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帐
“启禀大将军!三位将军回来了!”
“回来了吗?”王翦抚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双目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手中的竹简,示意一旁的王贲。
王贲即刻会意,对着传令兵道:“传他们进来吧!”
“诺!”
帐布被打开,只见狼狈的四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人便是周德威,此刻他头盔夹在腰间,头发散露,脸上还有鲜血和头发连在一起,凝固在脸上,呼着重气,灰头土脸。
车英一身血甲一进帐就不停的拍着身上的灰土,身上多有血腥凝重之气,脸色多为灰尘,只有李密和王伯当两人,倒是好看一点。
“唉!我说老车啊!你这是阴沟里翻船!不对翻车了吧”王彦章按着手中的宝剑嘲讽道。
“去去去!说的倒是轻巧!你打一个试试看!”车英脸色难堪道,这家伙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可是九死一生,这家伙还在说风凉话。
“啪!”此刻王翦将手中的竹简扔在了桌子上,拿起布披擦了擦自己的双手,看向四人道:“城墙的兵力和防守如何!此次试探有何收获。
“启禀将军!此城不好攻打!此次我们也是吃了不少的暗亏!”周德威脸色难堪道。
“如何不好打!今日你们说个清楚!”王翦看着四人,待手擦干净后,将其扔在了桌子上,像是期待两人的答案。
“将军!此城三面都乃弓箭射杀的范围!我军如若冲锋只能抵挡一面,而敌方三面都可射箭,今日试探一番,数百个兄弟都折在这里了!”车英脸色难堪道。
“的确将军!建此城者绝非等闲之辈!此城依山而建,占领高地,且此城唯一的通道便是山角上的楼梯,想要拿下此城怕是…………”周德威脸色难堪道。
“怕是什么!”王翦瞟了一眼周德威,不要看王翦年老,但如此的虎视,也是给人极大的压迫。
“怕是不好攻打啊!此城可和函谷关!虎牢关!剑阁!并称为天下四大难关啊!”周德威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冒出,显然此城出奇的难打。
“哦!能得周将军的称赞!可见此城非泛泛之辈!”王翦话是这么说,但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堂堂一个主将和他说这样的话,如若不是这周德威乃是嬴政亲点的先锋,只怕十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王翦不杀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家伙乃是嬴政节止他的人,杀了他嬴政哪里说不过去。
“这三大关卡!虽然难攻,但古今都有失手的例子,大将军不必恼怒!”周德威在秦军的这些日子,早就知道什么叫做察言观色,观王翦话反颜怒,可见其心中早已大怒。
“说说看!”王翦按着桌角,虎目俯瞰周德威,心中暗自道:此人某国却不尽全力,怕是………!
王贲和王彦章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不知道为何,他们总感觉这件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会兄弟俩都保持沉默。
“此三关也不过三个方法,其一大兵压境!其二扰其内政!撤兵压迫其让出此关,其三引敌方大将出城!合而杀之!在夺其城”周德威将这三策说完,便是安静了下来,大帐内也开始考虑这三策。
“大兵压境强攻下来,我们也会损失惨重,此计不利于我们之后攻打韩土!第二策,成功多对昏君所用,而韩毅此人乃是雄主,况且此计耗时耗力,怕是难以成功!即便成功怕也会耗费许多的力气!此计不可,而这第三吗?……………!”王贲将周德威提出的计策一一分析了下来。
王翦抚摸着胡子,半响道:“按兵不动!”
“父亲!你这是…………!”王贲不明白王翦为何要这般。
“大王出兵三十五万!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什么!”王翦抚摸这胡子,一笑道。
“父亲…………!”
“我和白起不过都是个幌子!这周地和上党都有重兵把守!况且咬下来,没有多少肉!还硌坏了牙齿,和上庸相比就差多了!”王翦抚摸着胡子一笑道。
“父亲你和白起将军!岂不都给那小子当了成名的踏板!”王彦章一听,顿时脸色都是一惊,要知道白起是他岳仗!王翦是他老爹,拿这两个人开刀!这不是找他王彦章的麻烦吗
“不错!大王也是这样期望的!国家的军权不能总是掌握在我们两个老头子身上,也是时候给你们年轻人一个机会了,而这司马懿就是大王想要扶起来的人!”王翦说完,看了李密和周德威四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四人个是行了一礼,便是退下,王翦走了下来,看向自己的三个儿子,无奈道:“你们都乃是我王家的好儿郎,算上王可君这个旁支子弟,你们知道外面的人叫你们什么吗”
“王家四虎…………!”
“不错!算上老夫便是王家五虎了!我们世世代代受大王之恩典!今日老夫教你们的便是君臣之道,大王如若昏庸无能,你们自然不用听起言行,可听天命,尽人事;可大王如若是名主!你们便可遵循其令!即便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这是为父要教你们的,同时也是明哲保身之道!”王翦看着自己这三个孩子,他迟早比这些孩子都要早走一步,而以后的路还需要他们自己走,自己永远不能为他们保驾护航。
“可是父亲…………!”王贲欲言又止。
王翦背手而立,神色严肃道:“没有什么可是的,大王需要稳固王权,我等便要放权,大王需要我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