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朝宗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记住,不要带个人情绪!”
刘营长拍着胸口保证,他一定不会有个人情绪,而且保证完成任务。
海朝宗挥挥手,让他出去。
刘营长离开后,海朝宗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
这是他刚刚从老爷子那里拿到的。
信上的内容,让他头大如斗。
‘琬城军区陆军野战团二团长海朝宗长期与特务之女陆倩来往,发现其身份后包庇,甚至还要跟陆倩结婚,实在令人发指。
海朝宗就是混入我军内部的特务,打着追查特务的名义保护特务头子胭脂豹。
请组织把他清理出队伍,还队伍以干净。’
不止是他,整个海家,都被一锅端。
这件事情,已经通天。
他被停职检查的时间不会太久。
陆振南想在最短的时间,为楚凌洗清嫌疑放出去。
这样自己被审查时,也能放心。
所以他把审查陆振南的任务交给了刘营长。
这次危机,是他人生中最重大的纰漏。
一家人跟着他受牵连。
昨天他得到胭脂豹就是史桂兰的消息,立即带人去村里抓捕陆振南兄弟。
完全忘记家里还有一个人跟史桂兰也很亲近。
陆倩,这个不像陆振南妹妹的妹妹,被他彻底遗忘了。
才会导致如今这个被动的局面。
海朝宗摇头失笑,他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大概是——
失眠导致精神不济,神情恍惚。
这都是借口!
这次海家栽了,自己难辞其咎。
他已经让人去抓陆倩了,希望能补救一二。
刘营长兴高采烈的准备去审陆振南,还没接近陆振南的禁闭室就看到花连长捂着一只眼睛跑出来。
“啊,蛇,有蛇!”
刘营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脸色阴沉得吓人。
花连长双眼一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刘营长无语,这个没用的玩意儿。
他对附近站岗的士兵招招手,“你们俩把他到军区医院去!”
两人很快将晕过去的花连长架走。
刘营长快走几步,站在陆骁北的房间门口,看到窗下十几条缠在一起的花花绿绿的蛇不断朝他吐信子,当时就吓尿了,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
陆骁北缩在门边,浑身哆嗦。
刘营长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指挥附近的士兵去报告海朝宗。
他则扒着房门审问陆骁北,“你,你在搞什么鬼?”
“这不是我应该问你的问题吗?”陆骁北一边哆嗦,一边反驳。
“我好好地待在这里,它们就进来了。
这里是二楼,蛇怎么会上来?
除了你们放的,没有别的可能!”
“你胡说八道,谁那么无聊给你放蛇!”刘营长梗着脖子嚷嚷,越看陆骁北越来气。
这混蛋跟陆振南一样一样的,又臭又硬。
“谁知道呢?”陆骁北耸耸肩,一脸就是你,别不承认的表情。
“你以为你嫉恨我大哥,对我大哥不满我不知道?呵——
你是想杀了我,让我大哥痛不欲生,从此一蹶不振,这样琬城就海朝宗一人称雄——”
“你个混蛋,我让你胡说!”刘营长气血攻心,冲过去抓住陆骁北的衣领,把他拖出来,按在墙上,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陆骁北的脸被打偏了,嘴角流出一抹血,他转头挑衅的看了刘营长一眼。
“被我说中,你恼羞成怒了?”
“放屁,我打死你——”刘营长的巴掌又朝陆骁北的脸上抡去。
“住手!”海朝宗带着人匆忙赶来,强势阻止刘营长行凶。
刘营长听到海朝宗的声音,清醒了几分,赫然发现自己按着陆骁北打,当时就慌了,急忙松了手。
“你打啊,别停手!”陆骁北反而来劲儿了,把脸凑到刘营长面前。
刘营长后退了两步,心里暗骂疯子!
海朝宗带人赶到,抬脚踢了刘营长一脚,“我不是让你去审陆振南吗,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我听说这里有蛇,过来看看!”刘营长揉揉腿,暗搓搓的高兴。
“滚!”海朝宗又抬脚朝刘营长踢去。
刘营长躲开,一溜烟跑了。
陆骁北肿着脸,恨恨的瞪着海朝宗,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海朝宗假装没有发现陆骁北的眼神,走到门口赫然看到十几条蛇,急忙掏出武器。
陆骁北讥讽道,“那是你手下请来的帮凶,你想消灭证据!”
海朝宗气结,陆骁北这混蛋比陆振南还气人。
“那是蛇,谁能请来,麻烦你用脑子想想好吗?”
“那么多蛇上楼,你也用脑子想想,这符合常理吗?”陆骁北反唇相讥。
“团长,蛇,蛇出来了!”海朝宗身边的一个连长,像打摆子似的。
“打死他们,别让它们出来伤人!”海朝宗当机立断,朝蛇举起了手枪。
陆骁北那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蛇是报复性最强的动物,这么多蛇死了不知道多少蛇会闻风赶来……”
海朝宗听说个这个传闻,急忙改口,“别,别开枪!”
但还是晚了。
一个连长一枪打中轰碎了一条蛇的脑袋,其他蛇在房间里胡乱逃窜,噼里啪啦的搞得房间摇摇欲坠。
“混蛋,跟你说开枪,别开枪!”海朝宗气急败坏,一脚将连长踹倒。
“这,这下怎么办?”他求助的目光看向陆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