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从陆骁北房间出去,迎面遇到了从厨房过来的陆振南。
陆振南拉着她走到一边,将一块核桃肉递到她嘴边,“你尝尝是不是比上次甜了一些?”
楚凌将核桃仁叼进去,嚼了几下,“没有啊?”
“是吗?那可能是我舌头不好使!”陆振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凑近楚凌,压低了声音。
“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家有松塔……”
陆振南温热的呼吸都喷在她脸上了,被强大的荷尔蒙包围的感觉有点上头,楚凌不自觉的往旁边撤了一下。
“嗯,然后呢?”
陆振南假装不知道楚凌在躲他,又凑了上去,“我们啥时候去练琴啊,还有那个松塔,我能摘吗!”
“当然是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时候。
你喜欢就摘啊,不止松塔,榛子,栗子你都弄点晾在后院,晒得差不多了一起炒。”
楚凌撂下话就踩着风火轮溜了,再停下去她怕自己会晕死。
距离产生智商,也产生新鲜空气,现在就感觉好多了。
陆振南心塞了,楚凌躲自己的举动太明显。
虽然楚凌允许自己去摘,可是她没说怎么去啊?
吃完晚饭后,楚凌和陆骁北在书房里,讨论挣钱大计。
陆振南被关猓心情郁结得不行。
他走到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月色发呆。
眼角余光瞥到黑暗中一个火星闪了两下,立即追了出去。
后山坡上,陆振南和贾老六并肩站着。
贾老六递给陆振南一支香烟,他犹豫了一会儿,别在了耳朵上。
“楚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贾老六劈头问道。
陆振南双手抱胸,望着天上的月亮,“楚凌是三年前牺牲的副师长楚江南的大闺女,今年22岁!”
嗯?身份对上了?贾老六吐了个烟圈,心情松快多了。
“那上次来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她到哪里去了?”
“谁知道呢!”陆振南摇摇头。
楚凌不是真的,那个楚翎也未必是真的。
贾老六叹了口气,幽幽道,“小南,你真是长大了!”
现在什么都瞒着我,唉——
我是长大了,我也该长大了,陆振南暗道,我都有媳妇了,能不长大吗?
“楚凌在怀疑我们的关系,但我没承认!
我查到了确切的消息,我妈被胭脂豹害死了,那你——””
贾老六呵呵笑了,他就知道瞒不过那个聪明的丫头。
这就死了?贾老六有些伤感。
当年他为了小南小北,放弃了部队的一切,来到小西村。
他一直以为胭脂豹就是史桂兰,结果——
命运真是捉弄人!
一分开,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已经习惯了小西村的生活,也习惯了现在的身份。”
陆振南明白了,有些难过,“以后你还有我和小北!”
“好!”贾老六拍了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陆振南的肩膀,莫名欣慰。
曾经有很多人问他,急流勇退会不会后悔。
时隔多年,他依然跟当初一样。
守着小南小北长大,完成了陆泽的托付,他很高兴。
小南在部队发展得不错,不用他操心。
小北现在有楚凌照顾,身体好了不少,他悄悄告诉自己他在学习,要去参加高考。
真是个孩子啊!
现在的局面这么乱,哪里有什么高考。
不过他不忍心打破小北的幻想,那孩子从小就爱学习。
他没有看护好小北,让他受了那么多苦。
好在楚凌来了,帮助小北渐渐好起来。
只是楚凌的心太远了,小南抓不住。
他得推那孩子一把才行。
“小南,你还是和楚凌办个喜酒吧,你们俩出个人就行了,其他的我来帮你张罗。”
“不用了!”陆振南摇摇头,他会办喜酒,但不是现在。
时机还不成熟。
“怎么就没用了,你这孩子你缺心眼儿啊!”贾老六指着陆振南数落。
“办酒就是昭告所有人,楚凌是你的,这样别人就不会再盯着楚凌了!”
我何尝不想昭告,可楚凌不想啊——
她总是下意识的躲我,陆振南暗暗苦笑,抬脚走了!
“我还有事儿,先回去了!”
“嘿,你这臭小子,你给我站住!”贾老六丢掉烟头追上去,苦口婆心的劝陆振南办酒。
最终,他的所有劝说遭遇被陆振南的不(y)所(i)打败。
气冲冲的回了自己家。
陆振南回家时,陆骁北的挣钱大计,已经具备雏形,兴匆匆的回去努力了。
陆振南立即凑到楚凌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咱们回家吧。
楚凌扶额,她都忘记这一茬了。
空间跟外面一样,现在也是晚上,去弄松塔不太方便吧?
“楚凌——”陆振南又拽了拽她,咱们回家吧。
“好好好!”楚凌知道自己今天要不回去,陆振南绝不会放过她。
她带着陆振南回到自己的房间,闩上房门摸黑去了空间。
两个小时左右,在空间洗完澡的两人才提着半麻袋干果和录音机磁带回了楚凌卧室。
楚凌打开房门,装作一切都没发生的样子。
陆振南心情有点不爽,晚上就摘干果了,都没机会练琴。
楚凌坐在椅子上,一边读书,一边等着头发干。
陆振南磨蹭了一会儿,去书房打随军报了两份随军报告,一份自己留着,一份拿给了楚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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