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月道:“我想也是这样。我们正会儿正为儿子结婚的房子发愁呢。我们要是能有那么一座公馆,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说到这里,不由得叹息了几声。

过了几天,曹家的人启程回上海滩了。不过只有两晚上的航程而已。那艘轮船抵达了黄浦江码头。曹家的人下了船,看到长白夫妇,姚太太都在码头上等着呢。在回来以前,春曦给姚家的人发了封电报,简单的把春霖的事情说了说。

姚太太得到了女婿身亡的消息,狠狠的哭了一场。这几天里,她简直操碎了心。长安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寡妇,将来可怎么办呀!她要是能在曹家守着,姚太太也就不会有什么心事了。可就怕曹家的人逼着她改嫁!到时候,她还能再找到一个合适的男人吗!

长白也在心里替姐姐惋惜。他劝说了母亲好几次。姚太太道:“这都是命!你爸爸的在天之灵竟然也没有保佑长安和春霖!哎!他活着的时候就不把家里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会儿,曹家的人下了轮船。姚太太和长白夫妇急忙上前问候。曹太太看到亲家全家都来了,打起精神,说了好些客套话。当然,姚太太也趁机说了很多吊唁和安慰的话。长白和淑娴夫妇也说了好些劝慰的话。长安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早早的就躲进汽车里了。

众人回到了曹公馆。张妈,祝妈,两个小厮急忙上前问候。曹太太在公馆里四处看了看,发现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公馆里的陈设照旧是老样子!她不由得想起了“物是人非”这个词,忍不住泪眼婆娑!

长安更是情难自禁!这里是她和春霖结婚的地方!俩人曾在这座公馆里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风雨兼程的走了下来……众人都知道曹太太和长安此时的心境,知道劝也没有用了,都保持着沉默。

姚太太眼瞅着曹家的状况,悄悄的带着长白和淑娴回去了。早几天,春曦给这头发电报的时候,长白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搬回到了姚家。当然,他和淑娴的心里都觉得恋恋不舍的!俩人在公馆里住的习惯了,自然不愿意回姚家受蜗居的闷。可实在没有办法!俩人只好忍痛把东西都搬回去了!

张成住在了曹公馆里。张妈和祝妈给他收拾好了房间。沐阳看曹家暂时没事,便了。他已经许久都没有见到爸妈了,心里自然是十分的惦念。春曦和细烟照旧住在楼下的房间里。

本来,按照姚太太的吩咐,张妈和祝妈专门叫馆子送来了一桌子饭菜。可这会儿,没有人愿意吃饭菜。张妈和祝妈也不敢问,双双的躲回到了客房里,叹息着春霖的意外。

曹太太正坐在长安的卧房里。长安一直呆坐在梳妆台前。她活在回忆里,眼前都是曾经的那些往事的影子。都说往事如烟。可她偏偏想要看的真切!她仔细的回想着那些往事,用脑海里的那把无形的放大镜拼命的放大着。曹太太眼瞅着长安,也跟着发起了呆,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里。她对春霖往事的记忆要更绵长。她记得春霖从小到大所经历的那些事情。

等到她从回忆里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午夜了!

长安照旧呆坐在梳妆台前,呆滞的望着那面黑漆漆的圆镜子。曹太太准备起身。可是,她毕竟坐的时间太长了,腿脚都觉得很酸涩。她挣扎着站起身,又坐在了木椅上,对长安的背影说道:“长安,长安,你醒醒吧。”

长安渐渐的醒过来了。她也准备起身,可实在觉得腿脚都很酸涩了。她哭道:“我还不如死了!就死在这里!死在这间房子里!死在这鸳鸯镜前面!”说到这里,不由得逼尖了小嗓子,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深夜是那么的安静。周围没有说话声,没有鼾声,没有虫鸣声,没有二胡钢琴声,简直太静谧了!好像夜已经死去里!

曹太太挣扎着站起身,蹒跚的走到了长安的身后,把她搂在了怀里,哭道:“你醒醒吧!你醒醒吧!不要继续折磨自己了!春霖在天上看着你,心里肯定会觉得痛的!为了春霖,你不要这样子了!好不好?”

长安哭道:“这里是我们的婚房!这里是我们一起捍卫的堡垒!这里是我们构筑未来梦想的爱巢!可如今,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曹太太哭道:“不!不!不!!你不是一个人!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们都守着你,我们都守着你呢!我们一起承担所有的痛苦!”

长安哭道:“春霖!春霖!春霖呀!你回来了没有呀!你跟着回来了没有呀!你看!你看!你看呀!这里是我们的婚房!你看到了没有!”说完,便挣扎着站起身,抬起头,仰望着天花板,在原地缓缓的转着圈。

曹太太实在情难自抑,也跟着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张成听到了婆媳俩人的哭声,急忙前来劝慰。春曦和细烟一直守在楼下的房间里。俩人都很清楚,今晚上,曹太太和长安都不会好过的!

俩人急忙上楼了,走到了长安的卧房里。春曦和张成苦劝着曹太太和长安,好不容易让俩人安静了下来。春曦担心母亲的病会犯了,急忙叫张妈端来了白开水,让母亲服下了安定神经的药。

那晚上,张成和春曦都没有睡,煎熬了一夜。细烟独自守在房里,也实在没有心思睡。她抱着胳膊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等到天亮的时候,春曦没精打采的进来了。细烟道:“你快谢谢吧!你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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