是房门紧闭,家家户户门口挂着一盏红灯笼,眼下灯笼也都未点亮。
等到灯笼点亮之时,自是芙蓉巷营业之时。
如今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这芙蓉巷,接一名前清瑶坊头牌,真可谓是“白日里头行小道,花街柳巷觅真人”。
最后跟着苏长瑾,在一处小院门口停了下来,这处小院极为幽深,挂着个牌匾写着瑶琼二字,但院门上也挂了一盏精致的红灯笼。
看到这红灯笼之时,胡缨的神色格外的激动,在苏源城行走多年,无人不知晓芙蓉巷红灯笼之意。
“不可能的,怎么会挂着红灯笼,我来了这么多回,我从未见过。”胡缨摇着头道。
“娼妓府门,不挂红灯笼怎么做生意。”许天宝笑着说道。
众人还来不及阻拦,胡缨冲过去,一下子踢开了院门,立即冲了进去。
苏长瑾看了看苏长言,苏长言仍是摇扇微笑,也跟着胡缨,走了进去。
只见这小院里,假山流水,修建的极为精致,亭台小楼,层峦叠嶂,看来这琼花在此,生活的颇为惬意。
而此刻冲进去的胡缨,却突然被冒出来的几名侍卫拦住。
“你们是从哪冒出来的,我要见你们主人。”胡缨虽然心中焦急,但也不至于立即与人相斗。
这时一阵香风飘了过来,一个打扮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