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罗刹在这头费劲心思破阵,苏长言却是在那看起了石柱,白罗刹有些绷不住。
“苏长言,你从这石柱上看到破阵之法了吗?”
苏长言不语,而是拿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石柱,表情认真而专注,仿佛在清理一样珍爱的藏品一般。
“这里有十六根石柱,每根上面都有远古之兽,我原本以为该都是瑞兽,但这边我却看到个异数,你且来看看。“
白罗刹知晓苏长言不会无缘无故作出这种举措,怕是有了什么发现,立即跳下祭坛,来到了石柱前。看到石柱上的异兽的形状似枭,但有一颗去打的头,上面长着一张人脸,它脸上却有四只眼睛,也有耳朵。
“这似乎是颙鸟,具有干旱之力。这是何故?”如此费心布置的大殿里,却有这样一只带来灾祸的颙鸟,实在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然不知道什么缘由,白罗刹立即去检查其他的石柱,苏长言也往另一个方向探查。
在仔细的检查了每根石柱之后,两人在另一头正好汇合。
苏长言开口道:“我发现了毕方,禺疆,分别代表火患,风灾。“
白罗刹则言:“我这边发现了化蛇和冰湮,应当是雨灾与寒霜。如此说来,除了一些瑞兽之外,这里一共有五只代表灾祸的兽,分辨是燥,火,风,湿,寒,与天干的五形之气对应。“
说到此处,白罗刹忍不住笑了笑,夸奖道:”想不到你晃悠晃悠,还能发现这种细节。”
“别废话了,我来试试这五根石柱如何控制星象运动吧。”苏长言说完,跃上了禺彊对应的石柱上。
两人之前在这大殿中与岩蛇对峙之时,也曾上过石柱,但也未及细看。如今上来,却发现石柱的上方有个小小的球体竟也映衬着月光。但这球体极小,若非跳上了,这点点荧辉决计看不到。
“这上面有个发光小球,我来拨动看看,你帮我盯着穹顶是否有动静。”
“好。”
苏长言小心的往右拨动了一下禺彊,白罗刹喊道:“向右动了,但移动的路径长短不同。”
苏长言闻言,抬头看向穹顶,再次向右拨动禺彊,这时,阏逢向右移动了一段距离,而旃蒙却向右移动的距离是阏逢的两倍。
苏长言把整个穹顶看作一张巨大的网格,而刚刚阏逢移动的那一段距离,作为一格,旃蒙则是两格。
当他往下拨动的时候,却是阏逢向下两格,旃蒙向下一格。向上则是与向下相反,向左与向右相反。
眼下旃蒙在阏逢的左三下四之处,而阏逢的正确位置却是要往右进一格。旃蒙则是应到达阏逢的右下位置,故旃蒙的位置却是有些远。
白罗刹见苏长言自行拨动着禺彊上的光球,星辰变幻,不再理会自己,知晓他是在破阵,便再次回到祭坛,准备继续推动地支。
白罗刹看天干竟有如此巧妙的办法破解,但这地支,只能靠自己蛮力了。当下也不再多管,调息之后便继续就近像单阏、执徐使力。
这边白罗刹单阏还没推到位置,那边苏长言却是已经来到化蛇的石柱之上,抬头一看,这旃蒙阏逢已然星光熠熠,回归正位。
可这地支的星辰之上,寒力实在强劲,若非有万象心法的支撑,白罗刹此刻早已内力不济,饶是如此,每推动一颗星辰,白罗刹便要坐下调息恢复一会。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苏长言已经到了最后一个石柱,毕方之上,在那调节柔兆、强圉之位置。
苏长言坐在毕方石柱之上,看了一眼四周,却发现这毕方石柱恰好是当时两人围的那一根。当时逃脱的石洞就在不远处,可是当时,这石柱明明被岩蛇扫塌了。
苏长言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石柱,可以看到有明显的石缝裂隙,的确是曾经碎裂过。这石柱竟可以自行恢复!
应当不是石料的缘由,不然祭坛上的雕塑不会仍是一团废料的模样,看来应是这石柱是大阵的一部分,而这天地三才阵自行修复之时,这石柱便会恢复。
眼下自己二人在破阵,而这阵法却是能够自行恢复的,那么时间似乎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苏长言立即观测柔兆、强圉的位置,开始进行调整。
而白罗刹这边,不知为何,越到后面,却发现推动星辰所需之力越大。若是还如第一次推动大荒落所耗费的力气,怕是无法推动这阉茂分毫。
所以渐渐的,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等到费劲气力终于把阉茂归位,苏长言这边的十天干早已各自回归正位,在穹顶夜空中散发着灿烂的星芒。
见白罗刹有些体力不支,苏长言说道:“这最后一刻,便由我来吧。”
白罗刹累急,连话都未说,脸色煞白的坐在地上自行打坐。
苏长言来到最后一刻大渊献面前,之前见白罗刹如此费神,他也不敢小觑这十二地支,立即运转全身功力汇于掌心,推向大渊献。
这大渊献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似是不愿移动,但苏长言不管不顾,全力运转心法,推动大渊献!
但大渊献仿佛变身一座万钧巨佛,稳如泰山一般蹲坐与夜空之上,而苏长言却要以人类之躯与神佛相抗衡!
心法飞速运转,但大佛不动如山,经脉中的能量飞速的旋转,大佛依然安稳如昔。苏长言脸色赤红,全身的衣袍都鼓胀了起来,发丝飞扬无风自动,这是内力心法以仅限速度施为之气势!
这边白罗刹稍歇了片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