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还请帐内议事吧!接下来该如何邀请各国国王前来,还需好好商议一番!”杨逊走上前,小声提示道。
“对,对,正该如此!”常何走进了营内,迫不及待地说道,“我意写信给各国国王,以我深感家国不保,时日无多,想提前过五十大寿的名义邀他们来此。我这般哀求,他们定无法拒绝。只要他们来了,那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多了。时间嘛,就定在半月之后,诸位将军,你们看如何!”
“我王英明!”刘仁轨三人和杨逊相互望了一眼,这倒是个好借口。他们此时不知道兽人已经派了探子,如此行事既不会提前暴露,又能够让各国国王主动来此,确实是很好的借口。
“既然如此,本王回去便写信,邀各国国王来此。大将军,你回去整训步卒,以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坚壁清野,把道路、良田毁坏完毕。三位将军,就请你们继续训练水师,积极备战吧!”
“诺,末将等遵命!”几人继续攀谈了一番,杨逊才带着常何乘着马车离开了。
大帐之中,刘仁轨、杜预、甘宁三人,满脸愁容。两个月的时间,他们练出了一支可以一战的水师,也以这个为资本,让他们从原先的“临时工”转为“正式工”了。可是,现在的形式,却越发严峻了。兽人派出了探子,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步,举步维艰。
“下面,就是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了。自我们传出最新的消息到现在,已经数日有余,主公没有任何回复,定是让我等自己决定如何做。我们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半月之后,便是常何请御苍联邦诸王来襄阳,展示我水师实力,向他们陈述破敌之策的时候。到时,若各国国王同意了我们的计划,必定会有大的动作。兽人的探子若探得了这一情况,不仅仅我们的计划会暴露,那兽人大军必定会兵临城下。为今之计,便只有将兽人的探子先打掉,这样才不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阻碍。”
听着刘仁轨的分析,甘宁烦恼地挠了挠头,话语之间有些烦躁:“打掉兽人的探子,谈何容易。一旦打掉他们的探子,那兽人必会有所察觉,到时候我们的计划照样会暴露。除非,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些杂碎给宰了,可这毕竟是不可能的事情。”
杜预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对啊,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掉他们的探子,他怎么没有想到。
“正则兄,兴霸,常何的考核已然结束,于襄阳城中有家的,也该让将士们回家了。若让我军影卫引诱兽人探子来探我军水寨,然后再让昭儿发现。之后,再将他们一锅端了,设法生擒住敌方探子的魁首。
据影卫所报,襄阳探子首领手中似有一份御苍联邦探子的名单。接下来,或可设法从他嘴里套出兽人潜入的名单,或可由我们的暗卫栽赃,这样便可一举将兽人在御苍联邦的探子拔除。当然了,那个被兽人收买的巨擎也会随之浮出水面。如此一来,不仅仅可以彻底除掉他们,也能让我们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凯撒就算是知道了此事,也不会所有动作。毕竟,死的是天星帝国的奴隶,并不是他的兽人。他不会为了一些天星帝国的奴隶而兴师的。”
刘仁轨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叫道:“元凯此计,妙啊!让昭儿去行此事,再合适不过了。既避免暴露了影卫,又能够让昭儿再立一功。可若是这样的话,那主公出兵益州的时机就必须与我们同步了。”
“没错,正是如此!正则兄,兴霸,我们好好谋划一番,然后再把消息禀报给主公。这边嘛,同时开始动手。”
甘宁摸了摸头,听了半天,他倒是听明白什么了,可他总觉着哪里有些怪怪的。
“正则兄,元凯兄,我怎么觉着是我们仨在指挥主公,而不是主公在指挥我们仨啊!”
刘仁轨和杜预一听甘宁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傻小子,现在才明白啊!我们,不一直是这样做的嘛!因为,我们这边,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钥匙!”
“噢!”甘宁不再说话了。虽说他觉着自己也算是有勇有谋,可在刘仁轨和杜预这两个文官出身的两条老狐狸面前,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所以,剩下的事情他乖乖的听着就行了。
傍晚,杨昭带着满身疲惫,牵着他的战马走出水寨。于营中两月有余,终于能够归家了。突然之间,他见到几个乞丐鬼鬼祟祟地在远远地朝着这边观望着什么。
那几个乞丐似乎也见到了杨昭发现了他们,吓得赶紧远远地跑掉了。
杨昭本想骑着马追上去拿下他们,可是他想到刘仁轨教他的,为将者,需忌焦忌躁。他便打消了追上去的念头,转头向着守门的士卒缩了几句,骑着马优哉游哉地向前走去了,就像没有发现那几个乞丐似的。
那几个乞丐见后面没有人追来,以为刚刚是他们看花了,便以为是虚惊一场,这才放心地向着他们的在城中的集结点走去。
杨昭远远地跟着他们,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心中着实有些慌张。可慌张之中,他却满怀期待。长久以来,他一直是一个纨绔公子,可就在这短短的两个月,他犹如重获新生。如今,还做着这般激动人心的事情。想想,世事真还无常啊!
恍惚之间,他的后背被轻轻拍了一下。他吓得猛一回头,就看见甘宁笑嘻嘻地在看着自己。
“恩师,你终于来了!那些人,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