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出现的皇甫密,炎上清心中感觉相当糟糕。
皇甫密:“炎先生现在心里是不是闪过八个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嘿嘿,没错。这俩小娃娃,我就不客气的劫走了。炎先生还有什么要说的没?不过我估计你也不说什么了,不如送您上路吧?”
听到这一句炎上清心里一紧,豆大的汉就从额头冒出来了。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会做出出卖龙主的事情,不可能和皇甫密合作,那么自己对皇甫密就毫无用处,活在他身边只能是个威胁。
皇甫密看着炎上清头顶的汗珠冷笑一声道:“没错,你想的一点不假,先生的武艺,虽然赢不了我,但我若不是偷袭也杀不了你。”说着就从扇子上拔下一个黄色羽毛,在炎上清的脖子上用力扎了进去。
这两人都是顶尖医生,皇甫密尤其擅长学位经络,对于人体内血管分布以及深度那是了如指掌。羽毛没扎多深就到达了动脉,血液如同小细柱顺着羽毛的末端就喷了出来。炎上清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鲜血喷到捻珠不转身上,捻珠不转吓的面无血色双腿发软。
捻珠细娟想说什么,可是看到皇甫密那冷峻的眼神也心里一阵哆嗦,长枪不在手心里就没底气。
炎上清知道动脉受伤自己已经再无生机,手头没有止血工具,这个出血速度用不了几分钟自己就会进入不可逆的濒死状态。刚被刺伤开始喷血的十几秒,炎上清还在思考么给羌人兄妹俩说话,好让他们能传出点信息给龙主苍山远他们。可是想到最后炎上清觉得说什么他们也没办法跳开皇甫密传出去,而且说的越重要对这两个孩子来说也就越危险。
炎上清:“就当是我的,临终遗言把。皇甫密,我敬重你,也是一代,宗师。呵,这两个,娃娃,还希望,你不要,为难他们。拜托了。”
皇甫密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炎上清,只是轻轻把炎上清的头一推,炎上清僵硬的身体就从马车上滚落尘埃。
炎上清感觉到自己脖子骨头都摔断了,手臂估计也是粉碎性骨折,已经非正常的折到身子下面压住了,寒意从手脚末端开始一点点侵蚀着炎上清的身体,过往的一幕幕在炎上清眼前如同走马灯一般转个不停。一百多年了,算起来炎上清的寿命已经远远超过常人了,在炎上清所知的这个世上,这个江湖里,他自信能在任何人手下逃生,这份自信是他一直以来骄傲的资本,任何人都无法反驳也无法撼动。可是今天,也正是这份自信害了他,就是因为他太自信了,也太依赖这份轻功了,所有的行为所有的思路都围绕着轻功展开,太容易被人看穿了,只要针对轻功制定计划就能打败炎上清。
炎上清心里最后遗憾的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皇甫密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来的?他还有没有同伙?当初自己离开长安时候龙主似乎说过,皇甫密在拉拢吕布。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就算再悔恨,再难过,炎上清也没有机会再弥补了。生命最后的倒计时,炎上清只想回到自己的书房,再看看自己那些原创的药方,再看看自己珍藏的那些药,还有,还有,还有那几个得了顽固病还没完全康复的疑难杂症患者。
一代名医,江湖儒侠,炎上清,就这样默默地死在了这冰冷的大草原上,死亡就像这个冰冷的乱世,降临世间不带一丝犹豫。炎上清的尸体根本就没存在多久,草原上饥饿的野狼就给分食殆尽,再也没有一丝痕迹。
马车和战马在炎上清掉下去后就加速了,捻珠兄妹虽然不是第一次有人死在面前,但是像这样的顶级高人在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死,却是第一次见。
皇甫密看着惊呆的两个羌人,眼神里只有轻蔑而已,暗笑这胡人世界里的强大充其量是野蛮而已,哪里算得上是强大。汉人之间的争斗才是真正的残酷。
就在三个人默不作声的在皇甫密的控制下赶路的时候,突然从侧面本初数百匹精锐的战马,马上是数百精锐骑兵,旗号招展是汉家铁骑。这支骑兵靠上来,为首的正是吕布。
吕布上前对皇甫密道:“先生真是料事如神,而且艺高胆大,百万军中来去自如,只身一人把这两支军队玩弄在鼓掌之中。不过,咱们抓着两个娃娃干什么?而且这个肥猪看着就是个废物,哦!我明白了,这个肥猪可以做应急干粮!”
捻珠不转听到这句吓坏了,他听说过在更北的草原上有些游牧部族是有吃战俘的习惯,以及羌族很久以前扩张时期也有过吃战俘的事情。
皇甫密:“奉先这玩笑开的,别吓坏小孩子了。”
吕布:“哈哈哈哈先生,咱们深入草原也有些日子了,咱们的目标到底是哪里?”
皇甫密:“奉先不要小瞧这两个娃娃,他们可是咱们立足西北重要的筹码。羌族现在最大势力念羌的掌门人,羌族新任的大首领,就是这俩娃娃的亲生父亲。”
吕布对于这个信息相当高兴:“真是这样可就太好了,先生咱们可是立了首功啊!等陛下率领大军赶到,咱们仅凭这一功绩就够升官啦!”
皇甫密:“奉孝,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么?皇帝压根不把咱们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让咱们带着区区三百人来和羌人打了,在他眼里咱们就是炮灰,说到底咱们的荣华富贵,还是要靠咱们自己也只能靠咱们自己。”
吕布:“我都听先生的!”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老子不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